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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啊,您可要為我做主,”老鴇兒立即迎上來向韓鈺等人行禮,“那些賊人壞了我船上多少東西,可讓我這日子怎麼過啊。”
韓鈺沉聲呵斥道:“好好說話。”
老鴇兒被韓鈺的官威鎮住只得規規矩矩地道:“那些賊人盯上了丁公子帶來的財物,趁著大舟宴席的時候,泅水登船將財物偷走,多虧被丁家管事發現……”
韓鈺聽著話向裡面走去:“賊人呢?在哪裡?”
老鴇兒正要說話,就看到丁公子帶著管事迎上來。
丁公子向韓鈺行禮:“沒想到驚動了知府大人。”
韓鈺揮揮手道:“你仔細將今日的情形說一遍。”
丁公子應了一聲:“今晚我們在大舟上飲酒,喝到亥時末,我有些疲乏,就帶著人先回屋子裡歇著,進了客房之後,我發現帶來的箱籠似是被人動過,就命護衛開啟檢視,果不其然其中的財物已經不見了。
我立即命人去尋,索性發現的及時那些賊人還不曾遠走,我家中的護院與賊人纏鬥了許久,多虧衛所的大人們帶兵圍住了這大舟,那些賊人無路可逃,這才將他們都抓住了,如今賊人就被綁在廂房中。”
崔禎向周圍看去,大舟上的擺設不少已經被毀壞,顯然是打鬥造成的,他不禁目光微沉,看向那丁公子:“抓到了多少人?”
“抓到了十人,逃走了一兩個,”丁公子道,“這些人兇悍的很,我手下的護院不少受了傷。”
十人?崔禎睃了一眼丁家的護院,一個個顯出幾分疲乏,看來那十個盜匪身手很是不錯,不但讓丁家護院無可奈何,還驚動了衛所的人馬。
“卑職去看看有沒有危險。”馮安平跟著丁公子走在前面,他為這些盜匪也是費盡了心力,終於可以看看那些人的真面目。
廂房外有丁家護衛把守,這些丁家護衛身上多少掛了彩,不過傷得並不重,馮安平一把推開了門,目光一掃,眼睛頓時定住,然後慢慢地瞪得像銅鈴,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賊匪之中,看到一個熟人。
他就說今晚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馮安平吞嚥一口。
眼前這位,不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賄賂的初九嗎?
絕對沒錯,閉著眼睛他都認得。
看到這一幕,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有人要倒黴了,要麼是他,要麼是今晚在畫舫抓人的丁公子。
仔細想一想,魏大人的腿應該比丁公子的粗,怎麼說魏大人也是外戚子弟,所以倒黴的人八成是丁公子。
初九看到馮安平冒出個頭,他還沒使眼色,那馮安平立即將身子挪了回去,這個鯰魚精,遇到事只知道躲藏。
“大人,沒有危險,”馮安平轉身看向韓鈺,“還是您先進去。”看到初九被綁住之後,他就像醉了酒,有點上頭,需要清醒一下。
韓鈺不疑有他,大步走進屋子。
“就是他們,”丁公子指向初九等人,“他們將我帶來的財物用青布包好準備帶離大舟,大部分財物都被我們搶了回來,還有一些落入了湖中,天亮之後大人讓人前去打撈便知我說的都是實情。”
韓鈺目光落在那些賊匪身上,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停頓了片刻才道:“你說他們偷盜你的財物,除了丁家人之外可有其他人看到?”
“妾身瞧見了,”老鴇子立即上前,“妾身親眼看到這些人拿著包袱跳船離開,這些人動作利落的很,一看就是慣犯。”
老鴇子用手指指點點:“大人您看看,他們懷中還有東西,肯定是準備拿走的財物。”
衙差立即上前去檢視,果然從那些人懷中掏出了銀子。
“這是我家的銀錢,”丁公子道,“銀子上還有我家的刻字,絕對差不了。”
衙差將銀子奉給韓鈺檢視,韓鈺將銀錠翻過來果然在底部看到了一個“丁”字。
人贓並獲,但……韓鈺遲疑了,側頭去看崔禎,只見崔禎目光深沉,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侯爺……”
韓鈺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得外面一陣喧譁聲:“那個逃脫的賊匪在這裡……就是他……快來人啊。”
衙差先一步去檢視,韓鈺也跟著走了出去。
崔禎沒有挪動腳步,目光依舊留在那些被抓的“賊匪”身上,只怕今晚的事並非眼前看到的這樣。
“賊匪”被押在那裡一言不發,彷彿已經認了命,但仔細看來一個個臉上沒有半點的懼意,而且無論是站在那裡,還是坐在角落中,都如雕塑般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