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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問道:“老穆,你愛人呢?咱們去吃,把你愛人得帶上呀!”
林娥正要說穆震方的愛人就是瞿霞,卻被瞿霞悄悄打住。“立青,我和老穆去年底辦的事……”瞿霞更願意自己親口說出這個事實。
“是呀,得改改口了,得叫瞿霞嫂子!”穆震方也在一旁說道。
“……”立青老半天反應不過來,腦子一片空白。
穆震方瞿霞相互對視一眼,有點尷尬。
林娥趕緊過來挽住立青的手:“走吧立青,去吃羊肉泡饃,許多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咱們邊吃邊說。走啊,瞿霞!”隨即與立青在前頭走,回頭給了瞿霞和穆震方一個眼色。
到了飯店,幾個人剛坐下,立青忽然說:“老穆,今兒這客我請。”
“那怎麼能行呢?”穆震方堅持要自己請。
“你老穆拖家帶口了,我呢光棍一條,怎麼好讓你破費呢?瞿霞,你結婚我什麼表示也沒有,你還是我的啟蒙老師,革命的引路人,這頓飯就我來請吧!”立青的話中帶著點刺。
見穆震方還要同立青爭,瞿霞趕緊用目光制止了他。“行啊,今天我們就吃你的,改天我和老穆再回請你。”
“我也湊個份子。”林娥說道。
幾個人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倒是穆震方和酒店老闆聊得不亦樂乎,讓整個飯局不至於太過尷尬。吃完回家的路上,穆震方與林娥走在前面,瞿霞陪立青在後面邊走邊聊。“我想不通呀,我楊立青和你瞿霞,早就是一對了,怎麼你就成了老穆的呢?”立青對瞿霞說。
“立青,我們在一起不合適。”
“你跟老穆就合適?”立青依然不能接受。
“南京談判時,我就想和你說了……”
“我就不懂,他老穆哪點比我強,除了官比我大,可你不是那種人呀,你是瞿霞!”
“你呀……”瞿霞一肚子話要對立青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怎麼了?我不夠資格做你瞿霞的男人?我告訴你瞿霞,自打廣州頭一次去你家,我就覺得你是我的女人,別看你文化高,外語嘀哩咕嚕的,沒用,你在我眼裡飛不了,早晚得撞我懷裡。咱是在心裡頭把你當小姑娘寵著讓著。更別說上海那段了……可是你全然不當回事,讓我心寒呀,瞿霞……”立青說著就動了真情。
瞿霞眼眶溼了,強忍著淚水說道:“你能不能別說這些,你一說我就心顫……立青,已經這樣了,你還讓我怎麼辦……”
走在前面的穆震方和林娥,看到立青和瞿霞停下腳步,也就沒再往前走。
“這立青怎麼啦?今兒個,也沒喝酒……”穆震方感到納悶。
“別管他,讓他說說,畢竟你們結婚沒有告訴他。立青和瞿家的關係太深了,你和瞿霞應該考慮到的。”林娥說。
“是他自己一直在前方打仗,我能給他發封電報:我要結婚了,請批准?”穆震方有點不高興。
“沒事的。要不,你們倆先走,我來陪陪他——”林娥勸走了穆震方。
林娥故意放慢腳步,等立青慢慢跟上來。
林娥陪立青站在延河邊,只見月光下的延河水,給人一種純美的感覺。“剛才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看瞿霞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立青對林娥說。
“對這件事,你還是容忍一點吧,你和老穆黃埔同期同班,和瞿家又有那麼一層關係。”
“可我心中很彆扭,感覺自己有什麼東西讓人偷去了。我一直以為,我和瞿霞是心心相印。”
“女人都是被動的,做男人的要主動。女人都是經不起追的,不追能有嗎?沒有什麼是天生屬於你的。”
“不說了,一夜西風花落去,說什麼也晚了!讓老穆撿了個大便宜。你說他有啥好的,除了官比我大點兒!這麼多年,我和瞿霞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立青努力讓自己想開一點。
“瞿恩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他有好些得意學生,你是其中和他走得最近的一個,幾乎是他們家庭中的一員。他和你姐姐也相戀過,但沒能走到一起。可是瞿恩豁達呀,什麼時候也沒聽過他議論一句你姐姐。如今你姐姐收養了我和瞿恩的孩子,大家都沒有成為仇人,反而關係越來越近。”林娥繼續開導著立青。
“你看你看,我是有點不像話,堂堂一大丈夫,還得讓你來做思想工作。走吧,我送你回去。你替我記著,我楊立青某年某月某日在延河邊立志,打完小鬼子,就去五臺山,做和尚!”
延河邊,立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