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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幫助武田一方的,所以,武田必敗,趁早棄城逃跑為妙。岡部帶刀則反駁說,如果棄城,那才會被敵軍四處追殺,全軍覆沒。總大將勝賴公肯定會帶領救兵前來支援,因此,一定要堅守到他來救援為止。另一個則反駁道,勝賴公正在和小田原對陣,不會來了……總之,兩個人吵得很厲害。”
大河內源三郎聽後,心裡一陣竊笑,道:“哦,那麼,勝負不久就會決出了。勝賴公現在究竟在哪裡?”
“勝賴公在伊豆……”還沒有說完,作藏出了一身冷汗,狠狠地擰了一下嘴巴,“你真是個混賬!怎麼什麼事都問!這些事怎麼能對外人說呢?”
“哦,是我的不對。那麼,戰鬥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
“三月份開始的,拖到現在,真討厭!你知不知道哪裡不打仗?”
“三月……那我可不知道。如果是從三月就已開始,那我早就該好好地坐起來,為主公的勝利祈禱才是。哎呀,主公,這些我都不知道,請原諒。”
源三郎支起他那腐爛的雙腿,想坐起來,突然從上面的人口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嚇了一跳,而牢卒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正要慌慌張張跑向出口,又被進來的人擠到了窗戶前面。
“把燈點上!”來人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大將模樣的人,帶了四五個隨從。隨從點上了帶來的三根大蜡燭。地牢裡一下子亮如白晝,只見那男子走近窗子,往裡觀看。“你就是大河內源三郎嗎?”
源三郎一下子把萎縮的雙腿伸到前面。如同變了個人似的,他厲聲反問道:“你是何人?”
“果然很有骨氣啊,我乃名倉源太郎。源太郎和源三郎……親兄弟一樣的名字啊。”
“住口!”源三郎哆嗦著溼漉漉的身體,怒斥道,“名宇雖然相似,根性卻有天壤之別。你總想著棄城逃跑,苟且偷生,而我即使在這裡待幾十年,也不會屈服。你這種貪生怕死的東西,不說我也知你來這裡的目的。不要白費口舌了,趕緊滾開!”
源太郎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仍然皮笑肉不笑,又一次把臉貼到窗戶格子上,瞅著源三郎。“儘管你是敵非友,可我仍對你很是欽佩,真想把你剛才的話說給家康聽聽啊。”
“再說一遍,我是不會回答你的。”
“好啊,不高興,你可以不說話。可得聽好了。正如你所預料,德川果然來奪取這座城了,城池與外界的聯絡也早已被切斷三個月。這麼一說,你大概也會明白,暫不考慮援軍的到來,我們目前面臨的只有兩種選擇,一是與城池共存亡,浴血奮戰到底;二是開啟城門,伺日決戰。因此,我們的意見存在很大分歧,反對開城者說,即使開了城門也會被趕盡殺絕,還不如血戰到底。”
牢裡的大河內源三郎眼睛微閉,像凍僵了似的一動不動。
“我也不用掩飾,跟你直說了吧。我就想起了你這人還在牢裡。雖說如此,德川那邊還不知你仍然活著,一定以為你早就死了……既然你好不容易活到今天,我想派你到家康的大營出使,肯是不肯?我早就聽說你步行艱難,便特意為你準備了轎子。你去家康的營帳,城已經開啟了,只有北面山谷的通路空著。這樣,雙方避免的傷亡就不下千人,這就是我的想法。”
“……”
“怎麼樣,如果我方誓死決戰,德川的損失也不會少,你會立一個大功,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時,名倉源太郎突然發現源三郎早已打著輕微的鼾聲睡著了,“哼,連聽都不聽啊?果然是個老頑固。”源三郎仍然在打著呼嚕,這不禁令名倉源太郎咂舌。“牢卒,開啟牢門。”
“是……是,不知大人開啟牢門做什麼?”
“做什麼?這是你這個老東西該問的事嗎?趕緊開啟,少囉嗦!”
牢卒嘆了一口氣,把鑰匙伸到鎖眼裡。他知道,牢門開啟的時候,就是要對大河源三郎進行嚴刑拷打。他輕輕地喚了源三郎一聲:“犯人,喂,犯人,快醒醒,醒醒。”
名倉源太郎對隨從使了個眼色,讓兩名隨從先進去。接著,隨從一人端著燭臺,另一人手裡攥著刀跟了進來。
“把他叫起來!”名倉示意隨從。只見隨從一把抽出刀來,壓在犯人的臉上。
“起來!”
“吵死了!”
“這廝在假睡。”名倉點了點頭。“不用回答了……這麼說,我只好除掉你了。你的舊主好不容易前來救你,你卻連他的面都沒見上就死去了,難道不覺後悔?”
被他這麼一說,源三郎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你不要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