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休息了?
——我為什麼要想這個問題呢?
——是不是上帝累了?
——肯定不是。
——但是其他的人,如過去我們這裡的農民和農奴、俄國的農民、印度的賤民和今天我們稱之為無產者的奴隸們卻累了,他們從來沒有休息。摩西解放的就是這樣的一些人。他對他們說,他們和剝削他們的人一樣,都是上帝的孩子。
她對我的話聽而不聞,顯得有點茫然,因為她覺得我在這方面(《聖經》方面)很在行。但她不想從過去吸取教訓為現在利用,因為她討厭革命這個詞,完全被1936年的社會動亂嚇怕了。她拒絕和她的僱員代表會談,她是享有神權的女老闆!難道這些人不應當感激她養活了他們?
她在收音機裡聽到一位神甫在聖母院做的封齋佈道。這位當紅的神甫說:所有的宗教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位神甫說這樣的話。他說得很好,用寓言和比喻闡明瞭這個道理。”我當時想,你就是該聽收音機,這不,你不是聽到了一些使你高興的事了嗎?
第一位宇宙飛行員加加林指出,天空是廣闊無垠的。收音機且有時也播放這方面的事。當她聽到一位宇航員隨同Soynil號殉難時,她咕嚷地說:
——到上面去找什麼呀?等所有的人家裡都有了辦公室後再去勘探宇宙吧。我們生在地球上,就要在地球上呆下去。
——科科,照您這麼說,人們也可以對克里斯托夫·哥倫布說,您生在熱那亞,您就呆在家裡吧。
我的評價使她大吃一驚。
——哥倫布用了多少天才發現美洲的?
——一他什麼也沒有發現,是荷蘭人發現的,她熱烈地說。
——您從來沒有想過哥倫布在太空火箭里長時期的飛行後將在什麼地方登陸?
——您盡跟我開玩笑。
她想見一下原子科學家奧本海默。皮埃爾·拉扎雷夫或許是他的夫人埃萊娜答應給她引見。
明天,明天!他對我說:您哪天有空?但我是一直有空的,哪一天都行。就談談這麼一件事。我對奧本海默先生很感興趣,因為他讀過《福者之音》。瞧,我說了些什麼呀!他發明了炸彈,他為此做了許多工作,現在他放棄了,關心起印度的秘傳學說來了。能和他這樣的學者談話真太好了。噢!不是談什麼深奧的問題,也不談炸彈。我只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把精力放在這上面,奧本海默,這純然是為了我自己我想了已經6個月了,差不多已經揮之不去了。這樣不行?我又一次失望了,或者至少因為可以想象他會使我失望的。英國人辭退了這位學者,並判了他7年監禁,他服滿了刑期。我覺得這樣做很愚蠢。他什麼也沒有偷,什麼也沒有出賣,他只是發明了後來交給俄國人的東西。他是一位偉大的學者,而人們卻把他逐出門外。如果我是英國人的話,我一定會把他緊緊抓住。他發明的這種炸彈是為了防止戰爭。他們這些人手中都握有一些可怕的東西,他們都很清楚。他們覺得一旦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就不太危險了。他們互相吹捧。
博伊的秘傳學說、原子間諜、和米尼埃神甫一起探索無垠的地獄,她在勒韋迪身邊得悉的就是這些。勒韋迪是一位思想家、精修聖人和評判家。他是不是科科的情人?有人在波薩看到過他。阿布迪小姐說,他們原本是可以結婚的。
“勒韋迪很貪婪,是一個流氓。”
阿布迪小姐也說過威斯敏斯特是流氓。流氓這個詞應當理解為大膽妄為、恬不知恥、誕皮賴臉、鐵石心腸和惹人恥笑,即使在悲傷的時候也是如此。他接受了科科的經濟支援,但儘可能地拒絕被認為有約束性的補償。她為什麼對我感興趣呢?他分析了幾封信,對自己提出了和佳吉列夫同樣的問題。當一個女人像舊時的領主或國王似地以保護人的面貌走進他們的生活時,他們顯得不知所措是可以理解的。
1940年的戰爭使科科變得更加冷酷無情,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了。她在藝術界的影響也不如從前了。在此之前,科科還有另外一位追求者:畫家保羅·伊裡伯。他們倆差一點就要結婚了。伊裡伯曾在科科資助的《見證報》任職,科科在談到這張報紙時才隱約提到他。《見證報》是一張主張法國人的法國、沙文主義強烈的反動報紙,銷路很差。但右翼並不缺少開闢財源的報紙。報紙的合訂本上有伊裡伯的一幅封面畫《瘦了的瑪麗安娜》。雖然畫中的瑪麗安娜胸部平塌,但還是使人想起這是科科。伊裡伯是一位政治思想家和倫理學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