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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臉微紅,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半晌才道:“在下來自南疆,平生還是首次瞻仰京師風采。”
丹妮好像對我非常感興趣,繼續追問道:“你叫什麼?”
我剛剛鎮定下來的情勢再度失守,如果被我的部下們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不過,我還是首次遇到這麼開放隨意的女孩子,在這個時代,不能不說是鳳毛麟角。即使是皮厚如我,也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這時鄒文遠適時地解決了我的尷尬,“柳老弟,咱們上去吧!不然,丹妮會纏著你不放的。”
果然,丹妮狡猾地一笑道:“見過我爹,你要來陪我玩喲。”
我心道:“我的娘啊,你還是放過我吧。”當下就裝作沒有聽見。
丹妮詭異地一笑道:“別想溜掉!我可會把你吃得死死的,信不信?”我苦笑跟著鄒文遠上樓。
鄒文遠看著我發愁的樣子,淡淡地笑道:“柳老弟,以你的條件足夠吸引任何女孩子投懷送抱。可是,像我們這種男人求的是蓋世功業,老婆也要找身出名門嫡系的大家閨秀,才會和事業相得益彰。剛剛哥哥我看丹妮小姐對你大有情誼,只要你略施手段就不難逼她就範,嘿嘿,別放過千載難逢的機遇呀。艾家是太皇太后的本家,持續三百八十餘年一直包攬著刑部相這人人眼紅的位置,雷打不動。你要把握狀況呀。”
我一邊唯唯諾諾點頭,一邊施展“鎖魂”無聲無息地將鄒文遠的聲音一律封殺在只有我聽得到的範圍內。鑑於“邪王”蘇晚燈的先例,我不得不小心,誰知艾愁飛的前身是否是當年哪個黑道巨擘。白樓出人意料的寧靜安詳,渾然不似執掌滿朝文武生殺大權,名列三公九卿、位極人臣的公侯世家的豪宅,倒更像出家修行的和尚的禪房。我開始有點懷疑蘇晚燈所說的艾愁飛喜歡石頭的情報是否屬實。
鄒文遠輕車熟路地帶著我徑直攀登,直上頂樓天台。我一路循序漸進地看了下去,再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動用“鎖魂”,先跑到天台看個究竟。即使如此,我覺得還是對完全陌生的艾愁飛有了相當程度的瞭解。鄒文遠謹慎地囑咐道:“艾相壯年喪妻迄今未娶,乃是至情至性之人,膝下惟有一女就是丹妮小姐,所以溺愛非常,你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了吧?”我微微頷首,同時仍然沒有撤去“鎖魂”結界。
終於,攀上高樓,鄒文遠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我則是心曠神怡,幾乎被眼前的如詩如畫的景色陶醉得不能自拔。方圓十里的泥土都覆蓋在綠油油的草地下,疏密相間錯落有致的垂柳、勁松遍佈亭臺樓閣的空白地帶,四季不謝的各色奇花異草點綴其間,憑空多了千百種顏色。所有建築都風格迥異,似乎囊括了大陸所有的建築風格,又偏偏契合得完美無缺,顯示出主人淵博的知識,獨具匠心的創意,足堪大家風範。
如果說蘇晚燈是豪放不羈、胸懷大志的一代豪雄,那麼艾愁飛就是溫文而雅、超凡脫俗的一代大儒。我定睛看到艾愁飛時,更加相信自己判斷的準確。艾愁飛淡淡地負手看著天邊,宛如就要隨風而去的仙人。一塵不染的氣質,彷彿謝絕一切干擾他寧靜安詳氣氛的人事。鄒文遠勉強地咳嗽一聲道:“艾相,卑職奉蘇相之命,帶柳輕侯侍元帥晉見。”也就是他打著當朝最有權勢的蘇晚燈旗號,不然,憑藉他自己,拿天作膽恐怕也不敢打擾艾愁飛。我保持沉默,但還是禮貌地上前施禮。
艾愁飛看也不看鄒文遠,更不看我,只是淡淡地問道:“爾等可知道文章與軍事有一個共同的真諦。不論文臣武將只要領悟就可以定國安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鄒文遠搖頭,我則陷入沉思,因為我知道艾愁飛和蘇晚燈是不同型別人物巔峰境界的典型,蘇晚燈看重現實,而艾愁飛看重頓悟。我想這和蘇晚燈練的“修羅陰煞功”、艾愁飛練的“阿難陀指”有關。如果我不能回答,那麼不但今後艾愁飛永遠不會拿正眼看我,我的武道修行也會大幅倒退,今生無緣再問鼎無上境界。這是一個玄之又玄、鬼神莫測的局,不幸我一早就被深陷在其中。此刻,能救我的也惟有我自己的智慧了。
驀然,我看到艾愁飛清澈無比的眼神流露出強烈的思念,那股熾熱激烈的情感如星火燎原一般,燃燒雀躍,頃刻間又消逝得無影無蹤。幸好我的“鎖魂”還是捕捉到了全部過程,而且看破了其中的奧妙,那過程伴隨的正是塔下花園裡丹妮的出現和消失。倏忽間,我已經勝券在握,而且多日停滯不前的“般若功”也戛然破繭而出晉級到“慧劍”境界。
般若功,是哥舒嫩殘傳授給親衛隊的一種極上乘的禪宗氣功。職業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