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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白天,迴圈的內容相似的情節,好的是空調開著適合睡覺,前一夜不足的睡眠全可以在這裡補上,而且睡得特別舒服。不知不覺睡到清場回家,便正好趕上吃晚飯。
七月二十號是我的生日,老爸一早出去上班,我知道他從來都不記得這種小事。奇怪的是我收到了一封沒有寄信人地址的信,裡面有一張小小的卡片:“對不起,小鬱,生日快樂。”
她是一向都記得的,以前的每一年、即使是現在,可我想不出她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寄給我這封信。我把那張卡片隨同信封一起鎖進我的抽屜,以免老爸見了會東想西想。
在家坐了兩個小時,隨便弄了點東西吃,我唯一可去的地方是那個可用作空調包房的電影院。
毫無例外,這裡還是沒幾個人,我選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又一次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本來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夢裡,突然出現了澀情的畫面,似乎有某個人的手掌正在身上游移……好真實,連對方的體熱都感覺得到,那隻手慢慢往下溫柔的探索,一直伸進被拉鍊遮蔽著的褲襠,我終於醒了過來。
身邊的座椅上是一個看不清面部的男人,在我醒來的一刻他手上的動作也僵住了。我有些驚訝的仔細看他,銀幕的反光折射出他複雜的眼神:卑微、惶恐、乞求,其中卻夾雜著濃烈的情慾,透過緊靠在一起的身體我感覺到他在顫抖,而他的手還停留在我已經有所反應的部位。
我想問他點什麼,可又問不出來,猶豫了幾秒鐘,我乾脆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又開始滑動,並把我往他懷裡更拉近了一些,他的力氣很大,動作也非常老練,我緊咬住下唇才能控制著不發出任何聲音。我的大腦變得沉重麻痺,手也被他牽引著移向他同樣的地方。
真切的熱度、尺寸還有堅硬的觸感,這一切確實在發生,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以隱秘的姿態相互摩擦並如此亢奮的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幸運還是悲哀。
他的呼吸和我一樣灼熱又急促,他身上濃郁的菸草味熟悉而親切,慾念迅速賓士的同時,我領悟到此刻的我不是單獨一個,我不知為什麼想起了那本書,我們都帶著假面虛無的存在於真實世界,屬於自己的只有這個黑暗的空間。
在一聲僅有我和他才能聽見的低吟中,我迸射出熱燙的液體,染髒了他的手和彼此的衣物,可我已經沒有餘力去留意這些。我空白的意識飄浮在不知名的高空,而後緩緩下墜,一直墜落到他的懷抱。
一會兒以後他也在我的手掌中釋放了,同樣是長久的、壓抑的喘息,我們一動不動的等待那股浪潮褪盡……
電影散場之前,他親了我的臉,溫熱、柔軟,稍稍帶點鬍渣的刺痛,那一刻我幾乎落淚可是沒有,我還是那樣沉默著什麼都不說。
出場後的大門口我看清了他的外貌:年紀四十歲左右,五官尚算端正,穿著也很體面。
他看清了我的一瞬間臉色似乎變了,我想他可能猜錯了我的年齡。跟在我後面走了一小段路,他終於開口對我說話,他有一把很好聽的、成熟而低沉的聲音。
我當然不會後悔,但也不想認識他,幾句話之後就要轉身離開,他對著我的後背說:“你很漂亮,真的。”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到,可我的腳步忍不住停頓了一下,類似的話過往在同性嘴裡大多隻是惡意的調侃,現在卻不同,他看著我的眼光就和我看著那個人相似吧。如果那個人能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是多麼巨大的幸福?我知道那是永遠不可能的妄想,但為什麼又要去想呢?
回到家吃了飯,老爸早早就上床睡覺,我無所事事磨蹭到十二點,門突然被什麼人用力的敲響,我甚至有一點點以為是那個男人。可接著傳來的叫聲令我放下了心——小川不停大叫著我的名字,唯恐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這個討厭的傢伙!
門剛一拉開,一個不算太小的蛋糕橫在眼前,後面是一群朋友微笑的臉。
“呵呵,以為我們忘記了對不對?我們才不會那麼絕情呢!”
“走,出去宵夜!”
按捺住心裡小小的感動,我也微笑著回應:“那這個蛋糕?”
“帶著去啊!讓別人都知道今天是高鬱的生日!”
“快關門跟我們走……”
蛋糕配燒烤,加上啤酒的海洋,我們一直在路邊的小攤檔鬧到兩點多,所有人都弄得髒兮兮的,身上沾滿互相投擲的奶油,我作為今晚的主角被大夥兒灌得七暈八素,潰不成軍,幸虧小川和他為我擋了不少,否則肯定當場就得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