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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應感到厭煩,紛紛要求變更治療計畫,否則就要罷工。因為有些人認為,郭醫師花了太多時間在比利身上,他們堅持郭醫師必須將每天的工作交由員工自行料理,同時限制郭醫師在醫療上的參與程度。為了避免比利被送到利瑪,郭醫師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同意了。
社會工作人員胡達娜擬了一份《合約書》要比利簽字,比利同意遵守一系列的約束;其中的第一條是“不可對任何職員做出威脅。”若有違犯,就不準作家前來拜訪。
比利的房內不得有任何玻璃或尖銳物品,在未得到早班治療小組的核準下,比利不可享受一般的權利,不得有外面打來的電話;至於打到外面的電話,則限制一週一通打給律師,一週兩通給母親或妹妹。准許前來探望者侷限於他妹妹、妹妹的未婚夫、母親、律師和作家;除此之外,也不准他“給其他病患任何醫學、社會、法律、經濟或心理上的忠告。”他一週不可從存款帳戶中領取超過8。75元,口袋中的零用錢也不可超過這個數字。繪畫所需材料,院方會在規定時間供給,但作畫時必須有人在旁監視。完成的畫作一週只能送出去一次。若能連續兩週遵守這些規定,院方才會考慮恢復他的權利。
比利同意了他們的條件。
未融合的比利依規定行事,他覺得醫院已被醫護人員變成了監獄。他再次感覺到自己為了沒做過的事而受罰。由於亞瑟和雷根仍然不在,因此比利大部份時間都與其他病患一起看電視。
兩個星期後,首先恢復的權利是作家的來訪。
自從報紙展開第一波攻擊之後,作家就不曾來過了。由於比利無法提供記憶或曾發生過的事情經過,因此自覺很不好意思。為了避免混淆,他與作家決定在自己名字後加個“分裂”的字首U,而成為比利U。
“我沒有問題,”比利U告訴作家,“很抱歉,我幫不上忙,相信只要亞瑟和雷根一回來,一切都會好轉。”
(3)
隔週星期五,5月22日,作家來訪。他面對的仍然是未融合的比利,這令作家感到悲傷。
“為了記錄目的,”作家說:“請問你是誰?”
“是我,比利U,很抱歉,亞瑟和雷根還沒回來。”
“比利,別說抱歉。”
“我恐怕幫不了多少忙。”
“沒關係,我們可以聊天呀!”
比利點點頭,但顯得無精打采。
過了一會兒,作家建議由他去申請是否可讓比利到外面走走。他們找到了迪諾瑪護士,並獲得同意,但是範圍必須在醫院內。
那是個晴朗的日子,作家要比利沿著當初丹尼走過的路徑走──丹尼當時爬上了峭壁。
雖然不太確定,但比利憑著方向感試著重演當天的情景,結果仍然無法成功。記憶很模糊。
“當我想獨處時,我常會去一個地方,”比利說道:“我們去那兒吧!”
作家邊走邊問道:“部份融合時,你腦子裡的其他人在做什麼?”
“變化,”比利說:“就是所謂的”共存意識“,我可以感覺到其他人存在的”共存意識“,大概是逐漸發生的吧!我並不清楚為什麼,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
上個星期,在樓上的會議中,亞倫和郭醫師以及另一位病患權利支持者曾有一番爭論,當時亞倫突然站起來說:“你!我會在利瑪和你們碰面!”然後就走了出去。我當時坐在大廳椅子上,突然在腦子裡聽見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接著,我就大吼回去,‘什麼?喂!等一下!’利瑪'是什麼意思?'我坐在椅子前緣,只覺渾身毛骨悚然;因為幾秒鐘前聽到的對話,就好象是錄音帶重播一樣。我看見精神科醫師從房間走出來,我對他說:“你要救救我,醫生!'
他說:“你在說什麼?'我開始發抖,並且告訴他在我腦子裡聽到的對話,我問他那是否是的。我說:”剛才我是否要求你送我去利瑪?'他說是的,然後我開始哭了,‘別送我去利瑪,別聽我胡言亂語。'
“這是不是一項新的發展?”作家問。
比利若有所思地望著作家,“我猜這大概是未完全融合時‘共存意識'的最初征兆。”
“這很重要。”
“但也很恐怖。我又哭又叫的,房裡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我。我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麼,我開始在想:”為什麼大家會用這種眼神看我呢?'此時,我再次聽到腦子裡的對話。“
“現在你還是分裂的比利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