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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諶眉頭一皺,初九這是在奚落他?
日後再見面恐怕要矮人一頭?他矮誰一頭?顧明珠?
他什麼時候做事要與她相比較了?
幽深的目光望過來,初九立即捂住了嘴,轉頭去看趙二老爺的屍身,他只是實話實說。
他也很想三爺贏,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
“其實也不怪三爺,”初九低聲道,“可能是顧……那位報信晚了。”
魏元諶的眉角如同落了層霜雪,初九是在提醒他,現在這個結果還要得益於她前來宴席上傳話。
魏元諶不想理睬初九,看來是他的規矩太鬆懈了,晚上將初九那十軍棍加到二十,讓初九仔細想想明白,以後到底該怎麼說話。
“大人,”馮安平走上前來,平時他不敢多說話,現在藉著太子爺的晦氣,他也能上前跟大人多說幾句,“要不是大人,可能抓不住那兇徒,趙二老爺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您不要放在心上。”
馮安平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初九,初九一臉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八成是因為沒有救下趙二老爺被責怪了。
可憐的初九。
馮安平想到這裡,決定心疼心疼初九:“大人您也不要怪初九,方才我都瞧見了,初九拉弓射箭分毫不差,換了誰恐怕都是這個結果,衙門的人也都小心仔細,到了最後也沒驚動那兇徒,趙家管事也都是照您說的去喊叫……”
魏元諶眉角再次一跳,微微側過臉來。
馮安平看著魏大人那張靜謐從容的臉孔,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心裡結了冰碴,凍得他瑟瑟發抖,後面半句話竟然忘記說了。
這是咋回事?他只是用言語賄賂一下魏大人,難道也錯了嗎?
“那你覺得是誰的錯?”魏元諶道。
馮安平仔細思量這個問題,還沒有想明白卻發現魏大人已經走了。
誰的錯?馮安平吞嚥一口,其實他想說,這是最好的安排,大家都盡職盡責……初九沒錯,衙差沒錯,難道他還能怪罪魏大人不成?真是可笑,換做旁人趙二老爺的屍體都硬了。
等等,魏大人該不會真的誤會了吧?他真心是來賄賂的,不是找茬抨擊上司的,馮安平站在那裡,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弱小而無助。
魏元諶一路下了山,將事情交待給陸慎之,然後找到了等在山下的聶忱,方才就是聶忱來稟告汪道昌兄嫂的事。
“人都沒事?”魏元諶淡淡地問。
“沒事。”聶忱不知魏大人為何突然問這話,他方才說得清楚,汪道昌兄嫂一家整整齊齊,好端端的沒有半點損傷。
魏元諶沒有說話,聶忱接著道:“我們到了汪道昌兄嫂家時,發現屋子裡早就沒了人,打聽才知道汪道昌死之後,鄰里就再也沒見到汪道昌兄嫂的蹤影,我們四處搜查,發現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油燈周圍落著幾隻死去的飛蟲,還有一隻飛蟲被燒壞了翅膀,還沒有死去,飛蟲有撲火的習性,這盞油燈定然才被用過。
汪道昌兄嫂的住處很簡陋,兩日家中無人,捕鼠匣子裡應該有老鼠,我們去的時候卻發現三隻捕鼠匣裡一隻老鼠都沒有,除此之外屋子裡的東西都被妥善的放好,瓷器用具都封在罈子中。
我與師妹商量了一下,覺得汪道昌的兄嫂並沒有走遠,他們每日都會回到家中檢視,捕鼠匣子裡的老鼠就是他們帶走的,而且他們將家中物什都放好,定是準備要回來的。
那家中已經一貧如洗,就連偷盜之人都不會光顧,也就只有這家的主人才會如此牽掛家中的情形。
我們懷疑王道昌兄嫂一家就藏在附近,所以我們在他家院子裡燒了一把草,讓人覺得是屋子失火,果然將這一家人引了回來。”
弄清楚了這家人的心思,做起事來自然水到渠成,魏元諶翻身上馬:“汪道昌兄嫂可說了些什麼?”
聶忱道:“他們只說什麼都不知曉,那汪家婦撒潑、耍賴哭個不停,說我們抓錯了人,恐怕還有的周旋,我師妹正在向她問話。”
聶忱也騎馬跟了上去:“大人您要去提審汪家人嗎?”
“不急,”魏元諶道,“先去將趙二的文書做妥當,拿給官員們具名之後再說。”這不是離“顧大小姐”起床還有一個多時辰嗎?她這麼聰明,可不是那夾瓷盞,對付一個婦人綽綽有餘。
顧明珠託著腮看哭了大半個時辰的汪大媳婦,汪家幾個男人都縮在那裡,顯然汪家全都靠汪大媳婦出主意,這汪大媳婦自認十分聰明,彷彿能看透一切,不會輕易說實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