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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心急如焚卻也沒辦法幫忙,只得注意著刑部大牢的動向,說來也是巧合,就在那時候大牢裡突然傳了疫病,他趁機進入大牢中,選如珺幫他一起派藥。
如珺長大之後從未見過他,自然不知他與周大老爺的淵源,他也沒有多說,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本來大牢的疫情沒有那麼重,他有意用了些手段拖延時間,那些日子最為難熬,不但擔心如珺會被定罪,還備受良心譴責,他畢竟是個郎中,不該做這種事……
如珺那孩子與他學習醫術之後,一心一意治好牢中那些犯人,甚至不顧危險向獄吏討要“阿魏”,見到此情此情,他深受觸動,就此罷手,讓疫情早些出現了轉機。
之後朝廷上有了爭論,質疑有人藉著謀反案剷除異己,長公主與二皇子伏誅,不宜再牽連更多人,太子也為周家求情,他以為珺姐兒的福報來了,哪知道會有劫囚之事發生,珺姐兒也因此喪命。
崔家扶棺入太原,他也一路跟隨,看清楚了周家和崔家的薄情寡義,恩人一家幾次三番受劫難,讓他的精神也被消磨,又因之前在大牢裡做過的錯事,覺得自己不配再做郎中,就這樣蹉跎了兩年,魏三爺找到了他,與他提及珺姐兒的案子,說會為珺姐兒報仇,他這才知道還有人比他更加傷心。
魏三爺是真心歡喜如珺,不像那狼心的崔禎,如果當年珺姐兒沒有死嫁去了魏家,現在定然夫婦和睦,說不得已經有了兒女,可惜了一對好孩子。
孫郎中每每想到這裡就覺得傷心,好半天才穩住情緒,拿出一隻藥瓶遞給魏元諶:“下次傷口再疼的時候,用些這藥,應該會有用處。”
魏元諶將藥接過,孫郎中接著道:“我聽說了太原府的事,是否太子的人又在作惡?朝廷讓你查案,這是要將你推到風口浪尖啊,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想想自己出了行醫看病一無所長,不禁有些洩氣。
“先生只要專心醫術,其他的交與我來做。”
魏元諶穿著一身寶藍色長袍,面對孫郎中時難得輕鬆,眉眼中沒有防備和冰冷,如同個富貴人家的年輕子弟,這些年朝堂上下大約都忘記了魏三爺的年紀。
孫郎中望著魏元諶,更添幾分難過,伸手拍了拍魏元諶肩膀,轉頭間看到了桌面上的藥箱:“這是……”
魏元諶道:“查案時從一個醫婆那裡拿到的。”
“醫婆?”孫郎中的目光落在藥箱中那一隻只布包上,他走過去拿起布包放在鼻端聞了聞,草藥的氣味兒傳來,只是不太濃烈。
“這是藥渣,”孫郎中道,“難得一個醫婆還懂得用這些。”
藥箱裡都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卻也沒有太過騙人的東西,至於那些符籙和香灰,都被放在下層的藥盒裡,平日裡大約也不怎麼用處。
“這醫婆醫術不錯,”孫郎中讚歎,“藥材擺放分門別類,可見她腦海中對於看症思路清晰,我教徒弟和那些行腳郎中,藥箱中的藥材定然不能混淆,藥材無形相剋相生定要記牢,一旦出錯就要釀成大禍。
可惜許多行腳郎中對藥材人云亦云,根本不知其效用如何,常常辨別不清。”
孫郎中說著將眼前的藥渣開啟,定睛看了看,臉上更是有幾分愛才之心:“這藥渣也經過挑選,以它外用定有療效,這些年我集藥方在坊間走動,第一次見到有醫婆能這般細緻。”
孫郎中說完看向魏元諶:“此人在何處?問問她可願意與我學醫術,將來幫我在此地尋方、抄方。”
魏元諶思量著孫郎中方才的話,抬起頭與孫郎中對視:“她是個啞巴,且不識字。”
“哦?”孫郎中十分驚訝,“坊間口口相傳的醫術能到這樣地步?不必看醫書就懂得這些?那可真是難得。”
魏元諶腦海中浮現出醫婆偷看紫鳶手中字條的一幕,醫婆真的不識字?
沉默片刻,孫郎中將藥箱重新放好,準備再囑咐魏元諶幾句就離開,忽然想及一件事:“我在京城給人看症時遇到一個人,他託我給自己女兒看症,本來急著來太原已經開口拒絕,他卻說她女兒也在太原府。”
魏元諶知道孫郎中不會無故提及此事:“託先生看症之人我認識?”
“是啊,”孫郎中道,“就是那位懷遠侯。”
懷遠侯長女顧明珠。
魏元諶看向孫郎中:“先生何時去顧家?”
孫郎中道:“明日就去!”
“明日我也會前去,先生不必說認識我,”魏元諶道,“案子自懷遠侯起,如今快要水落石出,我也該去拜會下懷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