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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什麼東西,憑什麼告訴我們這些!”
“你哈拉什麼狗屎?”
“我不是犯人。”
“你是瘋子。”
“媽的,去死吧!”
雷根看見大夥在言語上不停反唇相譏,他覺得那心理醫師是故意這麼做的。
“看吧。”心理醫師說,並且指著大家,“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難怪你們無法在社會里生存;只要一有壓力,你們就不知如何控制自己,只會用尖酸粗魯的字眼互罵,你們必須在牢房裡學習如何調適自己,將來才可能重返社會。”
當大夥兒知道這位心理醫師只是在上課時,彼此便相望會心一笑。
走在主通道上,牢房裡的老犯人嘲笑每一位透過的菜鳥犯人。
“嗨!看這兒,菜鳥!”
“嗨,下流胚,待會兒見!”
“那小子長得不賴,是我的!”
“嘿!是我先看見的,是我的女人!”
雷根知道他們指的正是自己,他用冷酷的眼神望回去。當晚,在牢房裡,他與亞瑟討論。
“這兒由你負責,”亞瑟說:“但我必須告訴你,這兒許多笑話和戲謔只是他們排解壓力的放鬆舉動,讓眾人發笑罷了。你必須清楚認出誰是監獄的小丑,誰是真正的危險人物。”
雷根點點頭,“我也正這麼想。”
“我有另外一項建議。”
雷根半帶微笑聆聽──聽亞瑟提建議而非下命令,實在是很有趣的事。
“我注意到除了警衛之外,那些身穿綠色制服的囚犯是唯一被允許在走道上行走的人。申請工作時,或許我們可以要亞倫申請監獄醫院裡的工作。”
“理由是什麼?”
“如果能擔任醫生的助手,多少都比較有安全上的保障──尤其是對那些孩子們而言。你知道嗎?在監獄裡和醫生有關係的人比較受尊敬。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某一天他們可能需要接受醫療。醫院的工作我駕輕就熟,讓亞倫負責和外面的人溝通。”
雷根同意這是個好點子。
隔天,當獄方與新進囚犯談到過去的工作經驗與專長時,亞倫說他希望能在監獄醫院裡工作。
“你受過訓練嗎?”李奇隊長問。
亞倫依亞瑟指示的回答:“我服役時曾在大湖海軍基地的藥劑學校附屬醫院工作。”這也並非一派胡言,亞瑟是自己進修學習的,他並未說自己是以醫學生的身份接受過訓練。
隔週,監獄醫院的施海利醫生要求見比利。當亞倫走在寬闊的走道上時,他發現利巴嫩監獄的建築結構就像一隻巨大的九腳蟹;中央的走道上有許多辦公室,各條走道朝不同的方向延伸。到達醫院時,亞倫站在由一面強化玻璃隔出的等待室中等候,兩眼注視施海利醫生。他是一位花發的年長者,慈祥、紅潤的臉龐和溫暖的微笑。亞倫注意掛在牆上的畫。
最後,施海利醫生揮手要他進入辦公室,“我聽說你曾在檢驗室工作。”
“我一生的理想就是成為醫生,”亞倫說:“我想,在偌大的監獄裡,或許您需要一位能從事血液與尿液檢驗的助手。”
“以前做過嗎?”
亞倫點點頭,“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我已忘了大部份,但我可以學習,我學得很快。正如我說的,將來我離開之後,希望能從事這個行業。我家裡有許多醫學書籍,我曾自修過,我對血液學有特別濃厚的興趣。如果您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會非常感激您的。”
他可以感覺施海利醫生對他連珠炮的話語並無多大興趣。他試著找出其他方式來引起施醫生的興趣。“那些壓克力畫真的很不錯喲!”亞倫說道,並迅速望了牆壁一下,“我比較喜歡油畫,但畫那幅畫的人一定是個行家。”
施醫生的臉色變得比較有興趣了,他說:“你作畫嗎?”
“我一直都在畫,雖然我選醫學當職業,但自小時候起,人們就說我有繪畫天份,或許有一天我可以為您畫一幅肖像,您的臉型十分突出。”
“我收集美術品,”施醫生說道,“我自己偶爾也會動動筆。”
“我始終覺得藝術與醫學是相輔相成的。”
“你賣過畫沒有?”
“嗯,還賣得不少,風景畫、肖像畫、靜物畫都有。我希望有一天能在監獄裡繪畫。”
施醫生玩弄手上的筆,“好了,比利,我給你一個機會到檢驗室工作,先從擦地板開始,地板擦完之後就整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