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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永祿爺跟前去埋怨過。可是,一向疼愛女兒的永祿爺,對此十分堅持,連甲一也沒有反對,寶音一個女兒家,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這關係剪不斷,理還亂,但不論怎麼講起,都是極為親厚的親戚。
但這些年,甲一恪守本分,從不出格。身為“十天干”之首,他從來不曾使用過本名,不以皇子皇孫自居,與魏國公府也保持距離。
寶音小時候不懂,長大了才知曉他的顧慮。
永祿爺的皇位是從益德太子的兒子、甲一的親弟弟——建章帝趙綿澤手中奪下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益德太子一脈是帝位爭奪的失利者。成王敗寇,即便永祿爺繼位後,沒有追究迫害,可夾在中間,甲一手握重權,卻小心翼翼,生怕遭來猜疑……
而趙胤,完全繼承了甲一的行事做派。
對寶音敬重,但也疏離。
“殿下此番前來,不會當真為了賞景遊玩吧?”
寶音喝著茶,看著他笑著搖頭。
“不能只是來看看你和扶舟嗎?”
趙胤沒有吭聲,白馬扶舟卻莞爾輕笑,“大都督是經不住玩笑的人,母親有事就直說吧,你看他坐得多不自在。”
趙胤並沒有不自在,聞言看了白馬扶舟一眼,沒有言語。而真正不自在的人是時雍,她腦子裡閃回過好幾次“請辭的話”,愣是沒找到機會開口,只能繼續裝死。
“本宮打個趣兒,你也來催我。”
寶音嗔怪地看一眼白馬扶舟,視線掠過沉默的甲一,突然長嘆一口氣。
“得聞巴圖兩個孩子都關押在盧龍,可有這回事?”
說到正事了。
趙胤抬起眉梢,“正是。”
寶音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什麼,眉宇間有了疲憊和淒寒,“巴圖……當真是一點也沒學到他爹。阿木古郎怎就生了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眾人沉默。
寶音臉上的憂色,剋制,卻無法完全掩飾。
“四十年了,阿木古郎在漠北草原苦心經營,無非想讓草原人過上好日子,老有所養,幼有所依,不愁溫飽,他哪曾有過一絲一亮侵吞大晏的野心……”
寶音眼底浮上感傷,目光卻靜靜挪向趙胤。
“阿胤,我想見見巴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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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後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