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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範希亮喝道。
所有的目光,包括湯慕禹和穆震方的都注視著範希亮。範希亮指著兩人:“我告訴你們,甭管你是何黨何派哪個協會,在我六班,別給我扯這些!這是什麼地方你們知道嗎?戰場!戰場上還自己鵮自己?我今天把話擺這兒,課堂上你們怎麼吵我不管,可誰要在戰場上搞分裂,我就操他姥姥!”
湯慕禹和穆震方被震住了,互相看了看,又偷偷瞟了範希亮一眼。
“看什麼看?還不幹活?”範希亮又大喝一聲。
兩人又修起工事,其他人也不做聲,之前的喜悅和激動也沒了蹤影。立青悄聲問吳融:“這兩傢伙究竟怎麼回事?吃了槍藥了?”
吳融:“咳,你到現在不知道?”
立青奇怪:“知道什麼?”
吳融湊到立青耳邊:“老穆在鐵路那會兒就是武昌的共產黨,進軍校後是咱第五連共產黨小組長、青聯會會員。”
“真的?那湯慕禹呢?”吳融說的完全超出立青的想象。
吳融:“人家更牛,是孫文學會的理事,跟一期的胡宗南、賀衷寒都稱兄道弟呢!”
立青:“還有這事?”
吳融:“咳,時髦唄!你要不要也弄個會員噹噹?”
“去他媽的,扯那個淡!”立青很不屑地撅了撅嘴,繼續幹活。
休息時,其他人都在營房裡休息,立青一個人守在機槍前,兩眼炯炯放光,範希亮視察營房,看到立青,走過來,遞上一支菸。範希亮關切地問道:“小子,累嗎?”
“累什麼,比校園裡快活多了,我算是明白了,這打仗呀跟放大假其實差不多,不用打掃衛生,不用整理內務,不用聽喝!多舒坦的日子!”說完,又深深吸了一口煙。
範希亮:“熬了一夜了就你精神頭還在!”
立青自嘲地笑了笑:“我爹對我有個評價,白天唯願牛打架,夜晚唯願鬼沖天,‘唯恐天下不亂’。”
範希亮吐出一個菸圈,抬頭看看天空:“這天下恐怕得亂了。”
立青:“你得著什麼訊息了嗎?亂?怎麼亂?誰跟誰亂?”
範希亮盯著立青:“小子,我教你一句。”
立青:“哪一句?”
範希亮:“軍旅之事,以一而成,以二三而敗。”
立青不解:“什麼意思?”
範希亮:“什麼意思?意思大著呢!你說咱們幹嗎要跟粵軍過不去,或者說,他們粵軍幹嗎要跟咱黃埔軍過不去?”
立青:“這還不簡單,咱和他們不是一個司令官!”
“可造之才!”範希亮拍了拍立青肩膀,“軍旅之事,不能令出多門,一個司令一把號,各吹各的調,非亂不可。這就叫以一而成,以二三而敗。廣州革命軍司令太多,謀議可資於眾人,可決斷必須歸於一將。你說這一將,應該歸誰呀?”
“誰有本事歸誰。”立青脫口而出。
範希亮又一拍立青肩膀:“可造之才!”說著,又看了看天空:“都在使本事呢,要爭的就是這說話算數的‘一將’!且得亂呢!”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進在馬路上,兩邊踏板上,分別站了四名持短槍的衛士,目光警覺。周世農就隱在不遠處,當轎車從面前經過,他很快走進路邊的銀行,找到一處電話,拿起話筒。
立華懷抱宣傳資料向黨部走來,高跟鞋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音,她抬眼間無意地看了看四周。往日裡,黨部標牌下的武裝衛兵怎麼都不見了?立華犯起嘀咕。當走到走廊,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過來,那張臉的左頰上有顆痦子,立華已經第二次看到了。兩人擦肩,立華回頭又朝那人看了一眼,那人似乎在等人。
立華失神地撞到門框上,手上的資料嘩啦啦掉到地上。瞿霞一驚,忙過來幫立華撿拾著:“你怎麼了?你跑什麼神啊?”
立華緩緩站起身。瞿霞把散亂的材料抱向桌邊:“都亂了,趕快分分吧,一會兒廖夫人就得來,又該趕不上會議了,都等著呢!”
立華眼神茫然,彷彿自語道:“看見門口的衛兵了嗎?”
瞿霞不解地看著立華,突然,震耳欲聾的槍聲響了。兩人大驚,同時衝向窗戶,只見廖仲愷向前跌倒在臺階上,刺客依然沒有放過他,對著他繼續開槍,廖仲愷的四周滿地殷紅,他的隨身衛士也中彈倒在血泊中,落在後面的廖夫人何香凝大驚,衝過來俯身保護廖仲愷,就在她低頭的一瞬間,幾顆子彈擦著她的頭頂飛過。何香凝一邊悲呼:“仲愷!”一面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