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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洩不通。第一道包圍圈是四王天但馬守,第二道是村卜和泉守和妻木主計頭,第三道則是三宅式部。
因為事情緊急,一旦走漏風聲,信長的援軍出其不意地增援本能寺,便將壞事。而這樣的部署,援軍即使來了,也可以將其阻擋在本能寺之外。
左馬助光春包圍完畢後,立刻派人飛報給三條堀河的總大將光秀。左馬助的報告送達時,妙覺寺和二條城,以及所司代長門守的別館都被圍了個嚴嚴實實。而且,外城的大津、山科、宇治、伏見、澱、鞍馬等地,也都在出入口設下二三百伏兵——部署已經完成。
“好!夏天天亮得早,全軍必須在天大亮之前,一舉衝進,取下信長的首級。”命令立刻傳給了左馬助。已近寅時,本能寺裡的人剛入睡不久,四周一片靜寂。
左馬助下達了襲擊的命令。
為何而戰?是大多數士兵所不知的。勝者為王敗者寇,想生存,只有戰勝敵人。天天使刀棄槍的武夫在這樣的現實中生存,一聽到衝鋒的軍令,立刻發出震天的吶喊,爭先恐後地衝到圍牆前面。
約一萬坪的本能寺院內,一片死氣沉沉,甚至讓人毛骨悚然。到處瀰漫著皂角樹發出的刺鼻氣味,樹梢上,星星若隱若現。
“殺呀,衝啊!”士兵們高舉著大刀和長矛喊起來。靜寂而黑暗的深夜一下子被喊殺聲驚醒。
沉睡中的信長突然覺得不對,一骨碌爬了起來。原來,把信忠和源三郎打發回去之後,信長酒興不減,又和女人們推杯換盞,一直喝到深夜,爛醉如泥。
“誰?”他衝著旁邊的房間大喊,“你們這些人一喝醉就吵架,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
信長在田樂窪偷襲今川義元的時候,義元就以為屬下在吵架,今天晚上,同樣的一幕發生在了信長自己身上。
隔壁房間裡的森蘭丸、小川愛平、飯川官松等人聽到聲音後,都起來了。
“等一下!”信長又喊了一聲,“不是吵架。你們聽……啊,是軍兵,而且,正在向寺內進攻。”他一下子從帳中跳出來,一把抓起大薙刀,傾耳聽著外面的聲音,“什麼人?阿蘭,你去看一下!”
“遵命。”森蘭丸一手拿著刀,另一手扶著燈,跑到屋外。確實有不少人馬在吶喊,可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什麼人?右府大人在此,趕緊停下,休得無禮!”
喝問間,從對面的中門和迴廊等處,已有很多人惡狠狠地壓了過來。
“到底是什麼人?”蘭丸又大聲喊了一遍,“宮松、愛平,快過來!”
話音剛落,飯川宮松已經來到中門牆根下,像松鼠一樣噌噌爬上了院子裡的松樹。“啊,看見了,有旗幟。藍色的底子,桔梗圖案。”
“桔梗圖案?這麼說……”森蘭丸正要返回信長的臥房報告。
“啊,是光秀啊。”身披白綾單衣的信長早已站在了臺階上。他已經換下手中的薙刀,這次拿的是三個人才能拉開、可裝十三支箭的強弩,機警地盯著黑夜。有人解開箭柬、舉著箭筒跟在後面,由於夜色很濃,也看不清到底是侍衛還是侍女。
“主公,日向守已謀反!這裡危險,請主公趕快到安全之處暫避。”森蘭丸使勁地往後推信長。
“哼!這個禿予……”信長把弓拉得吱吱直響,一下子把箭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中門被推倒了,敵人的影子星星點點地出現在漆黑的院子裡。
“到處都是軍兵!”
“有人謀反了!”
寺內頓時像被捅的馬蜂窩一樣,亂了起來。雖然算上巡夜和火哨的雜兵,此時寺內人數也還不足三百,但不愧是信長精挑細選的侍衛,行動起來,身手異常敏捷。眨眼間,有開啟拉門做掩護的、舉起榻榻米擋箭的,還有指揮著其他人跑到院子裡的,在信長的周圍築成了一道人牆。
誰也沒有預想到情況如此緊急,可是,一瞬間,他們就進入了最佳防禦狀態。信長一刻不停,接連射了四支箭。每次,從中門溜到院子裡的黑影就仰天慘叫一聲,倒在黑暗之中。敵人不知是何人在何處放的冷箭,就集中在一起,像雪崩一樣壓了過來。
“主公!請主公避一避。”
“哦。”這時,信長才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惟任光秀謀反,逼我信長。既然如此,我要抓住他,要大家親眼看著他切腹!”
“對,對,對。”雖然近處發出響亮的回應,但信長已是充耳不聞。他按照森蘭丸所說,撤退到房屋的遮雨處,在那裡一邊射殺近前者,一邊環顧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