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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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罷罷,乾脆午飯和晚飯一起吃吧,”我說。
等咱有了錢
Z大的餐廳看上去很漂亮。它分為兩層,一樓的飯菜相對比較便宜,每天有葷菜、半葷菜、素菜等八樣菜,一葷一素下來五塊錢基本上就解決溫飽問題了;二樓相對比較奢侈,有各地的菜系和風味小吃,二十五塊錢都不夠吃頓宵夜的。所以在Z大,看一個人家裡是否有錢(或者說父母是否捨得把錢砸給子女),只需要看這個人是不是經常在二樓吃飯就可以了,尤其是在對當前的服裝鞋襪品牌瞭解甚少的情況下。所以在Z大,如果想談一個有錢的異性朋友,用這招同樣適合,所謂融會貫通是也。
我和安離一直去一樓吃飯。
“北京就是北京!瞧,都是有錢人啊!”我說。
“黑,學校黑死了!”安離也無奈地嘆道,“可是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天天吃泡麵吧。湊活過吧。”
“嗯,等咱有了錢,想去一樓吃就去一樓吃,想去二樓吃就去二樓吃……”
我和安離由此成了好朋友,更讓我欣喜的是,我們都是八二年生人,B型血,而且,都是雙子座。
書上說我們這類人處事方式十分圓滑,又不失原則,是無人可及的“兩面人”;隨時都保持著冷靜、理智,無論遇到重大的事件或行動,仍然能保持客觀的分析能力;性格是知性重於感性,理智勝過情感。
安離還寫作,除了上課外,她總是在寢室的桌子上不停地寫,多半是一些愛情小說,讀起來抑鬱而沉悶,像極了安妮寶貝的文字。讓我一直迷惑不解的是她筆下的主人公要麼是同性戀,要麼是親兄妹之間發生戀情,其他的就是第三者,有時候還有第四者、第五者。她寫了大量諸如此類的文章。讓我鬱悶的是,很多文章,我看了三遍,都沒有看出來她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必須在她不斷地啟發之下,才能艱難地讀懂和體會。
這並沒有影響我和她成為朋友,雖說有時我和安離的處世觀以及待人接物有很大差別,但能在Z大遇到這樣一個脾氣還算相投的朋友,我已經很開心。
有多少感情可以胡來
吃過飯,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我們在校園散步。晚上的Z大,瀰漫著一種近乎頹廢的氣息,很熱,亂哄哄的,人很多,讓人覺得窒息至極。
正是因為空氣讓人覺得窒息,所以很多人都在旁若無人地進行“人工呼吸”,尤其是女生公寓的樓前,好多情侶都採取了這樣的措施。
還有一些男生坐在女生公寓對面的臺階上,抽著煙,吹著流氓哨,“漫不經心”卻又“別有用心”地打量著進進出出的女生。旁邊還有幾個男生抱著吉他高聲唱著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 空氣裡都是情侶的味道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 大家應該互相微笑 摟摟抱抱 這樣就好
我喜歡鮮花 城市裡應該有鮮花 即使被人摘掉 鮮花也應該長出來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 大家應該相互交好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生命像鮮花一樣綻開 我們不能讓自己枯萎 沒有選擇 我們必須戀愛
鮮花的愛情是隨風飄散 隨風飄散隨風飄散 他們並不尋找並不依靠 非常地驕傲……
“沒有選擇,我們必須戀愛”,這句話說得太對了,剛來Z大的這些天裡,我發現Z大的學風很差勁,雖說來到這裡的是形形色色的人,但總體來說,還是以高考落榜者居多,其中由於發揮失常的佔不到四分之一,其他多半是除了學習,其他方面都優秀的人,比如唱歌,比如蹦迪,再比如談戀愛。雖說大家到Z大的時間不長,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特長的發揮,早就有學生在全校自發組織卡拉OK大賽,學校後面的村落已接連開了三家迪廳,其中一家叫做“情人吧”的歌舞廳老闆居然是我們班的胡雯。那天我去洗照片路過那家酒吧,親眼見到胡雯依靠在門口,很有派頭地點著錢,旁邊有一服務生很小心地叫著“胡老闆”——他們可真有經濟頭腦!佩服!要是換作我,頂多擺個小攤賣個烤紅薯、油炸臭豆腐啥的,唉,人與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啊!
最近寢室終於裝上了電話,每天晚上我們都會接到很多騷擾電話,通常是剛打發走一個下一個就過來了,並且清一色的上來就問:“有男朋友嗎?多高?長得好看不?”林傲雪好幾次走在路上被男生截住,賴死賴活要聯絡方式;某個漂亮的女生剛進女生宿舍樓,馬上有某女生(被男生許以百般好處,因為女生寢室,男士免進)一路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