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等便衣走後,立仁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以為你都回去了!”立華看到立仁,一驚。
“樓上這兩個,都是軍統重點名單上的,我不守在這兒,他們能安生?”
“立青剛來,怎麼就上了你們的名單?”
“你得問他呀,你以為他是結婚來了?”
“那他幹嗎來了?”
“他來重慶替換的是中共的情報局長,你說他幹嗎來了?”
“我的天吶,那你們兄弟倆又要冤家路窄了!”立華擔憂道。
“那有什麼辦法,好在兩家大面子上都還過得去。閃擊延安流產後,盟邦各方都站出來說話,指手畫腳地批評,校長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立仁的酒醒了,下頜朝向樓上,酸酸地:“咱家今天,成了花紅柳綠之地,溫柔富貴之鄉了……”
新房內,立青忽然想起立仁剛才在廚房內,像是無意,又像是有意說的一句話,問立青,知不知道林娥是誰?當時立青也沒在意,林娥是自己老婆,還能是誰?回到新房後,只剩下立青和林娥兩個人在一起,不由向林娥問起:“剛剛立仁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覺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娥不說話,慢慢地解下脖頸上的紅絲巾,“你真不知道我是誰?看到這個傷疤還不知道?”
“你別嚇我,林娥。”立青確實不知道。
“我就是二十年前,被你誤傷的林家小姑娘……”
林娥抓過立青的手,摸向自己頸上的疤痕:“想起來了嗎?那天我嬸嬸讓我為堂姐送東西來你家,在你家廂房裡候著,後來你來了,還有另外一個男孩,你倆在玩槍,不知道怎麼回事槍就響了,到處都是破碎的瓷片,槍聲震得兩隻耳朵‘嗡嗡’響。你呆了,我也呆了,很多人衝了進來,其中一個是你哥哥,我看見他奪過槍,又打了你,再後來就發現我的整個衣衫都被鮮血浸透,嚇昏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立青聽完,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痴痴地笑了,問:“你說的這些,我姐、我父親還有我姨,他們都知道嗎?”
“聽立華姐說,好像都知道。是立仁讓立華姐跟父親說的。”
“立仁讓立華跟父親說的,這麼說立仁早就知道?”立青的聲音忽然變得硬了起來。
“都過去了立青,我本不想說。”林娥慢慢把疤痕重又蓋起。
“為什麼不想說,你能對立仁說,為什麼不對我說?”
“那也是不得已,他懷疑我的身份,我只能那樣。”
“可笑,你完全瞭解的那個楊立青,卻從不向他透露一句!唔,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第一次在上海奉命斥責你,你是那樣一種不屑的態度,你那時候就認出我了,覺得我很可笑……”
“都怪我,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而不是等到今天。”林娥輕輕地偎向立青。
“林娥,我不適應,我需要有時間來適應這一切,原諒我,我得一個人待會兒。”立青拉開門,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輛轎車一先一後地開到立華家院牆外。先是立仁的座車,司機搖下前窗候在車座上。立仁整裝從內走出,一臉疲憊。司機下車,忙著開車門:“楚長官上午要見你。”
“知道了。”立仁冷冷地說。
不一會兒,八路軍辦事處的轎車也駛來了,停在立仁的車後面,司機撳了一聲喇叭。立仁一見,便沒上車,停在車門旁邊等候立青。
院內傳來立青和林娥向大家告別的聲音,兩人走出門來。立仁微笑地:“立青,這麼早就回去了?”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立青也微笑著。
“記住,立青,你從這一步跨出去,就不再是家了,老爺子的翅膀也庇廕不到了,家規到此為止,外面可就是國法了。”立仁說。
“我知道這是你的地面。瞧,後面,尾巴已經來上班了!各奔前程,哥!”立青挽著林娥的胳膊,上了辦事處的轎車。轎車開出沒幾步,一輛軍統早已派來跟蹤的轎車,尾隨而去。
在楚材辦公室,楚材不高興地問:“我看了你的清查報告,你怎麼能肯定上次洩密事件就一定出在西安?”
“作為黨國情報界的無線電開山之人,我發現那個偶爾出現突然又消失的地下電臺的訊號,不早不晚,剛好是六月三十日。我查了一下,這之前只有西安第八長官部的核心人員瞭解這一計劃。”立仁說。
“你知道胡宗南在西北的主要使命就是看住陝北共產黨,查他就好比說他胡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