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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脈……附子讓人渾身脫力……還有……這毒藥不會立即使人致死,會讓人失去行動之力。”
魏元諶道:“中箭之人逃走了。”
孫郎中道:“那此人定然身手了得,不過這樣奔逃會讓血流加快,中毒更深。”
魏元諶接著道:“他很快就將箭拔出。”
孫郎中搖頭:“那也無用,毒會殘留在他身體中,漸漸侵蝕他的心脈,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孫郎中用手指著那脈案:“我診治過的病患就是如此,他的情形與三爺說的差不多,被人用毒箭射中了肩膀,後來靠著身手了得逃脫,雖然及時拔出了毒箭,剜肉療傷,依舊讓毒性殘留在身體之中,支撐了兩年再也難以為繼。”
魏元諶皺眉將脈案接過來仔細檢視。
“如珺請我為他醫治,他雖然手上有人命,殺的卻是個貪官,而且他會落得這個結果,也是因為遭人陷害。
那害他的人想要生擒他留為己用,如果當時他肯束手就擒,就還有一線生機,但他死也不與那些人為伍……
唉,也是一個可憐人,心脈受損,日夜無法安睡,我也想為他減輕些苦痛,可惜啊,他毒入臟腑,心脈千瘡百孔,醫不得了。”
魏元諶看向孫郎中:“您說的病患是誰?為何如珺請您為他醫治?”
孫郎中拍了拍頭,他只顧著說那毒性和脈案,竟然忘記提前因後果:“因為當時他就是刑部大牢之中,如珺派藥時照顧他,所以知曉他的事,他就是殺了戶部員外郎的張原,如珺稱他為張老爺。
這人性子疏朗,身手不錯,從我的藥箱中拿走了萱草我都不知曉,還是如珺後來告訴我的。”
魏元諶道:“萱草?”
孫郎中點頭:“也叫金針菜、忘憂草,大同府最多,山西常用來做菜,如珺說張老爺偷萱草是為了一解鄉愁。
張老爺被朝廷正法之後,如珺還讓我幫忙收斂屍身,送上一包尚好的萱草祭奠,張老爺該是山西人。”
山西,張老爺,當時兩年前中毒。
魏元諶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