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緣

第39部分 (第3/4頁)

為欽賜第一甲第一名武狀元，掌管兵馬天下都招討，即日點兵下朝鮮征戰。如能奏凱還朝，自當再加陛賞。

少甫三呼謝聖恩，胸懸金印顯精神。劉侯起執紅袍袖，連贊英雄三兩聲。慚愧老夫年已邁，不能為國破邊兵。願祈早滅朝鮮國，老夫的，品職公侯讓與君。招討元戎稱豈敢，不才晚輩怎叨尊。此行無望功名遠，我但將，赤膽忠心報聖明。司馬欣然連說是，願年兄，但存一念感天恩。朝廷座上龍顏喜，又喚平江熊浩名。欽點英才為榜眼，先鋒虎翼大將軍。英雄再拜方才退，銀印懸胸凜凜神。天子座中重降旨，赫英南，探花及第共隨徵。外加龍躍將軍職，鼎甲三名一體尊。餘者悉皆同效力，班師之日再加恩。一聲旨下人心悅，眾英雄，齊拜高臺謝聖恩。元帝成宗傳起駕，驌驦馬走眾隨行。王華率領諸英傑，跪送君皇入禁城。天子歸宮官宰散，王元帥，弟兄並馬一齊行。這一個，喜將寶帶窺銀印，那一個，笑挺金盔蕩赤纓。壯志衝空威凜凜，英姿蓋世貌精神。丁宣李猛同隨後，耀武揚威一路行。到寓卸裝同用膳，主人蔡姓賀殷勤。弟兄對酌三杯酒，王少甫，嘆息連聲抱歉深。兄有言詞相讓我，故而放膽逞微能。朝廷欽點都招討，到後來，軍禮端嚴要屈兄。何若適才君作帥，弟聽兄令正該應。王君言訖眉頭皺，熊浩聞聽笑兩聲。賢弟剛明何出此，我和你，世間客套不須雲。軍中大禮應該受，賞罰從來不論親。何況其，賢弟身當多少事，爾若是，不為主帥令難行。皇恩既拜都招討，正好掄才救父親。此事並非相讓你，原是我，平生武藝不如君。從今謹慎隨元帥，設有差遲恕莫輕。爾欲留情全友義，人云縱法欠公平。願君千里傳名望，以見英雄出將門。少甫欠身稱受教，恩兄明訓謹依聽。此時膳罷餘無事，王元帥，念及吹臺山上情。若不招安同出戰，耽誤了，勇娥姐姐救嚴親。不如今日先修本，好待明朝奏聖君。若得九重依允奏，大家併力破邊兵。軍功一立嚴親轉，忠孝雙全也有名。少甫皇君心自想，正思寫本又沉吟。

啊呀且住。

上本陳情未必全，朝中現在有權奸。不惟急切難批發，還怕劉侯暗進言。他若君前相攔阻，吹臺豈可再招安？不如面奏當今主，務懇朝廷降旨宣。少甫王君存主意，立傳老僕呂忠言。明朝五鼓黎明候，要向金門奏事緣。一覺醒時須早起，用完飯食去朝天。呂忠階下連聲應，主僕齊齊收拾眠。半夜時光容易過，早聞雞唱在鄰園。王華冠帶趨金闕，舞蹈揚塵在聖前。天子一觀心甚喜，問聲今日奏何端？徵東元帥三稽首，俯伏金鑾殿上言。陛下啊，小臣初進愧無能，惟在東征盡此心。慮及吹臺山下事，試籌一策達天廷。臣同熊浩來應募，路過溫州遇賊兵。臣欲暗窺山內勢，於中取事破強人。因而不展平生藝，束手低頭佯被擒。劫入山中詳細底，卻原來，為頭草寇亦良人。總兵衛煥親生子，改姓稱韋勇達名。只為抄家無倚靠，出逃山野做強人。長華母女同居住，未有圖王定霸心。兵馬雖招三四萬，意中本欲下邊庭。他雲破得朝鮮國，救父回來訴屈情。恐犯關津傷守將，故而不敢出兵行。天兵屢次加征剿，無奈交鋒非本心。今遇招賢如此便，韋勇達，託臣轉奏聖明君。皇恩若肯開勇達，情願投降助大兵。得勝班師朝帝闕，一齊請罪謝明君。臣思此事非虛妄，伏望吾皇體下臣。現在朝鮮猶未定，豈堪草寇復縱橫。天恩降旨招安畢，內既調和外亦平。果真投降言不假，自然竭力盡辛勤。彼如復起圖謀意，軍伍施行尚有臣。不識龍心垂準否，恭聽旨下即尊行。王華奏罷伏金鑾，帝主聞言不肯聽。

啊呀王招討，此事不能准奏！

吹臺草寇勢滔天，他把皇朝當等閒。連敗吾兵難悉數，現擒國舅在山間。無名嘯聚還堪恕，卻原來，竟是降臣衛煥男。根本全忘真可恨，爺兒同叛實堪慚。總然我國無良將，也不用，草寇相幫定遠邊。當若班師回朝日，兩功並立去徵山。招安一事休提起，朕不輕將國法寬。天於言完顏色變，王華再拜伏庭前。陛下啊，恕臣冒瀆乞寬容，如若招安必立功。況復僧君和國舅，俱皆善待在山中。出於無奈方交戰，豈有個，臣子忘恩恁不忠？皇甫長華神妙術，她卻受，九天玄女得真功。彼如同下朝鮮國，管保昇平旦夕中。用武之時言不得，還當招取共徵東。君皇見奏沉吟久，一皺龍眉變聖容。

嗯！王華，爾莫非是吹臺的細作，故此苦苦哀求，要在就中取事麼？

招討王華不敢雲，連連稽首跪彤廷。微臣現住平江縣，豈是吹臺山上人？此策無非先治內，吾皇考慮實當行。成宗天子微微笑，且待他們議此情。部內若然言可準，朕躬一概再依聽。出師已定休遲緩，就在今春廿四辰。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