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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養了無數的小菩薩,你弄不清他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立青說。
瞿霞也隨代表團來到南京。在中央政治保衛局副局長穆震方的辦公室兼臥室內,穆震方對瞿霞進行談話:“瞿霞同志,對你八年來在獄中的表現,黨是瞭解的。周副主席提名你參加代表團工作,就是黨對你的信任。”
瞿霞點點頭,神情有些感傷。
“我們與國民黨談判正在進行中,如果釋放政治犯的問題談下來了,那麼就有一大批監獄出來的同志需要安置,周副主席希望你能加入到這項工作中來,你覺得怎麼樣?”穆震方問。
“離開工作很久了,我怕做不了。”
“我知道你的能力,瞿霞同志,黃埔時期就知道。那時候我們三期六班常去你們家蹭飯,你還記得嗎?”
“還記著呢!”
“你哥哥瞿恩是我的老師,也是我過去的直接上級,他犧牲後,我們都一直懷念他……”穆震方的話,觸動了瞿霞內心的隱痛,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臉色蒼白。忽然,瞿霞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粗心的穆震方沒有注意,仍在懷舊:“你哥哥瞿恩,那是一盞燈啊!能讓我穆震方一輩子敬重的人並不多,你哥哥是一個……”撲通一聲,瞿霞突然摔倒在地。穆震方大吃一驚,急呼:“瞿霞同志!瞿霞同志!”倒在地上的瞿霞雙目緊閉,牙關緊咬。穆震方手足無措,又想急救,又想出門喊人。
慌亂中穆震方鎮定下來,掐瞿霞的人中,伏在瞿霞耳邊喊:“瞿霞!瞿霞!”
昏厥的瞿霞,終於吐出一口濁氣。
穆震方小心地替瞿霞解開衣領,脫掉鞋子,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開窗通氣,拿蒲扇為瞿霞扇風,用毛巾替她擦臉……
“瞿霞,瞿霞同志,好點了嗎?噢,你太虛弱了!”穆震方情真意切。
瞿霞囁囁嚅嚅地:“實在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真的不好意思……”這些年來,瞿霞一想起哥哥瞿恩,心臟就受不了,再加上八年的監獄生活折磨,身體極度虛弱,經常出現這種昏厥犯病情況。
瞿霞撐身要坐起來。“別別別!”穆震方讓瞿霞躺著別動,“對付昏厥我有經驗。是呀,獄中生活嚴重損害了你的健康……”倒了杯熱開水,放上糖,小心地扶著瞿霞,往她嘴裡喂著糖水。瞿霞感動得淚水奪眶而出:“回家真好!真是太好了……”她忍不住嗚嗚地哭了。
穆震方怕立青脾氣不好,怕他同立仁吵鬧,又來找立青談心。
“手上提著紅軍的形象,我敢亂說嗎?許多事,擱在部隊裡,我早開罵了。在這兒,咱得斯文,不能罵人,得有理有利有節。道理咱都懂,老穆,你儘管放心!”立青對穆震方說。
“懂就好,你楊立青打打殺殺慣了,說話又隨便,別給我捅婁子。”
“哪能呢,咱還是有修養的,黃埔那會兒,飯堂裡扔飯盒子的可是你老穆呢!”立青掀穆震方的老底。說罷,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笑過後,穆震方又問立青:“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我那時發展你入黨,你為什麼拒絕了我?”
“那時候年輕狂妄,多有得罪,老穆!”立青還在傻笑,意猶未盡。
“吃虧的是你自己呢,如果那時候你就入了黨,就憑你立青的本事,說不定現在已經做軍團長了。你呀,瞎狂妄,我老穆給你縫件大褂子,你還拿個大架子!”
兩人又都哈哈大笑,笑得互相擂胸捶肩。
“見到瞿霞了嗎?”穆震方轉而問。
“白天在走廊上遠遠看了一眼,沒說上話。”立青回答。
“去看看她吧……”穆震方說。
立青來到瞿霞房間,進門就對瞿霞耍起調皮:“瞿霞,你看看我變沒變?仔細看看。我天天照鏡子看我的眼睛,你沒覺得比以前大多了嗎?”
“再大也成不了雙眼皮。”瞿霞想笑,但忍住了,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
“彆著急啊,幾個夜熬下來,你看我還是不是雙眼皮?湘江戰役那段時間,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天都快成黑黑的一個點了。”說完,立青自顧笑了起來。
可是瞿霞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立青對瞿霞這種冷漠的態度感到有點受不了,不由收住笑容,問:“怎麼了瞿霞,你過去不是這樣,怎麼現在像一塊冰,我受不了。瞿霞,那該死的監獄已經過去,我們又重新在一起了,這不是夢,是真的,你摸摸,這顆心在跳,在跳,你覺著了嗎?”
瞿霞轉身就走……
在門口,立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