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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什麼紕漏。”
光秀立刻派人分頭行動,同時也給家康派去了使者,說,從甲斐回來的途中,家康請信長觀賞了東海道,作為答謝,這次想請家康參觀安土、堺港和大坂。
家康鄭重地回了信:“將於五月十五抵安土,以謝信長公之賞。”
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從大寶院的正殿向西南徜徉而去,眼前忽然出現一座華麗的殿堂,裡面裝飾著光秀費盡心思運來的精美傢俱什物。柱子和門全都雕龍畫鳳,極盡奢華,彷彿把一座袖珍的安土城搬了過來。
晝夜勞作了二十多天,五月十二,別館終於建起,光秀滿懷自豪地請信長前來檢視。
“哦,不錯,很豪華。”在光秀的引領下,信長帶著森蘭丸進入山門,但他們卻立刻捂住了鼻子,“光秀,好奇怪的味道,是什麼?”
“準備的鮮魚可能有點變質,所以……”
“弄得整個寺院都是臭魚味道,這可不好,得趕緊想法除去。”說著,信長邁步走進新建的寓所。
“光秀!”突然,信長臉色一變,“這到底是何人居住的館舍?”
“主公是有不滿之處?”
“不用看了。森蘭丸,走!”說著,信長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剛踏進一步的館舍,出了寺院。
“主公,請留步。”光秀急忙追了出來。或許是因為裡面和信長的房間幾乎一樣,也貼著狩野永德的名畫,主公對此不滿?這裡的壁畫也確實和安土城天守閣三層的花鳥圖太相似了。“主公,您如果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請容在下當面解釋。”
可是,信長卻連頭都不回一下,額頭上青筋暴跳,在落日的餘暉中飛快地走出了山門。雖然一直忙於中國地區的戰事,沒有對館舍的建設提出絲毫建議,可是,這次落成的館舍似乎和信長的預期相去甚遠。
“大人!”光秀執拗地追趕著,終於在山門旁拉住了信長的衣袖。如不當場謝罪,日後就會加深隔閡。所以,不管信長多麼憤怒,光秀也毫不畏懼,死死纏住,這乃是光秀的性格。果然,信長的隨從和侍衛也都非常吃驚,當場跪倒在地。
“光秀,不要再囉嗦!”被光秀拉住袖子的信長這時才站住,狠狠地訓斥道,“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進城!”說完,拂袖而去,森蘭丸也手舉大刀過來阻擋。光秀絕望地跪在了地上。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僵在了那裡。
這可不是侍童或近侍遭到訓斥,而是信長之妻濃夫人的表兄,織田氏股肱之臣,在丹波、近江領有五十四萬石俸祿的龜山城主惟任日向守光秀跪在了地上。當然,信長早已離去。
雖說信長火冒三丈,也不便在這裡發洩對光秀的不滿,便讓他進城後再說。可是,光秀卻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多麼欠考慮啊!跪在那裡,他又想起信長在比睿山燒殺的情景,想起在長島、北陸等地的殘酷戰事。信長一旦發怒,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時,明智左馬助走過來,攙扶起光秀。看來他已詢問了事情的經過,臉色比光秀的還要蒼白。“暫時到客殿歇息一下吧。”左馬助一邊撣掉光秀身上的塵土,一邊扶他起來,光秀卻無力地搖了搖頭,“不,不能就這樣了事。我得馬上參見主公,問清他到底對哪裡不滿。”
“那我馬上給您備車。”
“不,騎馬就行。快,等主公愈加生氣就麻煩了。”
光秀跟在信長後面追出山門,左馬助才回過頭來狠狠地訓斥侍衛們:“你們看什麼!”
四王天但馬守和並河掃部慌慌張張地從驛站飛奔而來,牽來了馬。
“到底對什麼地方不滿意?真是莫名其妙。記住,在我回來之前,不許說三道四!”不愧是光秀,臨危不亂。
信長和光秀的性格差異,就如同光影之別。若要說得更切,當是有如晝夜。這種差異曾異常巧妙地讓雙方留下良好的印象,成為彼此性格上的調和劑。
雖然信長嘴上一口一個“禿子”,內心還是非常器重光秀,不僅對他的築城術、槍戰術,而且對他熟諳典章的學識及社交禮儀,十分欣賞,一直委以重任。只是信長脾氣暴躁,口不擇言,還愛鑽牛角尖;而光秀正好相反,他城府頗深,格外穩重,有時不免顯得有點妄自尊大。
光秀一進城,就立刻透過森蘭丸長康,向信長轉達了覲見之意。
此時,信長剛好迎來風塵僕僕從岐阜趕來的三子神戶信孝和惟住五郎左衛門長秀(丹羽五郎左)三人正在商量向中國地區和四國派援兵之事。
“哦,光秀來了?把他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