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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大家講一講橫土嶺那一仗是怎麼打的?小鬼子的特遣隊,可不好打!”
只見立青拿起粉筆,三下兩下就在黑板上畫出了橫土嶺戰役的地形圖樣。畫完,立青丟掉粉筆說道:“都在上頭了,就這麼打的。”
十二師的軍官們面面相覷,一個個都被弄得雲裡霧裡。
“立青,我還不知道你,別談過程,說說指揮心理,這圖上是畫不出來的。”範希亮說。
“心理?簡單,咱是窮人,能有啥心理,一個銅板得掰兩半花。我要是有你們十二師的山炮野炮,就不這麼打了。”
軍官們依然一臉茫然地看著立青。
“我下面的班長,老嚷嚷,跟小鬼子拼了,拼一個夠本,拼兩個我就賺一個。我說,夥計,你想法不對,你算算,我們八路軍養一個士兵,得幾個中農才能養活,太窮了。日本他是帝國主義,他裝備了多少年,他裝備又好,你能跟他硬拼?甭說我們八路軍,就你們財大氣粗的中央軍也硬拼不起。”
立青這一席話說完,頓時激起範希亮師的軍官們一片營營嗡嗡的議論聲,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一個軍官大聲問道:“楊團長實在,我佩服,是呀,我中央軍這十二師,夠闊氣的了,那也無法與日本陸軍相比,我們的步槍不如人家的機槍多,我們的機槍不如人家的大炮多,我們汽車不如人家的坦克多,硬拼能行?”場上隨即又靜了下來,軍官們都怔怔的。
“是的,打日本還真不能僅憑裝備。得靠這兒——”立青指指大腦,“比如剛剛我們打的成田特遣隊,你想整個吃掉它,還真辦不到,那是攻佔南京的日軍王牌,裝備好,一色的老兵,從華東過來一路上,就沒吃過敗仗。可在橫土嶺栽了,讓我楊立青咬了一塊肉下來,屁股上血淋淋的。”說到這裡,人群中發出一片轟笑聲。
“你們見過山西的狼嗎?”等笑聲過後,立青問道。
“山西的狼?”軍官們不解。
“沒錯,山西的狼跟山西人似的,會做生意。”
軍官們又都笑了起來。
“比如一個人推車過來,它不咬,在旁邊跟著,瞅準人推車上坡的時候,它突然跳出來咬推車人的屁股,推車人不敢撒手,就白白讓狼咬掉一塊肉。”人群中又是一片轟笑聲,笑聲過後隨即又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在認真地思考著。
“我們就這麼幹的,這塊肉大一點兒,一個半中隊的小鬼子!”立青總結道。
範希亮的指揮所裡,電臺“嘀嘀噠噠”地工作著,兩隻炮彈箱搭起的酒桌旁,範希亮與立青正在喝酒。幾杯酒才下肚,報務員送來一封電報,說道:“師座,上海情報中心發來的,華北日軍最新調動情報。”範希亮趕緊接過電報。
“我說你老範四通八達,連上海都通著呢。”立青見狀說。
“得,我十二師在此待不住了,還真得往中條山去了。”範希亮看完電報告訴立青,據上海情報中心發來的情報,日本陸軍第一軍要調來山西。
“這情報可靠嗎?”立青問。
“情報可靠不可靠,得問你的哥哥立仁呢!潛伏上海的中統軍統,全歸他管!”範希亮說。
“立仁?立仁在上海?在鬼子窩裡?”
“你不知道?你哥做情報是老手了。”
“他和你的十二師有聯絡?”立青詫異地問道。
“我打仗,沒情報行嗎?我是找了戴笠,經他特批的,每月都要聯絡一次,你哥挺夠意思。”範希亮說。
此時的立仁,正在鬼子窩裡同敵人作著艱苦的鬥爭。這天晚上,為了蒐集情報,立仁來找過去認識的上海青幫大佬韓厚忠。
韓厚忠正躺在煙榻上吞雲吐霧,一名手下來報:“厚爺,外頭有個先生要見您。”
“沒見我正忙著嗎?”韓厚忠不耐煩地說。
“他姓楊名立仁,說是您的……”
一聽名字,韓厚忠一顫,手中的煙槍掉落下來,隨即又趕緊伸手抓過來,慌張地問道:“楊立仁……在哪兒,有多少人?”
“在堂屋,就……就……就一個人。”手下見狀也嚇得不知所措。
韓厚忠鬆了口氣:“媽的,我以為他楊立仁得著訊息了,老五,你說怎麼辦?”
“好辦,來的正好,咱不正愁沒法向郎本交待嗎,扣住他,直接送到郎本機關去,拿他去抵那十萬塊!”被韓厚忠稱作老五的人說道。原來日本特務機關郎本實仁給了韓厚忠十萬塊的活動費,要他幫助收集抗日軍隊方面的情報。韓厚忠拿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