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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長準備的房子收拾得很乾淨,還奉上了幾套乾淨的衣衫,雖然布料不怎麼樣,但是針腳縫的十分細密。
里長道:“眼下外面兵荒馬亂,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衣袍,大人就多擔待著些,這些還都是懷柔公主、定寧侯夫人帶著女眷們做的。”
魏元諶感謝里長:“有勞了。”然後走進了屋子。
初九從里長手中接過衣服,仔細地看了一眼,這衣服料子其實不差,而且做得十分仔細,這手藝一看就是出自大戶人家,肯定不是出自村中百姓的手。
衣服不可能一眨眼的功夫趕製出來,這麼瞧著應該還有人惦記著他們,至少也該是懷柔公主和定寧侯夫人命人張羅的吧!
“三爺……這衣服挺好的你看看。”
“三爺,這還準備了巾子和熱水呢。”
魏元諶不說話,將身上的甲冑脫下,看著初九在屋子裡尋找各種蛛絲馬跡,就好像是要飯花子在四處找施捨。
魏元諶眉頭微微一皺,隱隱有些怒氣,初九在戰場上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般模樣?再這樣下去就將初九扔去戰場,一年半載別想回京。
初九不敢再作聲了。
張桐安置好兄弟們,臉上也露出笑容來,大家這些日子風餐露宿,終於能好好歇一歇,每個人都有新衣服、熱水,聽說廚房還在做肉餅,外面戰火紛紛,還沒有回到魏家就能有這樣的待遇委實讓人驚喜。
張桐低聲稟告:“所有人都安置好了,三爺放心吧!”
魏元諶吩咐:“去歇著吧,明日一早我們還要動身歸京。”
初九忍不住道:“我們明天就要回京啊?”
魏元諶聲音冷淡:“你若是有事,可以先留下。”
初九吞嚥一口:“我自然跟著三爺。”不像那五黑雞,到了現在還不見蹤跡,薄情到了極點。
“三爺身上的傷?”張桐看一眼魏三爺身上那染血的衣衫。
“沒有大礙。”魏元諶走進內室裡去換衣服。
張桐看向初九,初九這段日子做事越來越不靠譜,三爺身上有傷都不知道進去侍奉。
兩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柳蘇揹著藥箱快步走進了院子。
初九頓時鬆了口氣,上前低聲道:“快進去看看,三爺受了不少傷,急著趕過來也沒顧上醫治,別看表面上沒事人一樣,有些傷口只怕已經潰爛了。”
柳蘇快步走進屋子。
張桐看著柳蘇的背影不禁又是皺眉,初九到底在思量些什麼?這麼說話豈不是有損三爺的威風?怎麼聽起來都有些可憐兮兮的感覺,這要是讓三爺知曉了,還不扒了他的皮。
魏元諶清洗之後換上衣衫,走出屋子看到站在一旁的柳蘇。
柳蘇立即上前:“我來給三爺看看傷。”
三爺,叫得很親切,若不是知曉柳蘇的底細,還當柳蘇一心一意為他辦事,實則這麼快趕過來是想要向他打探訊息吧?到底他這裡還有她想知曉的內情。
魏元諶將披在身上的長袍脫下來,柳蘇不禁一怔,這些日子他留在村堡裡照顧傷兵,輕傷、重傷都見過,倒不是說魏大人的傷太重,就是傷口太多,尤其是手臂、後背那些很難顧及到的地方,還有箭矢留下的傷口。
“三爺辛苦了,”柳蘇不禁道,“我這有剛剛做好的外傷藥,很是有用,這就給三爺敷上。”
柳蘇安靜地用藥,屋子裡一時靜謐無聲。
柳蘇彷彿沒有什麼話要問他。
將傷口處理妥當,柳蘇服侍魏元諶穿好衣衫就要告退。
“周七爺不在村子裡?”魏元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柳蘇立即道:“定襄附近有叛軍,縣裡來人求助,周七爺帶著兵過去幫忙。”
魏元諶點點頭,叛軍鬧不出大亂子,小叔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
魏元諶端起茶抿了一口。
柳蘇不等魏元諶開口詢問接著道:“聶忱帶著人盯著東宮的那位申先生,希望能從此人身上查到一些線索,找到幕後主使。”
魏元諶微微舒展眉頭,看來她沒準備就此罷手,她做這些是顧侯示意的,還是她自己想要查明?
魏元諶道:“可有什麼收穫?”現在正逢戰亂,也許申先生會放鬆警惕。
“有,”柳蘇道,“那位申先生暗地裡向京城寄了信函,聶忱讓坊間人一路跟隨,看那些信函到底會寄到何處。”
跟著那些信函就能找到申先生的同黨,魏元諶放下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