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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雍能感覺到巴圖對她有些不一樣。
這是直覺。
巴圖會長時間地看著她,目不轉睛。是在看她,又彷彿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什麼人。
時雍弄不懂,但去巴圖汗帳,她十分小心,不敢出半分紕漏。
也許巴圖至今不知火燒大營的人就是她,從來沒有問過此事,叫時雍過去,也沒有那些讓女子害怕的侵犯舉動。
巴圖只是很喜歡看她。
尤其喜歡看她針灸。
為此,他還特地問時雍,能不能為來桑針灸緩解疼痛。在得到時雍肯定的答覆後,巴圖大汗下令把來桑抬到汗帳,讓時雍在他面前,為來桑針灸。
他一動不動,只是看時雍針灸的手法,目光近乎痴迷。那目光看得時雍汗毛倒豎,肌膚髮緊,也看得來桑害怕。
來桑覺得自己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工具。父汗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也並不是真的關心他痛不痛,父汗僅僅只是在欣賞他被扎針的過程……
猝不及防得到父愛的來桑,被抬過去紮了兩天針之後,痛定思痛,對時雍道:
“你說我父汗,是不是看上你了?”
時雍嚇了一跳。
儘管她內心也有這種想法,可巴圖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說,這讓她心裡又有旁的疑惑。
如今來桑提及,時雍皺了皺眉,“二殿下傷還沒好,又管不住嘴了。”
來桑像在思考著什麼,沒聽到時雍的奚落,自言自語地道:“不對,父汗從未臨幸過男子。難道說是他……”
看了時雍一眼,來桑閉上嘴陰陰一笑,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眼裡燃起了小火花。
時雍見狀,試探道:“二殿下若是可憐我,不如……偷偷放我離開?”
“做什麼美夢?”來桑瞪他一眼,又捂著下巴道:“父汗出征未帶侍女妃嬪,怕是看母豬都眉清目秀的了。”
時雍:……
這位皇子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來桑就派人將兩個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女子押入了巴圖的汗帳。不到一刻鐘,來桑就收穫了“父汗的怒火”,不僅被罰禁足,欠上一百軍棍,還被罰抄《金剛經》一百遍。
與兄長烏日蘇會舞文弄墨不同,來桑就好騎射武術,抄一遍《金剛經》不如讓他跑大營一百圈。
“我死了算了。”
“無為,你說我做錯了嗎?父汗都躁急得喜好男子了,我做兒子的豈能坐視不管?哼!千辛萬苦為他弄來美貌女子,他竟然狠心罰我?”
無為默默坐在幾前,抄《金剛經》。
時雍瞥了一眼,無為分明也不太擅長。雖說是故意模仿來桑歪歪扭扭的字跡,可他捉筆與行文的樣子,不太像傳說中的大儒高徒。
來桑還在帳裡發脾氣,外面就又傳來阿農的聲音。
“大汗傳小先生去汗帳。”
始於阿伯裡的這個稱呼,成了眾侍衛對時雍的稱呼,因為巴圖的看重和來桑的當眾搶人,他在眾侍衛面前也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多少有幾分敬畏。
“不許去!”來桑黑著臉。
說完想到父汗的威儀,臉色一黯,來桑爬起來道:“父汗不就喜歡看我扎針嗎?我跟你去。”
阿農道:“大汗沒有召見二皇子。”
來桑瞪大眼,“不召見,我還不能去了?”
阿農為難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來桑還在禁足,如何能去?
時雍看了阿農一眼,淡淡道:“我跟你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氈帳,來桑心中無端升起一股失落感和說不出的憤怒。
他攥緊拳頭,聲音微微急促,“無為。”
無為抬頭:“二殿下。”
來桑問:“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當真會妖法?”
無為眼波不動,有種見怪不怪的木然感,來桑也不期望能在他的嘴裡得到答案,皺著眉頭思考片刻,“父汗莫非真的看上他了?竟捨得在他身上花這麼多心思。不過,這小子若是女子,倒也真是個好樣貌……”
說著說著,他拍拍臉,耳朵通紅。
“也瘋了不成,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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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今日的狀態極是不對,那張威嚴的臉上有時雍看不懂的眷戀,還有濃濃的戾氣。
進入汗帳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
巴圖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看了許久,高大的身姿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