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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根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是不是,夫人?“
常安邊笑邊把視線轉移到了桔梗的身上。“我看您像是武家的夫人。不給飼料,而讓人把馬喂肥,能肥得起來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桔梗絲毫不動聲色,回道:“我也從一開始就認定光秀必敗。
聽了桔梗的回答,常安眯起了眼睛。“呵呵,誰家夫人,頗有眼力啊。羽柴的性格和光秀的可說有天壤之別。羽柴求真務實。這次光秀沒有事先把細川和筒井招到旗下,極其失算啊。”
“不,這不是失算,而是輕率。”
“輕率?”
“對。如果事先挑明,二者不但不會成為光秀的同盟,反而會向右府通風報,如此,就不會發生任何事情了。”
“夫人言之有理。他們若是知道了,亂事也就不會成功了。確實可以這樣想啊。”
“因此才秘密行事……聽起來似乎很理性,終究還是忽視了自己的脾性,是鼠目寸光,是輕率。”
四郎次郎忍不住了,在一旁插了一句。結果,耳邊又傳來尖銳、悲壯的責難聲。“可憐的是家臣。都是因為輕率的父親、輕率的主君,這些人竟將死無葬身之地。”
“啊呀,剛才提醒您的,怎麼全都忘了!”四郎次郎忍不住插嘴道,“我求澱屋一件事。請想想辦法,把這位夫人送到京城。”
“那還不簡單……只是,現在卻不大好辦了。”常安顯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到底是誰家夫人?”
“這……”四郎次郎敲著額頭,“遇到了盜賊,是從危難之中救出來的。因此,你也莫問她的身份和名字,只把她送到京城就是了。”
“說的也是……”一說到盜賊,常安似乎明白了什麼,“我怎麼越老越糊塗,淨問些無心的事情。好吧,既然是茶屋所託,有什麼好說的?”
“你答應了?”
“答應了,答應了。話一出口,就得豁出命去。今天晚上先用點飯,好好歇息一下。”
“多謝。誰都知道澱屋在河道上甚至比王公大人還神通廣大,你既已答應,我就安心了。夫人,您放心吧。”
桔梗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微微地低著頭,若有所思。
吃完飯,二人被領到裡面的客房。
“這裡是掌櫃的房間,夫人的房間在隔壁,被褥都準備好了。”
侍女說完之後,退了出去。桔梗終於哽咽起來。她站在那裡,肩膀在劇烈地抖動。
“夫人怎麼了?在這個地方……”
無論四郎次郎怎麼問,她都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哭。這個女子頑強的心志,終於在此刻崩潰了。
“茶屋……”不一會兒,桔梗叫道,“您以前定是位有名的武士。我有一個願望,不知您可否聽上一聽。”
“願望……您且說來聽聽。”話剛出口,四郎次郎又後悔不已。
桔梗不再哭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茶屋,眼神中充滿絕望。“請您把我殺了。”說著,桔梗坐下來,雙手合十。燈光下,她的臉像女神一樣純潔、寧靜。批評自己的父親、洞察天下的形勢,這種理智似乎加深了這名女子的不幸。“求您。我再怎麼假裝堅強,終究只是個女子……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忍辱負重,反而會招致誤解。您不是跟右府有關係,就是和羽柴有關係吧?請把我的人頭割下來,用明智女兒的人頭,為輕率的父親謝罪,向天下的人謝罪。”
“不。”四郎次郎帶著自責的語氣。
“求您,一定殺了我。”桔梗的語氣更強硬。
“如果我看出您想死,就不會陪您來到這裡了。莫要說漏了嘴,讓人知道您的身份。”
“您這麼說,是要我繼繽忍受恥辱,活下去?”
“莫要說了。您一定要堅強起來。”四郎次郎的語氣益發強硬。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四郎次郎突然懷疑起自己來:難道,我已被這個罕見的美貌女子深深地吸引住了?
“究竟是不是受辱,取決於您今後的生活方式。對不對,夫人……殺人,被人殺,這樣的日子早巳經歷過。應仁之亂以來,慘劇就持續不斷。因此,當茶屋看見一點兒太平的曙光,就扔下屠刀,成了一個商人。為了悼念無辜死去的敵我雙方的在天之靈,在下早就下定決心,一切行動都是為了實現太平。”
聽到這裡,桔梗伏在地上啜泣起來。
“夫人哭吧,哭個痛痛快快。哪怕只有您一個人活下來,也要好好看看戰爭的根源是什麼。與其成為毫無意義的戰爭祭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