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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爺過世後,十天干仍由甲一統領,甲一前往天壽山守衛,趙胤子襲父職,十天干又自然而然交到了趙胤的手上。不過,由於十天干組織嚴密,一代代傳下來,成員更替不為外人所知,因此很難查到,手持玉令的十天干,到底是誰?是十個人,還是有更多的人……”
烏嬋聽罷,插了句嘴。
“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少人,反正都是聽趙胤的指揮也就是了。”
很顯然,她還沒有放棄說服時雍遠離趙胤,聽了燕穆的話,烏嬋更是緊張不已,不停朝燕穆使眼神,讓他配合自己。
然而,燕穆沒有看她。
他的目光全在時雍的臉上。
“十天干身手了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據傳,他們極為忠誠,寧死不會背叛。”
寧死不會背叛。
這幾個字燕穆說得極沉。
那十天干不背叛,那殺時雍自然就是趙胤的指使了。
時雍道:“為免引人注意,此事不必再查。”
燕穆看著她,眉頭微蹙,似為不解。
時雍輕笑:“我自有主張。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燕穆張了張嘴,他很想說,不需要給他們任何的交代,只需給死去的時雍一個交代就行。可是看她這樣的表情,他又不忍心給她壓力。
“我們既認你為主,自當聽你安排。只要能為主子翻案,復仇,我們不怕等。等多久都成。”
————
良醫堂。
時雍剛進藥房的大門,堂倌就高高興興地衝進去報喜了。
“老太爺,掌櫃的,阿拾姑娘來了。”
孫正業躺在裡屋的軟榻上,滿頭銀髮稀疏乾燥,看上去精神頭不是太好,聽了堂倌的話,他嘴皮微微顫動,看向榻邊的趙胤,又示意侍立的孫兒孫國棟。
“徒弟來了,扶我起來。”
趙胤沉下眉梢,“孫老身子不便,躺著便是。”
孫正業咳嗽幾聲,喉頭氣緊,卻固執地搖了搖頭。
“老兒一時半會死不了。無礙無礙。”
孫國棟一臉憂色。
入了冬,老爺子毛病就犯了,成日裡咳嗽不停,門都出不了。趙胤今兒來良醫來看望他,也是順便看診,不成想短短兩月不見,老爺子說倒就倒。
時雍也沒想到。
離京時,孫正業身子骨還挺硬朗,回來就見他這副模樣兒,更顯老態了,憔悴了,整張臉都塌了,臉頰上幾乎看不到肉,眼窩凹陷下去,深邃無神。
“師父!”
時雍看了一眼床前椅子上端坐的趙胤,心疼地走近扶起孫正業,“你老躺著便是,起來幹什麼?”
孫正業呵呵地笑,邊笑又邊咳,“躺夠了,再躺下去,與死人何異?來來來,你既然回來了,就給老兒我試試針。”
時雍低頭打量他,“師父是哪裡不好?”
孫國棟道:“祖父年事高了,冬傷於寒,秋傷於溼,上逆而咳。這四時之氣一至,就難免生疾……”
“老毛病了。”孫正業咳嗽道:“年年如此,年年他們都怕老兒一命嗚呼,去見閻王。可這麼多年了,老兒還好好活著,倒是那些擔心老兒的,一個個先去了……”
這老爺子說的話,真教人哭笑不得。
孫國棟無奈地看著時雍和趙胤,“我去備針。”
時雍沒有空著手來,原是帶了些吃食禮品,卻沒想到要為孫老做針灸,聞言便自去淨手,準備針灸之物。
從頭到尾,她和趙胤沒有交流。
孫老爺子病體不安,灸到半途打瞌睡,躺著就睡了過去,時雍打量他半刻,為他蓋好被子,對孫國棟道:
“師父醒來,你幫我說一聲,我明日再來看他。”
孫國棟低頭施禮,“灶上已備好了午膳,吃過便飯再走吧。”
時雍輕咳了下,笑道:“昨日剛歸家,我娘準備了好吃的,不便在外久留。”
孫國棟聞言,不再挽留,再看一眼大都督,見他也跟著站了起來,那句留他吃飯的話就嚥了下去。
“二位慢走。”
時雍還禮,走在前面。
剛邁出良醫堂大門,背後果然傳來趙胤的聲音。
“阿拾。”
時雍這麼久不理會他,倒不是為了賭氣,就是想看看若是她不主動,趙胤會不會招呼她。聞言,她負著手慢慢轉身,揚了揚眉梢。
“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