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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了,滿堂紅,真正痛快去了!我真羨慕你倆,完全沒了人間的俗務。咱東征的夥伴也就剩下我了,孤零零的,再沒人護著了……我不習慣,一點兒也不習慣,我們三人說好了,要做親戚的,都怨我,讓你失望了,沒能做親戚,倒做了十幾年的敵人!也有意思,和你做敵人,那也是榮幸呢,勝,勝得心酸;敗,敗得豪情!好不容易又一塊兒打鬼子了,你老兄卻躺這兒,你讓我說什麼好,說什麼好呢,啊,老範?你吭氣啊,答應我一聲,啊?我親愛的班長……我扛槍第一天你就在我身邊,我們三期六班怎麼能沒你呢?怎麼能沒你老範呢?沒你,那還叫三期六班嗎……是你立的班規,同學歸同學,鋼刀歸鋼刀,多豪氣呀!沒咱這樣的,彼此殺得血肉橫飛,也不枉同學一場,這是什麼?啊,這是同胞同窗情誼,無價呢!如今,你用血又立了班規,對待外虜強敵,咱只有用鋼刀!熱血!錚錚鐵骨!不屈的脊樑!”
重慶八路軍辦事處裡,“嘀嘀噠噠”的無線電波聲依然忙碌,穆震方和林娥守在電臺前。林娥手捂著耳機專注地傾聽著,突然,她看向穆震方:“最高等級的秘密呼號!”
“回答他,問問他是誰?”穆震方趕緊命令道。
林娥點點頭,嫻熟地叩擊著電鍵。不久,揚聲器傳來一串串電波呼號聲。林娥抬起頭:“對方是西安M臺!”
“我的天哪,他出來了!馬上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穆震方一驚。
林娥的手指繼續嫻熟地叩擊著電鍵……
楊廷鶴、梅姨、秋秋、費明、立華都在家中圍著桌子吃飯。秋秋看著梅姨突然說道:“媽,我要和同學一塊兒去延安。”全家都怔住了,眨巴著眼睛看著秋秋。
“就說瘋話,你說你跑那大荒野地去幹嗎?”梅姨沒想到秋秋會說出這樣的話,竭力反對。
“媽,你這是無知呢,什麼都不懂,還大荒野地呢,連去延安的美國人都說,延安是他們見過的最純樸最為生機勃勃的中國土地。”秋秋反駁說。
楊廷鶴笑了:“好,過去是三孃教子,現在是子教三娘。”
梅姨瞪向楊廷鶴:“你跟著起鬨什麼,多大的事呀,你還糊里糊塗的!”
“好事,至少咱秋秋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了,至於是不是合適,另當別論。”楊廷鶴說。
“秋秋!怎麼好好的,忽然想著要去延安?你還在上學呢!”立華關切地對秋秋說。
“不是忽然,都想了好幾個月了,我的同學想著去上延安魯藝,我決定和她們一塊去,我們約好了,明天就去八路軍辦事處辦手續。”
聽秋秋這麼一說,大家這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立華、梅姨、楊廷鶴面面相覷。
正在僵持著,立仁來了,手裡提著一大包物品。瞭解了情況後,笑著說:“女大十八變,攔也攔不住,立秋不是想做作曲家嗎,是不是?”
“是戰鬥作曲家,不是靡靡之音。”秋秋搶白了立仁一句。她本來就看不慣大哥立仁,立青才是秋秋心中崇拜的偶像。
立仁轉對立華說:“你的留蘇同學蔣經國在辦青年軍,你幹嗎不把秋秋介紹到青年軍去呢?經國他們正需要秋秋這樣的進步學生青年。”
“我不去青年軍,都是一幫富家紈絝子弟!我要去延安,那裡才是真正的大熔爐。”秋秋執拗地說。
立仁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拿出塊巧克力讓秋秋嚐嚐,說:“我帶回了美國奶粉,罐頭,還有巧克力,都是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送的,秋秋你嚐嚐,你和費明都嚐嚐。”
“我不稀罕!”秋秋生氣地回房間去了。
梅姨焦急地對立華和立仁說:“你們得說說秋秋,不能讓她去!”
立華望向立仁:“你和林娥打打招呼,讓他們別在我們楊家挖牆角了!辦事處不批,秋秋也去不成。”
“這時候找八路軍說這樣的事,實在不是時候。”立仁說。
“這時候?這什麼時候呀?”立華不解地問。
“立華,你也別多問了,這是最高機密,我們正在晾他們呢。這時候找上門去,不是找不痛快嗎!”立仁說罷,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嘀嘀噠噠”的電訊聲。林娥結束收報,將電文交給了等在身後的穆震方。穆震方看完電文後,忽然大驚失色:“我的天哪!”
“怎麼了?”林娥不由也緊張起來。
“你不要問,這是最高機密。我這就去見周副主席。你守在這兒,估計還有後續電報。”
重慶軍事委員會外依舊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