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紐約,十二日十分。中央銀行、斯塔爾斯達德工廠,停止兌付。已知負債額:四千七百萬美元,舒爾茨失蹤。
這一下,無論訊息有多驚人,但卻是無可懷疑的了,於是各種各樣的猜測便出現了。
兩點鐘,由於舒爾茨先生的破產而引發的其他破產廠家的名單開始傳了開來。損失最為慘重的是紐約礦業銀行;芝加哥韋斯特萊父子公司損失了七百萬美元;布法羅米爾旺基公司損失五百萬;舊金山工業銀行損失一百五十萬;另外還有一些受上面這幾家牽連的損失較少些的廠家。
另一方面,用不著等待訊息的傳來,這一事件的必然後果很快便如脫韁的野馬似的波及開來。
舊金山交易所,照業內人士的說法,上午還沉悶呆滯,但到了午後兩點,情況就大不相同了!波動!盤升!瘋狂地投機倒把!
鋼價上揚,每分鐘都在漲!煤價看漲!全美國的各家冶煉廠的股票在漲!冶鐵工業的各種型別的成品在漲!法蘭西城的地價也在漲!自宣戰以來,法蘭西城的地價一落千丈,無人問津,猛然間,竟漲到每英畝要價一百八十美元!
自當晚起,報亭前人山人海。但是,不論是《先驅報》、《論壇報》、《阿爾塔報》、《前衛報》,還是《回聲報》和《環球報》,儘管把它們所能收集到的一點點訊息用特大號鉛字排出來,但仍舊少得幾乎到了沒有的程度。
大家知道的是,九月二十五日,一張應由舒爾茨先生支付給布法羅的傑克遜公司的八百萬美元的匯票,送到鋼鐵大王在紐約的希林·施特勞斯公司開戶的銀行兌付,可是,該銀行發現其客戶舒爾茨先生帳上的存款不夠支付這筆款項的,便立即發報告訴舒爾茨,但未得到後者的答覆。於是,該行立即查帳,但驚奇地發現,有十三天沒有收到斯塔爾斯達德來的任何信函和票據了。從這時起,該行每天收到的要在舒爾茨先生帳上支付票據和匯票越積越多,但全被打上“無存款”給退了回去。
四天中,詢問的信函、擔心的電報、憤怒的質問紛紛地發往銀行和斯塔爾斯達德。
最後,明確的答覆來了。
“舒爾茨先生自九月十六日起,下落不明,”電報上說,“事情真相無人知曉。他沒有留下指示,該區錢箱也是空的。”
自此,不再可能掩蓋事實了。一些主要的債權人害怕了,告到了商業法庭。幾小時工夫,這些債權人破產的訊息便迅如閃電般傳了開來,連帶著把受他們影響的小債權人也給弄破產了。十月十三日中午,已知的債款額已達到四千七百萬美元。一切跡象表明,債款總數將會達到六千萬。
這就是大家所知道,以及各家報紙基本上較一致地報道的情況。毫無疑問,各家報紙都在預告第二天將有新的重要情況報道。
的確,各家報館都在一開始就立刻把自己的記者派往斯塔爾斯達德去了。
自十月十四日晚上起,一支真正的記者大軍便包圍了鋼城,筆記本開啟著,鉛筆揮動著。但是,這支大軍像一個浪頭打在斯塔爾斯達德的外牆上,撞得粉身碎骨,頭破血流。門衛始終守著大門不讓進,記者們無論怎麼說破嘴皮也無濟於事,門衛始終不肯通融。
但是,他們還是發現了,工人們什麼也不知道,廠區裡一切照舊。工長們只是在頭一天奉上級命令宣佈:各工區的錢庫裡也沒有錢款了。總部也沒髮指示。因此,除另有通知外,週六開始停工。
這一切非但未能澄清情況,反而使之更加複雜了。舒爾茨先生已經失蹤將近一個月了,這一點沒人懷疑。可是,失蹤的原因及其所造成的影響,則沒人知曉。但不安的人們都隱約感到,這個神秘人物隨時都會出現的。
最初幾天,廠裡仍一如既往地在生產著,進度也如同往常。每個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幹著自己的活計。所有工區的錢庫每週六發放工資。在這之前,總錢庫仍在負責處理鋼城的一切銀錢往來。但是斯塔爾斯達德權力高度集中,每件事情都由舒爾茨先生一人大權獨攬,所以他的失蹤一下子就使得工作停頓了下來。因此,自九月十七日,鋼鐵大王最後簽發命令的那一天,到十月十二日,停止支付的猶如晴天露靂的訊息傳來的那一天,有成千上萬的信件其中大部分肯定夾著鉅額匯票由斯塔爾斯達德郵局送到總部信箱,並且,毫無疑問,送到了舒爾茨先生的辦公室。但是,只有他一個人才有權拆封,用紅鉛筆批過之後,交到總錢庫。
廠裡的最高層的職員們從未想到過僭權越職。儘管他們對自己的下屬來說,擁有絕對的權力。但是,在舒爾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