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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暄,忽然聽到趙胤冷冷的聲音:“不是說家中事多,還不捨得走?”
時雍斂笑,看他道:“大人管得未必太寬了。”
來桑眉頭更是揪了起來,他掃一眼這個讓他瘸腿的罪魁禍首,神情不太愉悅:“大都督來這裡做什麼?莫非也是問診?”
趙胤腿疾的事情,很少人知道。
來桑自是不曉。
趙胤聞聲,將時雍說他的話原數奉上。
“二殿下未必管得太寬了。”
來桑生來尊貴,脾氣也是不好,哪怕到了大晏也不曾受過冷眼,聞言他瞪住趙胤,剛想說話,忽又想過這話是阿拾罵趙胤的。於是他又開心起來,挑釁地豎了豎眉頭,哼了聲,扭過頭去看時雍,不理會他。
“阿拾,走,陪我進去。”
時雍雖說很願意看趙胤生氣又不便發作的樣子,但是她還不想死,就像烏嬋說的,拎著腦袋睡一個男人,很危險,還是要有分寸,不能當真激怒他。
她也不想給來桑希望。
“二殿下,我家還有急事,不便相陪。我這就要走了。”
來桑見她要走,伸手就想拉她,可是手到半空,卻被趙胤狠狠拽住。
來桑瞪視他,“你做什麼?”
趙胤面色平靜。
“二殿下自重。”
這是在大晏。
他衣食住行有皇子待遇,卻不是真正的皇子,說到底還是一個高階的階下囚罷了。
來桑很明白這一點,接受到趙胤警告的眼神,手腕慢慢收了回去,卻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
“阿拾,你拿著。”
時雍回頭就看到一個東西朝自己扔了過來,她隨手接住,發現是一塊令牌。
來桑道:“你來四夷館找我。那些醫官都不如你好,我想你來幫我治腿。”
時雍握住令牌,看趙胤冷臉站在旁邊,突然想到被他不言不語收回的錦衣衛令牌,微微一笑,對來桑道:
“若是看診,我會來的。”
來桑極容易滿足。
一看這話,臉上就浮上了燦爛的陽光。
“我等你。這京師無處賽馬打獵,很是無聊,我快要憋瘋了。”
時雍嗯聲,將令牌收入懷裡。
待她走出巷子,發現趙胤不知何時跟了上來。她沒有坐車騎馬,趙胤也步行,謝放和朱九遠遠地跟著後面。
時雍仰頭看他,“大人這是何意?”
趙胤手扶腰刀靜靜與她同行。
“來桑身份特殊,你別拎不清。”
時雍眉尖兒微蹙。
趙胤身上冷氣極濃,與他站得近也能被感染到,因此時雍稍稍離他遠了幾步。
“我是孫老的徒弟,是醫者,醫術無國界。在我眼裡,他就是病人。”
哼!
趙胤冷聲道:“輕薄少年,不知所謂。”
時雍道:“大人教訓得是。我和來桑都還年少,最是單純輕浮的年齡,不如大人這般經歷滄桑,老誠持重。”
一句話綿裡藏針,她說得隨意帶笑,卻直戳趙胤心窩。
這不是嘲弄他年紀大,而她和來桑年歲相當,最是相配的意思嗎?
趙胤肩膀繃緊。
垂眸看她,片刻,他突然停下。
見他不走了,時雍從他身邊經過時,略緩兩步,終是微微一笑,抬步走了過去。
時雍漸漸走遠。
狹窄的街口僅趙胤一人,袍角微動。
謝放和朱九站在後面不遠,相對而視,沒有走過去。
“放哥。”
“嗯。”
“咱們爺好可憐。”
謝放冷冷瞪他一眼。
“你還是可憐可憐自己。”
朱九唔了聲,“你看到來桑身邊那個戴半張面具的人了嗎?”
謝放眉頭一跳,“嗯。”
朱九道:“我確定以前沒見過他,可為什麼他的眼神,有種熟悉的感覺?”
謝放垂眸,“別胡說八道。”
趙胤轉過頭,二人齊齊閉嘴,內心都有些緊張,然而,趙胤什麼都沒有說,面無表情地往回走。
當天晚上,時雍正躺在床上,尋思等下穿什麼去無乩館,春秀就慌慌張張地進來了。
“小姐,大娘買了好多符回來。說是咱們這個屋子也要貼。”
符?
時雍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