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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眷如此看過。
她吃完了糕點,站起身準備離開,整理好衣裙,將頭頂的帕子取下,卻沒瞧見裙襬上尚沾著一片花瓣。
怎好讓她在人前露出半點端倪。
想到這裡,他繞路而行,就在宴席的花園處,趁著給長公主請安的機會,袍袖一揮,讓微風盪開了她的裙角,將那花瓣拂離了她衣衫。
她又變回人前那般的端正雍容了,沒有半點瑕疵。
那一天他只覺得自己暈暈沉沉,從來沒有那般迷糊過,一雙眼睛低垂著不敢向女眷處張望,一雙手無處安放,只得規規矩矩擺在身前,總覺得旁人看他的眼神也異樣起來。
又是忐忑又有種說不出的歡喜。
回到家中,小廝目光落在他的頭頂:“三爺頭上沾了花瓣。”
粉嫩的櫻花瓣,恍若她裙角的那片。
他只覺得耳梢忽然一熱。
“咦,三爺耳朵怎麼紅了。”
他心中一慌,躲避開小廝的目光,匆匆忙忙地走出屋子,踏入清風之中,任風將那溫熱吹散。
如今想一想當年那青澀的舉動有些可笑、難堪,卻是他最美好的時光了。
阿九已經將供奉的盤子都收好,將墳前恢復了原狀。
魏元諶轉身向山下走去。
接下來他要帶著兩個點燃火藥的道士去見見那陸慎之。
……
顧明珠換好衣服從地道中走出來,寶瞳已經等得著急。
“小姐可算回來了。”
兩個人進了屋子,寶瞳鬆口氣:“夫人來問了幾次,若不是崔家那邊出了事,八成要進來瞧了。”還好她這個大丫鬟關鍵時刻不慌張,篤定地說小姐剛剛睡著,不敢有半點響動。
寶瞳話剛說到這裡,目光落在顧明珠懷中。
大小姐還帶禮物回來了嗎?
長長的耳朵,是隻小兔子。
“小姐,這是從哪裡來的?”
“撿的,”顧明珠道,“將家裡的跌打藥拿來些,還有布條……乾脆悄悄地將藥箱帶到我屋子裡。”
寶瞳應了一聲立即去辦。
“可憐的小傢伙,多虧遇到了我家小姐。”
寶瞳不知道第幾次發出這樣的感嘆,小兔子的左後腿纏滿了布條看著格外可憐,這樣幼嫩的小傢伙,如果在外面風吹日曬,只怕要九死一生。
“從現在開始就不用受苦了。”寶瞳用手緩緩地摸著小兔子毛茸茸的脊背。
顧明珠笑著看寶瞳,寶瞳開心的模樣就像頭頂長出了一朵花似的:“別人問起就說在園子裡看到的。”
寶瞳點點頭,目光重新落在小兔子身上:“小姐,我們叫它什麼好呢?”
通身黝黑沒有半點的雜色,要取個貼切的名字,顧明珠道:“就叫元宵吧!”
元宵?
寶瞳有些怔愣,元宵不是白色的嗎?
難道小姐指的是黑芝麻的餡兒?果然還是小姐有學問。
顧明珠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寶瞳來稟告:“林太夫人遣人過來了,請夫人去崔家呢。”
崔家祖墳被燒都是因為林太夫人請人做法,現在事情要遮掩不住了,林太夫人恐怕崔氏一族為難,想要找孃家人撐面子。
在陝西任職的舅舅,關鍵時刻能夠幫上崔禎,還有他們這個沒落的勳貴,站在那裡也還有些用處。
“我頭疼,”顧明珠吩咐寶瞳,“將母親請過來吧!”
她身上不舒坦,母親需要照顧她,就不能去崔家了,到了晚上她還要揹著藥箱去給畫舫的姑娘看病,委實分不出一丁點精神給林太夫人。
提及畫舫,顧明珠立即想到那個在陳婆子家中見過的女孩子,那女子懷了身孕向她要了一副落胎藥。
陳婆子說的畫舫姑娘會不會與那女子有關?
陳婆子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在這時候動手該是為了大牢裡那些採石人,他們想要將採石人救出來就要洗脫採石人身上的嫌疑,畫舫這樣的地方,富商顯貴經常前去,他們身上自然帶著不少的銀錢。
不說這些人,經營畫舫的東家,一日不知要有多少進項,如果將這些銀子偷了,那勢必又是一樁大案。
陳婆子和村子上的人是不是要藉此引開官府的視線,“珍珠大盜”依舊在作案,那大牢裡被抓的人就有可能是清白的。
可她卻覺得這是一個局,要讓陳婆子等人入甕的局。
無論怎麼看今晚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