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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青覺察到什麼:“啥意思,老穆。”
穆震方誠懇地表示:“如果你願意,我將作為你的介紹人,介紹你加入C。P組織。會有一個宣誓儀式,你願意參加嗎?”
立青一怔:“你?你介紹我加入C。P?讓我進一步成熟起來?”
“這是組織手續。”
立青笑了:“我不成熟,你成熟?別逗了,老穆,你要是成熟,還會上湯慕禹的當,一點就著?嘿嘿嘿!老穆,咱以後再談這事吧!”
穆震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退了。
七
在立青入黨的問題上,穆震方碰了一鼻子灰,而瞿家兄妹對於這件事情也持不同的看法。瞿霞主張儘快發展立青加入共產黨,並且這件事情也是恩來同志同意的,可瞿恩認為這麼辦太過草率。
瞿恩對瞿霞說:“我,你,還有我們的媽媽,我們當初是怎麼認識黨的?你不清楚嗎?在巴黎咖啡廳裡,我們整晚整晚地討論什麼?我們瞭解了那麼多的主義之後,最後得出什麼結論:只有共產主義可以拯救中國。我們把我們討論的結果帶回去,又同我們的媽媽討論,我們用了整整兩個月時間,才說服了她,還只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她自己戴著老花眼鏡讀了半年的馬克思的書。噢,這還是我們自己的母親。是呀,我們出於什麼才愛上我們的黨?不是功利,不是血緣,而是理想,拯救中國的理想。”
瞿恩又說:“這些理想,立青有嗎?”
“應該有吧。”瞿霞回答。
“你這是什麼話?理想就那麼簡單嗎?瞿霞,世界上的理想有兩種:一種,我實現了我的理想;另一種,理想透過我得到了實現,縱然是犧牲了我的生命。”
瞿霞無語,立青加入共產黨的事情就這麼暫時放了下來。
立華對立青和瞿霞走得太近感到很是憂慮,雖然也明明白白地向立青說過不許愛上瞿霞,可這個弟弟卻用董建昌來擋駕,還說家裡的幾個都隨了老頭子的種氣,個個都是情種,弄得立華哭笑不得。
說到董建昌,東征結束後,他來看立華,帶著一個他從蔣校長那裡爭取來的去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名額。雖然立華刻意的冷漠在董建昌拿出那份表格之前就已經被瓦解,但當他走後,立華一個人手握這份表格坐在屋裡的時候,依然從心底裡感到深深的哀傷。
立仁對立華提出的讓他在立華去莫斯科之後,在必要的時候幫立青一把的請求爽快地應承下來,可瞿恩卻在聽說立華將要去莫斯科的事情後大發脾氣,弄得二人不歡而散。
立青則弄了一大堆採購來的物品,說是在學校看見那些蘇聯教官特別喜歡買這些東西,成箱地帶過去,這些小玩意拿過去送人,能交一大堆朋友。
立華哭笑不得,只是讓立青放下,然後叮囑立青以後不要去找董建昌,尤其是不要託他辦任何事情;另外,瞿恩家也不要再去了。立青雖然不解,但也答應了下來。
立華又讓立青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立仁,但這次立青卻死活都不答應,還說永遠都不會用得著立仁。立華無奈,也只好由立青自己決定。
出發的日子到了,立華一個人來到碼頭,正要上船,卻聽見瞿霞在叫她——瞿恩到底還是來送她了。立華把行李交給瞿霞,自己慢慢走到瞿恩面前,眼中含著淚水。
瞿恩握著立華的雙手,拿出一對翡翠耳墜,說是自己的媽媽非要捎給立華的。立華連連說道:“這不合適,這不合適。”
“你只當是一位老人的心意。”
立華只好小心翼翼地接過耳墜,別在了耳朵上。翠綠的耳墜晃悠著,異常美麗。還沒等二人多說幾句,身後交通艇的汽笛聲就響了,立華連忙與瞿恩告別,轉身而去。
立華把剛才自己對瞿恩的承諾牢牢地記在了心裡:代他去看看普希金的墓。
魏大保在立華走之前就到了廣州,黃埔四期沒有考上,無奈之下找到立華,這才聯絡上了立青。老朋友在他鄉相逢,很是高興。
“廣州好混嗎,立青?”魏大保問立青。
“沒有我們打小時好玩。”
“可你還是混出來了。”
“這叫什麼混出來了。”
魏大保說:“咱醴陵好幾個在黃埔呢,平橋那個左權你遇到過嗎?”
“左權是一期的,我入校時他已經去莫斯科留學了。”
“乖乖,留洋了,那你咋不去呀!”
立青笑道:“機會這東西,像大雨點子,你曉得哪一顆能落你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