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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您和您艦上的官員隨時歡迎到我家裡來,我那兒的門永遠為您們敞著。”
“拖駁左轉了。”曼庫索朝前頭指了指說。駕駛臺上方才這一段話,令人無端興起了一股依依離愁。
“你接手吧,曼艦長,”雷明斯點了點頭說。畢竟,這已是曼庫索的港了。
“左舵五度——”下頭傳來一聲覆誦舵令的長音。“報告艦長,左舵五度到,雙車進一,左舵五度!”
“好!”
客棧號左轉駛進了諾福克港主航道。航艦薩拉託加號正泊在靠左的修船碼頭,飛行甲板上停著一具其大無比的吊杆車。再往後,長長一排碼頭,是諾福克海軍造船廠的地盤。航道上不見一個船影,兩邊碼頭上除了航艦之外,平日嘈雜的大修定保艦都不見了。紅色十月號尾隨著拖駁一路朝向空蕩蕩的航道緩緩駛去。雷恩心想,前頭這一艘客棧號拖駁上,會不會也全換上了一群新兵訓練中心才報到的菜鳥大頭兵?或許是幾位海軍將軍自己臨時權充了艇員在上頭把舵操作?不管是哪一種情形,他現在都見怪不怪了。
維吉尼亞州 諾福克港
二十分鐘之後,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李曼營區裡的“八一○”號岸塢,是一座專為俄亥俄級飛彈潛艇新造的水泥大沉塢,八百來呎的岸塢長由水泥沉箱一個個堆砌起來,比實際俄亥俄級潛艇的排水量大了許多,上頭還搭了鐵棚天遮,專門防蘇聯間諜衛星偵照塢裡的動態用。這座沉塢和整個李曼營區,是諾福克基地裡機密等級最高的地段,平常即使是有通行證的人員,都還得一路亮派司經過好幾道安全檢查和荷槍實彈的陸戰隊警衛才能進得去,尋常老百姓,包括造船廠的技工在內,不要說進去了,連靠近營區一窺究竟都免談。
“雙車停!”曼庫索下了令。
“雙車停,報告艦長。”
紅色十月號在距塢門還有兩百碼的地方就停了車,靠著慣性作用,她可以再往前滑個一百來呎。客棧號拖駁已經轉過身由潛艇右舷船頭使勁頂她轉頭。駕駛臺上,兩位艦長心裡可都寧可靠紅色十月號自己本身的動力直接駛進塢裡去,不過半沉的船頭加上破洞凹陷處,使得潛艇運轉回旋力小了不少。拖駁足足費了五分鐘才將潛艇扶穩對正塢門。雷明斯親自接過指揮權下令進塢,這是他的船,大概也是他最後一次下車舵令了。潛艇筆直地朝滿是海水的塢裡邁步,一吋吋地透過塢門進了棚內。曼庫索在一旁幫著指揮背鰭兩邊自己艦上弟兄接過塢上撇來的纜繩,這邊才一套上繫纜柱,對方就迅速將纜繩朝絞機帶上挽住,左右各纜一陣絞拉之後,潛艇慢慢停穩在正中心線上,艦尾這頭才一透過塢門,塢門就緩緩移動關了起來,平時用來遮蓋小艇的一張張大帆布罩,已經叫人給扯了起來遮擋在塢門上。整個入塢過程都在燈光管制下暗暗地悄然進行,塢門上頭遮蓋的帆布固定妥了之後,塢內棚上的大燈才大展光明。猛然之下,塢裡頭三十來位官員像足球場上歡迎英雄球員的球迷似地爆發出一陣歡呼和口哨,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樂隊齊奏了。
“停主機!”雷明斯用俄文透過廣播器向機艙裡的官兵說了一句,跟著他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立刻又用英語補述了一遍,語氣中帶了些許惆悵,然後他又抬頭看了一看左右。“嗯,我們終於到了!”
橫跨塢內的大吊車由前頭緩緩沿著鐵軌駛了過來,吊鉤上掛了一付早備便好的跳板,越過了背鰭,吊車邊向左舷移動邊放下跳板。跳板才一擱下,梯口還來不及固定,兩位左襟上一排排勳章幾乎快別到脖子下邊的將軍,已經一個箭步登上跳板走——不!跑了過來。走在前面的一位雷恩認得,那是海軍軍令部長丹·佛斯特上將。
快走到潛艇這一頭時,佛斯特部長舉手朝艦尾甩了一個五百,然後他仰頭看著駕駛臺方向。“請求准予登艦,報告艦長?”
“同意——呃?”
“所請,”曼庫索連忙提醒他下一句英文用詞。
“是,同意所請!”雷明斯大聲回答。
軍令部長三步併成兩步跨上了主甲板,跟著沿著背鰭外的直梯往上攀。直梯攀來相當吃力,因為船身還朝左斜了十幾度,爬上駕駛臺外緣時佛斯特上將已經氣喘如牛。
“雷明斯艦長?我是丹·佛斯特。”曼庫索伸手扶著他的大老闆跨進駕駛臺內。四個人一站,小駕駛臺更形擁擠。部長先伸手和雷明斯重重一握,跟著握曼庫索艦長,最後才是雷恩。
“看來你這套軍服可是撈回本來了,雷恩?臉上怎麼也掛了彩?”
“還好,報告部長,我們半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