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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船錨嘎啦啦地拋下時,他的副官送來給他的那份電報是令人驚訝不安的。
發件人:“梭魚號”艇長收件人;戰列艦第七分艦隊司令務請准予前來晉見。這份電報是透過港口電路打來的。據副官說,潛艇全停泊在南面的停泊地那兒,一群群坦克登陸艦遮擋得使人簡直看不見。
可是為什麼是艇長呢?帕格心裡納悶。 拜倫是副艇長。他生病了嗎?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離開“梭魚號”了嗎?帕格忐忑不安地草草寫了一個答覆。
發件人:戰列艦第七分艦隊司令收件人:“梭魚號”艇長我的汽艇將於十七時接你來我的艙內進餐。
颱風的襲擊使海爾賽下達命令的會議推遲舉行。這時候,飄揚著藍底白星旗幟的黑色長汽艇載著海軍將軍們,穿過白浪滔滔的海水,騰躍著駛到“新澤西號”旁來出席這次會議。不一會兒,穿著漿硬的卡其軍服的海軍將領敞開領口,分坐在海爾賽艙內那張綠色長桌的兩旁。帕格從來沒見過這麼許多星飾的領章和海軍將軍的臉龐聚集在一間房裡。還是沒下達行動的命令。海爾賽的參謀長拿著一根教鞭站在一幅巨大的太平洋海域圖前邊,敘述著即將對呂宋島、沖繩島和福摩薩島發動的攻擊,其目的是壓制敵人以陸上為基地的空軍對麥克阿瑟登陸的干擾。接下去,海爾賽談了一下這次軍事行動,他雖然顯得疲乏衰老,卻談得熱情風趣。麥克阿瑟重新收復菲律賓群島時,日本鬼子不大可能袖手旁觀。他們很可能會用盡全力進行反撲。那樣一來,大殺一陣,一舉全殲日本帝國艦隊的機會就到來了,就是雷。斯普魯恩斯在塞班島放過了的那種機會。
海爾賽那鼓鼓囊囊的眼睛炯炯發光,他大聲讀出了尼米茲下達的命令。他奉命掩護和支援麥克阿瑟統率的部隊,“以便協助攻取並佔領菲律賓中部的所有目標。”這些指示他全聲音平穩地念了出來。接著,他用覺得有趣而又咄咄逼人的目光掃了聚集在那兒的海軍將領們一眼,慢條斯理地提高嗓音說出了這一句話:“倘若出現了或者可以促成殲滅敵人艦隊主力的機會,這種殲滅就成為首要的任務。”
這一句話,他說,是雷。斯普魯恩斯攻擊塞班島的命令中所沒有的。在他自己進攻萊特灣的命令中寫進這一句,很費了一番力,但總算寫進去了。因此,出席會議的人現在全知道,第三艦隊到萊特灣去的任務是什麼;等這次進攻迫使日本海軍無法躲藏而出動以後,立即把他們殲滅。
桌子四周響起了熱切贊成的聲音。聽到這種聲音,這個老戰士疲乏而快樂地咧開嘴笑了。談話轉到了空襲的日常細節上。參謀長提起太平洋艦隊總司令派飛機送來的一些新聞記者,說他們是來觀看第三艦隊作戰的,又說預備安排他們住在“衣阿華號”上,作為戰列艦第七分艦隊的客人。
大家很感興趣,全把目光轉向帕格。亨利。他脫口說道:“曖,基督啊,這可不成!我寧願在船上接待一夥娘兒們。”
海爾賽揚了揚兩道灰色的濃眉。“哈!誰不願意呢?”
大家鬨堂大笑。
“將軍,我是說彎腰駝背、嘴裡沒牙、面板有病的老婆子。”
“當然啦,帕格。咱們在海外這兒可不能那麼挑肥揀瘦的。”
會議在下流的玩笑聲中結束了。
帕格回到“衣阿華號”上,他的參謀長告訴他,記者們已經到了船上,住在軍官艙房裡。“就是別讓他們來找我,”帕格咆哮說。
“可事實上,”參謀長說,他是二四級畢業的一個愉快、幹練的上校,生著一頭過早花白的濃密頭髮,“他們已經要求你舉行一次記者招待會啦。”
帕格不大罵街,但是這時候他卻對著參謀長發作起來。參謀長連忙走開了。
信件擱在兩隻筐子裡,放在辦公桌上:公函和往常一樣堆得很高;私情只有一小疊。他總是先找找有沒有帕米拉的來信。這回有一封,厚得可觀。他把這封信抽出來,又看到一個粉紅色的小信封,背面寫的地址還叫他感到不快:哈里森。 彼得斯太太福克斯府大街一四一七號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這封信寫得很輕鬆。 哈克在狐狸廳路的宅子里居住的時間越長,就越喜歡這所宅子,羅達這樣寫道。事實上,他想把這所宅子買下來。她知道帕格始終並不真心喜歡這地方。因為離婚的安排使她可以不付租金居住在那兒,可是在她想要轉讓掉以前,這所宅子名義上仍舊歸他,所以這件事安排得亂七八糟。倘使帕格肯寫封信給他的律師,提出一個售價,那麼這些“法律鷹犬”就可以著手幹起來。羅達還說,傑妮絲跟法學院的一個講師常常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