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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民眾都會餓死。
王知府年年收取捐納,充填敖倉,到了施粥的時候,粥卻稀如白水,不少民眾因此餓死,可早有傳言說,王知府守著敖倉不肯發糧是要借賑濟自潤,王知府卻言之鑿鑿定然會發派糧食,只是時機未到。
賑災之事非同小可,若賑災糧有半點閃失,王知府難辭其咎,‘珍珠大盜’配合民眾這樣一鬧,朝廷八成要放糧。
到現在為止,‘珍珠大盜’也算言行合一,如果朝廷果然開倉賑災,‘珍珠大盜’在民眾心中就會變成真正的俠盜,但是最後的結果卻將一切顛覆,賑災糧被燒,朝廷一時拿不出糧食分發,百姓多被餓死,城中瘟疫盛行……
我師父大膽推論,燒敖倉盜庫銀的不一定就是‘珍珠大盜’而是另有其人,衙門的大人們只覺得我師父妖言惑眾,故意搬弄是非,還懷疑我師父是‘珍珠大盜’從犯,故意前來擾亂視聽,就因為這件事,坊間許多擅長偵探之人都被抓捕審訊。
我師父連累無辜之人受刑,至死不能釋懷。”
聶忱鄭重地看向魏元諶:“如果當年庫銀不是被‘珍珠大盜’拿走,那就是有人設了個局,騙了所有人。
一樁案子存疑看似是件小事,但有罪之人得以脫身,日後必成禍患,我師父說,此人一朝得手,必定還會再犯,讓我小心注意。
現在果然又遇到類似的案情,這次我不能再錯過這賊人。
有過之前的經歷,我和師父都覺得衙門的人不可相信,我雖在坊間,對山西的府衙的情形有幾分瞭解,懷疑府衙那是大罪,民不能與官鬥,不靠一棵大樹,只怕很快要折在其中。”
聽到這話,初九微微抬了抬眉毛,他喜歡有人將三爺必做大樹,那他就是最接近大樹的人,一定讓人羨慕的很。
魏元諶道:“太原府崔家就是一棵大樹。”
聶忱吞嚥一口:“就因為崔家在太原府,有些事未必就能公允,既然京中有上官來,必不能錯過,而且定寧侯突然請我們坊間人查案,必然是有所顧忌,不願意親自動手,我怕糊里糊塗就做了替死鬼,所以前來探個清楚。”
聶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渾身一涼,淡淡的聲音道:“我與定寧侯立場不同,你兩邊通吃,得到的會更多。”
聶忱嗓子火辣辣的疼痛:“小人不敢有這樣的心思。”
“都說坊間人不懂時局,你卻看得很清楚,”魏元諶垂下眼睛望著聶忱,“既然你懷疑案子與衙門有關,自然知道這裡是誰的天下。”
聶忱抿了抿嘴唇,他當然知道太子在山西的地位,誰敢去碰太子。
“萬一惹來了禍事,總要有人願意伸手護你周全,”魏元諶盯了聶忱片刻,“敢來到我這裡,說出這樣一番話,是早就猜到了我是誰,既然敢來,心中必有依仗。”
魏元諶話音剛落,初九就會意走上前向聶忱伸出了手。
聶忱被逼的沒有退路,冷汗從額頭上淌下來,半晌他才遲疑著從懷中取出一張輿圖放在了初九手上。
聶忱道:“這是我查到的一點線索,此處……我還沒去探查過。”
魏元諶將輿圖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定寧侯不知?”
聶忱老實回答:“不知。”
初九開啟了門示意聶忱出去。
聶忱囁嚅著道:“大人是否還有吩咐?”
魏元諶一言不發,初九的臉垂下來。
聶忱只要走出了門。
眼看著房門關上,聶忱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氣,不敢再在這裡逗留,立即腳下抹油跑離了這院子。
站在月色下,聶忱又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
那位大人可真是摳門,拿了線索卻什麼都不給。
經過了今晚,他也算確定了這人的身份,就是長老爺說的魏大人。
既然魏大人收了輿圖又放他離開,他們也算跟魏大人達成了共識,以後他四處行走查案,魏大人應該不會為難,可他不明白為何長老爺要將好不容易拿到的線索拱手送人?
他剛剛給出去的輿圖就是長老爺好不容易從崔禎手裡拿得的,心裡想著這些,聶忱在城中兜了一圈才回到長老爺的院子。
長老爺問起他來,他要怎麼說?只是將輿圖交了出去什麼都沒拿到?他們怎麼能做虧本的生意。
將信函寫好放入竹筒之中,聶忱開始等待長老爺的回信。
天剛剛亮,就有人來取走了竹筒並留下一句話。
“魏大人給了報酬,我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