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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們小隊的小隊長是青銅騎士歐陽紫龍。漆黑的長髮半遮著淡黃色的國字臉膛,斜飛入鬢的細長劍眉下,是一雙沉默的眼睛,略帶滄桑的皺紋似乎記錄著許多的坎坷往事,挺拔如山的英偉身軀總是給人堅定不移的信任感。的確,這位常年穿著青銅鎖子鎧的騎士,雖然沉默寡言,但卻任勞任怨地為小隊的生存殫精竭慮地奮鬥著。
剛來時,我還奇怪為什麼隊長身為青銅騎士卻沒能夠成為營長。後來才漸漸從別人嘴裡知道,原來歐陽紫龍畢業於魔舞學院,還是成績優異的畢業生,被分配到中央軍區任營長,前途一片光明。可僅僅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就被原來的軍團內定為不受歡迎的人物,以至於被一腳踹到了邊境要塞,降職為小隊長。似乎整件事情都和某個女人有關,還涉及到一個權傾朝野的大家族。這年頭,平民出身的歐陽紫龍想要抗拒當朝權貴的支配,實在是一件荒唐可笑的事情,沒把小命丟掉已是萬幸了。
我身為長弓手,其實和青銅騎士是同一個級別。按照帝國軍團編制的慣例,至少應該是管轄全營所有弓箭手的弓箭手組長,也就是副營級。但現在卻還是小隊裡的見習弓箭手組長,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年紀輕、資歷淺、沒有後臺、沒有打點……最關鍵的是4營的弓箭手組長郎彪,不但擁有長弓手資格,還是四營營長青銅騎士方虎的小舅子。於是,我的升遷也就遙遙無期了。
根據在內務部作文職的朋友私下透露,像我這種情況在軍團內也曾經有過,解決的辦法有兩條:一是找到更硬的後臺靠山,硬是把對方擠下去,搶到這個編制;二是讓郎彪“自然死亡”,“讓”出編制。根據慣例,空缺編制由本部人員優先填補,本部無適合人員的時候,才考慮到外部人員。那麼作為4營裡除郎彪外惟一的長弓手,我理所當然就填補了空缺,成為新任弓箭手組長。從那時起,我偷偷向郎彪的咽喉瞄準聚焦的時間,驟然增多了十倍有餘,可惜,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謀殺長官的罪名可是死罪呀!
雷霆的情況和我差不多。作為參軍五年殺敵逾千的狂戰士,他絕對有資格問鼎4營戰士組長的席位,但錯就錯在不應該留在本小隊,受到歐陽老大的拖累。雷霆卻對此滿不在乎,他經常用野蠻人特有的憨厚笑容無聲地表明態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讓我奴顏婢膝地侍奉那兩個蠢貨,日出西方也辦不到。
要說錯,誰都沒有錯。從這個世界誕生開始,就從來沒有平等這回事兒。平等從來都是強者對弱者的佈施,如果你沒有實力,就等著被別人擺佈好了。如果我天生弱智,或許會欣然接受這一切;如果我性格柔順,或許也會默默忍受這一切;如果我神經脆弱,或許會用自殺來逃避這一切……可惜,上天給了我聰明絕頂的頭腦、倔強叛逆的野性、如鋼似鐵的神經,使我無法接受、拒絕忍受、鄙視逃避……是它將我推上了一條抗爭到底不懈奮鬥的不歸之路!
不過,我從沒後悔過,就像義父常說的那樣,“實力就是一切。你想比別人說話還大聲,就要比別人更具實力。”義父的話總是那麼充滿哲理,總是可以用最簡單最通俗的詞彙表達出最深奧的意思。可惜,直到他逝去,我才醒悟到他生前是多麼地愛護我、關心我……對自己從前的頑劣是那麼地深惡痛絕……
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雷霆什麼話也沒有說。他那野蠻人特有的寬容厚道的微笑裡,洋溢著最誠摯的鼓勵,我心頭一暖,本來強烈到快要暈眩的悲傷,似乎減輕了許多。恢復了平時的警覺,我才發現騎在馬上的歐陽老大也剛剛收回關切的目光。原來不知不覺間,小隊成員早就排好佇列等待出發了。
因為最近突然出現的“光輝歲月”黃金騎士團取代了以往凱撒帝國駐邊的普通師團,所以要執行巡邏任務的戰友們普遍顯得有些緊張。不知道今晚是否會幸運得碰不到任何敵人,能活著回來吃早飯。其實,所謂巡邏是說著好聽的,傻子才會脫離要塞近郊,跑到危險無比的敵控區送死。只要敵方不違反不成文的規定搞突然襲擊,例行的巡邏也就成了例行散步。各小隊通常都有一些固定的地方消遣,例如我們小隊就喜歡夜晚狩獵,打個野兔、獐子、鹿什麼的,帶回去改善伙食。說實話,軍團普通士兵的伙食,簡直糟透了。私底下早就有傳言,蒙巖大將私吞了大量公款,修築豪華官邸、包養情婦……不過,老賊在碎星淵苦心經營多年,手下爪牙眾多,下屬稍有不慎就會被秘密處決。因此大夥都是敢怒不敢言。
身上披掛著略顯陳舊的硬皮甲,手裡握著經過修理、寒光熠熠的長弓,我充滿自信地站在第二小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