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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和瞿霞同志已經組成了家庭,就差你倆還都是單幹戶,來來來,祝你倆,都能早日找到另一半!”
瞿霞微笑著附和道:“抓緊呀,你倆——”
立青和林娥還沒反應過來,杯子就已經湊上來碰了。穆震方領頭喝了,立青和林娥愣愣地也跟著喝了。幾杯酒下肚,立青的話就多了起來。“老穆,這結婚和沒結婚還就是不一樣。”
“噢,哪兒不一樣?”
“比如你穆局長,脾氣好多了。黃埔時,你還像個搬道岔的,眼裡只有兩條道兒,不是這條,就是那條,非紅即白!嗨,除了兩道,你老穆眼裡還能容下什麼?”
“那是,道兒弄錯了,那就是翻車呢,對不對?咱敢錯嗎?”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水平,老穆,也是多大的魚泛多大的花呀,首長口氣了!”
“你立青也不賴呀,仗打得好,而且粗中有細呢。林娥,你不知道,咱立青那一手地圖畫得可是好,連咱印圖社的女同志都看呆了。”穆震方故意把林娥往話題里拉。
“林娥,張飛繡花也不過如此呢!那一張圖上得描出多少條線來,一條也不能錯。”瞿霞一旁幫穆震方的腔。
“說到張飛,讓我楊立青想起在井岡山頭一次見毛主席。主席對我說,‘羽善待卒伍而驕於士大夫,飛敬君子而不惜小人。’你楊立青既不要只做張飛,也不要只做關羽。”
“什麼什麼?再說一遍。”林娥饒有興致地問立青。
“主席的意思是:關雲長關心部下卻輕視知識分子;張飛尊重有德性的人,卻唾棄有缺點的人。主席以此為典,讓我取兩人之長,去兩人之短。”
“主席到底是主席呀,看你看得準呀,立青。”穆震方說。
林娥不由得向立青多看了一眼。瞿霞笑笑說:“林娥,你不知道,當初在廣州,我媽頭一眼看到立青,就說他臉上有氣象。”
“真的,氣象在哪兒,哪兒是氣象?”林娥問。
“你聽瞿霞扯!有氣象還做教書匠?老穆,那圖你得跟你手下說好了,得用東洋紙給我印,可別拿咱邊區造糊弄我,那可都是送旅長以上指揮員揣口袋裡用的。打仗有張可心的地圖,可不就像男人有個可心的好老婆一樣重要。”立青帶著幾分醉意,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瞧瞧,命令我了。我老穆就聽你一回吆喝!”穆震方可心地笑了。
“誰讓你官做得大,又是我的同窗,現在又娶了瞿霞,咱這是親上加親了,我不吃你喝你的,不讓你做點事,還真對不住咱這關係……”
“親上加親好,對不對,林娥,你們也可以親上加親嘛!”穆震方對著林娥,朝立青一努嘴。林娥一下子明白了穆震方和瞿霞的用意,羞澀地笑了。
此時的立青已經喝到了雲裡霧裡,張口說道:“林娥的兒子我姐在養著,我和她早就親上加親了,是不是,林娥?”
穆震方和瞿霞面面相覷。
立青又舉起酒杯:“來來來,瞿霞,我敬你一杯,甜不甜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咱倆什麼關係?革命關係!戰友關係!這關係比什麼關係都親呢……”
二十三
高高的天線矗立在軍委電報室的屋頂上,屋內傳出嘀嘀噠噠的電訊聲。立青等候在門旁。一會兒,林娥從門內探出身來,一看是立青,笑著問:“有事嗎?”
立青拿出份電報交給林娥:“你把電報送到我們那兒,人家得回電報吧。一來一往,我這個隊長就成送信的了!”
原來抗大高階短訓班的學員老廖來培訓前是八路軍一一五師的政委,收到該師師長老賀發來的電報,自然要給師長老賀回一封。於是老廖就把擬好的電報稿交給了立青,請立青代交電報室拍發。
“看你說的,大官我見得多了,誰是誰的使喚?你楊立青也不比他們差哪兒去。”林娥嗔道。接著,立青又向林娥問起瞿霞的情況。林娥告訴立青,瞿霞同穆震方結婚後,穆震方對瞿霞體貼入微,二人在一起生活得很好。
“四一二政變在上海,我當時是黨軍第二師營長,十幾名中共人士在我的眼前被槍斃,其中的一個年輕姑娘,長得和瞿霞簡直太像了。所以,我說瞿霞是我的革命引路人,一點也不是客氣。正是那個殘暴的場面,促使我開始從內心深處琢磨,走上革命道路……”立青說起這段回憶,陷入了深深的痛苦當中。
“這些,你都對瞿霞說過嗎?”林娥問。
“我對誰也沒說過,對瞿恩也沒有說。你是第一個。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