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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咖啡廳,廳內中間有一方長桌,沿著牆面有四張方桌,遠處有個服務櫃檯。
“去拿餐盤和餐具,這兒吃的是自助餐。”
他取了餐盤,然後又把手伸進一隻圓型容器取其他餐具,結果發現摸出的是一把餐刀,於是他立刻將刀拋開,餐刀打到牆壁之後掉在地板上發出聲響,每個人都抬起頭看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迪諾瑪問。
“我……我怕刀子,我不喜歡。”
她將刀拾起,為他拿了一隻叉子放在他的餐盤上,“去吧!”她說道,“拿一些吃的東西。”
早餐後,當他走過護士站時,迪諾瑪向他打招呼。“對了,如果想出去走走,只要在牆上的本子裡登記,我們就知道你出去了。”
他瞪著她,聲音有些沙啞。“你是說我可以離開病房?”
“這兒是開放式醫院,可以在這棟房子裡到處逛;如果郭醫師覺得你可以的話,只要籤個名字就可以到花園走走。”
他不太相信地看著她,“花園?但花園沒有圍牆呀!”
她笑了,“沒錯!這兒是醫院,不是監獄。”
當天下午,郭醫師來到比利的房間,“感覺如何?”
“很好,但我想其他人該不會和我一樣也能來去自如吧?在哈丁醫院,一直都有人監視。”
“那是在受審前,”郭醫師說,“有件事你必須記得,你曾接受過審判,獲判無罪,如今在我眼裡你已不是罪犯。不論以前你曾經做過什麼事,或是在你身體裡的人所做的事,全都成了過去,這是一個新的人生,你在這兒所做的一切,你的進步狀況、你如何接受各種事物──你如何與比利相處、自我融合──這些全是為了要讓你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你必須要有這樣的願望,在這兒是不會有人輕視你的。”
當天稍晚,《哥倫布市快報》上登出比利轉到雅典醫院的報導,另外也將審判過程做了簡要報導,其中包括米查的妻子桃樂絲,以及孩子們聲稱關於米查虐待比利的證言,同時也刊載了米查與他的律師寄給報社的誓言:
我是米查,1963年10月與比利的母親結婚,我接納了比利和他兄長與後來的妹妹。
比利指控我曾鞭打、虐待強姦他,尤其是在他八、九歲時;這些指控全屬無稽之談,甚至那些心理學家及精神科醫生將關於比利的檢查報告呈給佛傑法官前,事先並未與我討論。
在我心中,毫無疑問的,比利不斷在騙人,愚弄那些為他檢查的醫師、學者。在我與他母親結婚的十年中,他是個習慣性的騙子,我認為他騙人已習以為常。
比利對我的指控,經多家報章雜誌的報導,已對我造成許多困擾──心理壓力與痛苦;我投書之目的,乃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並澄清我的名譽。
比利到達一個星期後的某天早晨,郭醫師再度來訪。“今天起,治療工作要開始了。先到我的辦公室來。”丹尼跟在他身後,心裡十分害怕。郭醫師指著一張舒適的座椅,然後自己也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我要你瞭解,從你的檔案中我已經知道許多關於你的事。檔案還真厚。現在,我們要做一些類似吳可妮博士曾做過的事。我與她談過,我知道她先讓你放輕鬆,然後可以和亞瑟、雷根以及其他人談話,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事。”
“怎麼做?我無法叫他們出來呀!”
“你只要靠在椅背上舒適地坐著聽我說話,我確信亞瑟會知道吳博士和我一樣是朋友,你被送來這兒接受治療是她建議的,因為她對我有信心,我也希望你對我有信心。”
丹尼在椅子上蠕動,然後靠在椅背上坐好,整個人放輕鬆,兩隻眼睛左顧右盼,幾秒鐘後又向上看,突然警覺起來。
“是的,郭醫師,”他雙手互握,“我很感激吳博士推薦的是你,你會得到我完全的合作。”
由於郭醫師早已期待英國口音的出現,因此一點兒也不緊張,他有太多次與多重人格者相處的機會;突然出現另外一種人格,並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
“呃……對……是的,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必須記下來。”
“我是亞瑟,是你要和我說話的。”
“是的,亞瑟,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尤其是你一口標準的英國口音,但我確信,你知道我絕不做任何假設……”
“郭醫師,我沒有口音,你才有呀!”
郭醫師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啊!是的,很抱歉,希望你不介意回答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