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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娜點點頭,她拋棄自己熟系的一切來到卡利姆多大陸參戰,就是遵循先知的指引,試圖拯救這個世界,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最自傲的一件事。.
老太太目光如炬地看著她“可事實真是這樣嗎?你覺得自己是無可替代的嗎?”
看著吉安娜堅定的目光,老太太笑了笑“在時間面前,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緊皺眉頭,吉安娜覺得自己的人生觀有了裂紋“您的意思是說我所做的事毫無意義?暗夜精靈沒有我和薩爾的幫忙,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拖延時間,進行那最後一戰嗎?”
老太太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因為這事她也說不準。
暗夜精靈的底蘊實在太過深厚了,擊退了兩次燃燒軍團的入侵,現在還有哪個種族能做到這一點?
按照她的觀察,第二次入侵確實非常危險,逼得暗夜精靈不得不犧牲賦予他們不朽生命的世界樹來擊殺阿克蒙德,但他們底牌用盡了嗎?不好說。
老太太就知道在破碎群島的瓦爾莎拉,那裡的艾露恩女祭司們手裡一直保管著一件足矣發動創世之力的至寶,這件至寶是否可以傷害阿克蒙德?老太太不知道,其餘地方還有沒有類似的佈置,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大祭司泰蘭德語風早就預見到了燃燒軍團的入侵,併為此準備了上萬年,或許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那個傻兒子去為她奔走,她也能打敗燃燒軍團。
“你做的事有沒有意義其實還要看結果,如今看來,是有意義的。”艾格文和麥迪文這對母子都是驕傲到骨子裡的人,她不會干涉兒子,兒子也假裝她不在,平時各忙各的,公開拆臺不合適,老太太唯心地說了兩句。
她急忙把這個尷尬話題岔過去“今天出了什麼事?看你的臉色這麼差?”
吉安娜有點鬱悶地說道“是凡妮莎”
她稍稍停頓,她估計自己的顧問女士不知道這個人,想解釋一下。
可沒想到艾格文老太太還真記得這個人,第一時間她腦海中就浮現出凡妮莎穿著魚人皮套,躲得遠遠地給一大堆怪物搖旗助威的畫面。
老太太繃著臉,怕自己笑出聲來。
“那個挺會說話的小姑娘?我記得她,她怎麼了?”
吉安娜有點疑惑,這個語氣不對啊!老太太能問出某人‘她怎麼了’這句話,以她的高冷作風來看,這算是比較親近的一種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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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要復興洛丹倫。”吉安娜非常糾結。
老太太足足等了十秒鐘,發現沒下文了。
她有點疑惑,眼神裡似乎在問,就這事?她老人家還以為那個小嘴挺甜的姑娘死了呢!
老太太沒好氣地又拿起那本當做故事書看的魔法書,隨手翻看,毫不在意地說道“那就讓她去做吧。”
吉安娜忍不住說出心中的問題“可這會引發聯盟和部落間的戰爭。”
“那些亡靈佔據洛丹倫的故土,為什麼他們就不擔心引發部落和聯盟之間的戰爭,而需要你來擔心呢?洛丹倫從始至終一直是人類的國土,為什麼要由一群亡靈佔據呢?就因為他們可憐?”
老太太連續反問,她的立場毫無疑問還是站在人類一邊的,不參與,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看法。
“能讓步的時候讓步,不能讓步的時候,堅決不退,就算所有人都讓你走開,你也要牢牢守住自己的底線那個小姑娘雖然胡鬧,但她更符合人類國度傳統英雄的定義,而你,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小姐,你是一個優秀的法師,但在這方面就不如她了。”
老太太見證過太多的王朝興衰,更見過無數英雄豪傑,對這事並不在意,發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之後就自顧自的開始看書了。
吉安娜沮喪地回到臥室,稍後她又繫上披風,獨自來到塞拉摩的海邊。
海風吹拂,庫爾提拉斯的戰艦遺骸散落在海邊,零散的幾根桅杆露出水面,儘管船體沉入海底,可它們還是倔強地向世人展示著自己的存在痕跡。
水面平靜無比,可女法師似乎還能聽到風中傳來的陣陣轟鳴,彷彿庫爾提拉斯的艦隊還在,他們的火炮還在咆哮,士兵的刀劍依然銳利,彷彿自己的父親還沒有離開自己。
“父親我真的做錯了嗎”吉安娜撫摸著凡妮莎還給她的戴林普羅德摩爾軍刀,之前她無法面對這把武器,就想把刀遠遠地送出去,最好一輩子也看不到,誰知道轉了一圈,軍刀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人死不能復生,戴林普羅德摩爾自然不會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