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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談的東西太多太多,也許因為我們喜歡的人是同一個,這奇異的友情甚至引起了流言,但李唯森從來沒有問過什麼,不知是信任我還是信任她。
他不說、我不提,儘管那些流言非常猖狂,甚至小川都私下勸我:“你跟他解釋一下吧。”
我說你想我怎麼解釋,說有是供認不諱;說沒有是此地無銀,什麼都不講才可以勉強算作清風明月。
小川撓著腦袋狀甚苦惱:“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這件事似乎是對他友情以及愛情的考驗,幸而他終於保全了我們三人的面子,也許他有懷疑過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以他的性格僅僅如此就很不錯。看著他跟那個女孩的感情經得住這種磨礪,我曾經以為他們可一生一世,我的幼稚在於只想到了人心卻沒有想到現實。
高三上學期接近元旦時,所有同班一起陰謀策劃只屬於我們的舞會,眾志拳拳說服了班主任之後,大家都忙著找舞伴。
小川當然不缺物件,還很熱情要介紹女孩教我跳舞,當然被我一口回絕;李唯森的女友、我的好友則照樣忙著學習,只抽得出當天的空閒。
他既不想找別的女孩,更不願當天出醜,一來二去居然纏到我的身上,拿著本破書叫我陪他練舞,施的手段是威逼利誘外加乞求,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我最終只能屈服在他的哀兵攻勢下。他哭喪著一張臉的樣子讓我沒辦法不心軟,即使明知是作假也乖乖上當。
果然,我剛一點頭他就樂翻了,當天放學便跟著我回家……他家裡對他的管束已經嚴厲到可怕,根本不能幹這種不務正業的事兒。
運動細胞極為發達的他在舞蹈方面也還有些天賦,反而是我的緊張與笨拙惹得他笑到爽歪,俗氣的舞曲中我走來走去也找不到要領,眼睛老是盯著地板。
“真沒想到,你長得這麼聰明,跳起舞來這麼笨……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近在咫尺的聲音那麼熟悉,他的氣息盡吐在我的耳窩,有點癢……更多的是眩暈和窘迫,我的手上疊著他的,僵硬的腰側也被他掌握,我搭在他肩上的那條手臂不知該怎麼辦……所以我沒聽清他的話。
“你到底怎麼回事!”隨著這句不耐煩的話,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收緊,我們的胸膛碰在了一起產生一點點悶痛的感覺,我猛然抬頭叫出了聲:“啊……你幹嘛?”
僅隔兩寸之遙,他略帶凶狠的眼神把我牢牢鎖住:“叫你抬頭你沒聽到啊!你這樣跳不好的!”
“……哦……”
“哦什麼哦!看著我!聽我數拍子,一、二、三、四……”
他帶著我再次轉動,踩過一個個死記硬背的舞步,只是非常簡單的慢舞而已,我卻浪費了太長的時間……我一直在擔心的是,距離這麼近,他會不會聽到我“怦怦”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整整一個星期的中午、黃昏和下晚自習以後,我們反覆練習幾種最容易學的慢舞,我終於習慣了跟他一起在音樂中旋轉,然而這是多麼可怕的習慣,因為我開始感受到快樂,溫柔、曖昧但又明知不可能持續的快樂。
我害怕我們眼神中傳遞的默契,彷彿我們已經有了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絡;我害怕他微笑著用口型暗示我應該踏出那一步;我害怕他隨時都會伸出手撓我的癢,然後大笑著把我壓在床上動彈不得……這一切讓我再度進入無數不潔的想象,只能靠身上厚實的衣服來掩飾身體的反應。
唯一無法遮蓋的是臉,可我越是臉紅他就越愛捉弄我,某次玩得精疲力盡後他笑我:“你還真他媽純情,被我逗一下就成這樣了,那會一起看片子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已經幹過那事兒呢……”
我一邊喘氣一邊開口:“……這可……說不準……”
“什麼?你還裝?”他猛獸般撲到我身上做勢要脫我褲子,我嚇得對著他湊近的臉就是一拳,正在他發出慘叫的時候,比洪鐘還響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你們幹什麼呢?這麼吵!”
……我老爸?我使勁捂住那傢伙的嘴,忍著笑大聲回答他:“沒事,鬧著玩!”
直到老爸的腳步聲遠離房門,我才放開李唯森,這小子的眼眶上現出一個大大的紫色圓圈,小聲呻吟著罵我:“……啊……你媽的,下手這麼重……”
“……呵呵……你抵抗力強嘛!”
“你讓我打一拳試試看……唔……好疼……”
裝模作樣的哀號了幾聲,他又生龍活虎纏著我繼續練習,我說:“你不疼了?”
“疼也要練……只剩三天了,到時候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