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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親愛的,1939年我摔了一跤。我過去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老的。我的身邊一直有許多聰明、可親的朋友,而突然我所愛的一切都離我而去,都成了對岸之物,我成了孤家寡人。”
應當記住她的這句心裡話:
我所愛的一切都是對岸之物。
“我面前都是面目可憎、恬不知恥的人。他們老是說我年輕時如何如何。我的確該好好想想了。應當承認我已不再年輕,這是我過去從來沒有想過的。”
是誰這樣無恥地說她年輕時的事情,然而這不太重要。她曾經昏睡過,後來清醒了。她自覺不自覺地自我保護,用富裕來對抗衰老,她要用更多的錢來保證她的獨立性。
死亡的誘惑
愛情在夏奈爾小姐的生活中佔多大的地位?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裡,她大聲叫了幾個男人的名字。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叫出名字來的人她已經忘了。這些人很多。她像男人般的、很男性化(如果我能這麼說的話)的豔史說明她是如何引誘並征服男人的。人們可以從一天晚上她在里茲飯店門前私下說的這番話中看出一斑。她和一位極其富有、也是最好的顧客之一的女友一同去了義大利。同行的還有兩位“忠實信徒”,一名記者和一名佈景師。一行人在一家鄉間旅館裡晚餐。兩個年輕人朝他們的桌子走來:
“我那高大美麗的女友朝這兩個小夥子舉起酒杯,佈景師也不顧我的警告請他們喝酒、我說,你們瘋了,他們會以為可以把我們帶到沙灘去的。我的這些話也許沒有使我的女友不快。但我呢,我既瘦小又脆弱。後來我的女友問我:你寧願吃苦呢還是想死?我當然不想死、最後我們還是回到了旅館。我幾乎要擁抱著門人了,因為他在門口用一根棍子嚇唬住了這兩個年輕人。確實不該清這兩個年輕人喝酒、他們希望事情還能進一步發展。您能猜出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但我們兩位朋友中的一位並不在意。我對他說我不想發生麻煩,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披露這些私下說的話是不是對她的背叛?這番話糾正了她感情生活的觀點。科克託開玩笑似地說:“科科是一個好男色的人,”來說明她也喜歡男人。她對博伊不無浪漫的遺憾和放縱的自欲激情很難一致起來。
她曾經讚賞過皮埃爾·勒韋迪這位不知名的詩人的才華。那麼,她對他的真實感情又是如何呢?
“愛情由愛而起,最熱烈的友誼也只能導致最微弱的愛情。”勒韋迪隨便地翻閱了拉布呂耶爾的《性格》一書,他給科科抄錄了這句名言,並加上了這樣的評論:
“……但是,這並不是說偉大的愛情可以變為不朽的友俄我曾經寫過,沒有友誼的愛情不會有真正的愛情,沒有愛情也不會有偉大的友誼(後者指的是男人之間的友誼,愛情一詞意義特殊),但是如果讀了這傢伙的著作再這麼寫是要有膽量的。去叫人給您一本《性格》(如果您的書架上已經有了這本書,那就拿出來)和羅什富科和尚福爾的《格言》吧,每天晚上讀上幾餘”
科科是怎樣看這一評論的?學究般的?我建議科科讀一讀《聖經》裡的格言時,也和勒韋迪一樣自命不凡。
科科透過米齊級認識了勒韋迪。她把格言交給了他。至於名言,她沒有著。他像改小學生作業似地批改這些格言。
“他在一封信中(他給她寫過許多信,都沒有日期)說,‘我欣賞您寄來的兩條名言,這些名言都很好,完美無缺,是可以找到的這類名言中品位最高的’。”
米齊虹為曾經幫助皮埃爾·勒韋迪隱居在索萊斯默修道院裡實現他最珍視的願望而感到慶幸。她在一本書中寫道:“信念使皮埃爾遠離塵世的掌聲。”科科在勒韋迪身邊尋求什麼?她又找到了什麼?
威斯敏斯特公爵評論說:“她愛上了一個神甫。”
在雅克二馬裡坦和他的妻子的影響下,勒韋迪像科克託、莫里斯·薩克斯和其他許多人一樣皈依了宗教。“當人們以為應當把一切都留下時,苦難就開始了,”科科低聲地說。
對勒韋迪的才華和品德留下深刻印象的不只是科科一人,他的朋友有阿波利內爾、桑特拉斯和馬克斯,雅各布等人。他在巴託·拉瓦又重遇了安德烈·薩爾蒙。他還認識畢加索、布拉克、胡安·格里。這些人後來都很出名,也很有錢。只有胡安·格里除外,還沒有來得及成功就英年早逝了。勒韋迪則以一位出版商給他的年金為生。
科科多次說過:“如果您把詩分別寫在幾張紙上,像您的畫家朋友一樣每張上都簽上您的名字,您就會和他們一樣有錢,只要稍微裝出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