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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無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靈堂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坐在輪椅上的半百老人。他腰部以下蓋著厚厚的絨被,明顯是身有殘疾,可是臉上始終洋溢著樂觀向上的積極進取的精神,那雙溫和慈祥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悲傷。我似乎被他的樂觀感染了,心情不知不覺地也好了很多。只是,表情更加迷惘,怎麼也想不到第3師團長辛百壽才數天不見,就坐到了輪椅上。
辛百壽似乎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仍舊淡淡地道:“老鐵是被偽裝成普通凱撒士兵的敵軍高手刺殺的。我幸運一點,命還沒被收走,只是沒辦法動彈了。”我默默地聽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此刻似乎傾聽才是最好的反應。
辛百壽望著鐵然的靈柩,深情地道:“老鐵呀老鐵,你走得也太匆忙了。許多事情都來不及辦,兄弟我幫你一把吧。”驀然轉首盯著我,“其實,老鐵早就注意你了。他本來期望退休後,讓你接任第2師團長。可惜來不及推薦就……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愕然以對,啞口無言。
辛百壽倏地嚴肅認真起來,神情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因為你夠狠。不是後天的培養,而是你天生就夠狠。一名真正的鐵血軍人,想要面對戰爭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話,其他的素質都是狗屎。根本只需一個字就足夠——狠。誰夠狠誰才能活下去。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戰爭就像兩條惡狼狹路相逢,除了吃掉對方,只好被對方吃掉,除此別無選擇。”
我再鎮定也想不到會聽到如此驚人的話語。愕然中,辛百壽的聲音仍清晰無比地傳入耳朵,“老鐵已經‘退休’,今後師團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年輕人,好好幹吧!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那一夜,我徹夜無眠。
又豈止是那一夜而已?我不知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只感覺整個人隨便倚著什麼都可以進入睡眠,疲勞像纏身多年的病魔般不肯輕易離去。忘記了射殺多少敵人;忘記了斬殺多少高手;忘記了換了第幾批預備役團隊(根本不記得他們的番號);忘記了有多少戰友的生命悄悄逝去,就像是一首淡淡的憂傷情歌。
我眼中只剩下通往“碎星”大炮的過道,每當城頭閃著敵軍顏色的戰甲,戰刀就會毫不猶豫地劈砍過去,刀式在機械似的殺戮中拋棄了花俏與華麗,只剩下純純粹粹的殺意,往往簡簡單單的一刀居然讓人生出不可抵擋、慘烈無比、無堅不摧、恐怖至極的氣勢。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再也沒有敵人可以躲過我這經歷了一百個最精銳師團幾乎所有高手試煉、糾正的一刀。嚴格地說來,與其說這一刀是我自己所創,還不如說是參加這場無聊但是絕對恐怖的戰爭,由所有敵人共同傾注全部智慧與經驗幫我練就的。
所以,這一刀的名字就叫——“血祭”。
直到這一天黎明前的最黑暗的時刻,敵人的攻擊剛剛結束,還沒有撤回營盤時,鋪天蓋地的蹄聲結束了悲傷屈辱的八天九夜。天崩地裂海嘯山崩般的反攻開始了,無數鐵騎帶著風雲帝國無數英魂的復仇願望,彷彿從地底冒出來一般衝擊著敵人的營盤。局勢的逆轉居然只在一念之間,原來不可能這麼快趕來的援軍,在輕裝突進的輕騎兵的引領下,終於在最黑暗的一刻抵達了碎星淵要塞。
站在城頭看著撤退得井井有條毫不混亂的敵軍,我們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因為我們的騎士也幾乎可以在馬上睡著了。“攻擊根本就是虛張聲勢!大部隊還在遙遠的山區,起碼還要三天時間啊。如果那兩個皇子真的是作戰多年的老將的話,這點伎倆早被識破了。”眼睛充滿血絲的麒麟居然還有批評的興致。我懶得理他,也無心清點城頭寥寥可數的第2師團官兵,徑直一步三搖地走回那個只屬於我自己的小院落,盤膝運轉起“光之翼”心法來。
藉著八天九夜的觀察與實踐,終於讓我琢磨通透了那可以使我魔化的秘密。原來“碎星”大炮的能源是依靠一種叫做“熾天使之淚”的能量輝石提供的。雖然其中涉及的一連串複雜的反應我不懂,但那股能量刺激了我,我還是知道的。所以只要能夠得到一小塊“熾天使之淚”就足夠激發龐大無匹的潛在能量了。可是,當我終於可以隨意挪用它時,卻愕然發現用盡所有的辦法也不能把“熾天使之淚”分割出哪怕是一點點粉末。“它恐怕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吧?”我暗歎倒黴。
不過,我並沒死心。恰恰相反,“熾天使之淚”給我帶來了無比的自信。其實,任何事情從反面來想,壞事也許就是好事。我雖不能得到“熾天使之淚”,但是可以用“光之翼”來模仿它內部能量的執行規律,同樣可以達到奇蹟般的效果。只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