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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萬安正文卷第九十三章太子那身影久久聽不到回應,於是再次道:“魏元諶將鎖簧開啟了,不知為什麼在最後的關頭,發現了蹊蹺。”
風吹動著河面,小船隨著一起慢慢地起伏,船艙裡的人將手裡的茶杯丟在桌案上,然後道:“申先生不是說那機關很厲害嗎?還花了不少銀子去做,怎麼到頭來沒有任何用處?”
身影不敢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彷彿在等待懲戒。
船艙裡的人站起身撩開簾子走出來,他現身那一刻,藏在周圍的親軍立即上前護衛。
男子揮了揮手:“用不著這樣緊張,這麼多人在周圍,誰敢來害我不成?”
人群慌忙趕來一個文士,到了男子身邊,躬身向男子行禮:“殿下的安全要緊,不敢大意,別說那魏元諶手下必然有暗衛、死士,就算那神出鬼沒的‘珍珠大盜’也不容小覷。‘珍珠大盜’在太原府暗算了韓鈺之後,太原府衙的人一路追趕,卻沒有發現他半點蹤跡,可見身手委實了得,這種人若是做了刺客,恐怕會防不勝防。”
男子負手而立,生得頗為英俊,身上穿著暗繡的長袍,滿身的貴氣,正是當朝的太子。
太子冷哼一聲:“我還怕他們前來?來了正好,我就將他們一併擒獲治罪,我看那‘珍珠大盜’早就被魏賊收買了,在為魏賊做事。”
太子說到這裡,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文士,此人是他十分信任的幕僚申先生,這次來太原府他只帶了申先生一人:“接下來恐怕要與魏元諶正面交鋒了。”
申先生臉上一閃愧疚:“都是我算計不周,早知道就再派個死士前去……”
“好了,”太子道,“那魏元諶狡猾的很,他與他那姑母都是千年的禍害,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歸西,只可惜那機關沒能傷到他分毫,如果魏元諶受了傷,我就能接手太原府的事,現在還要與他周旋。”
申先生低聲道:“好在太原府的案子可以結了,就算牽連到殿下,還有貴妃娘娘和朝臣作保,殿下在皇上面前真心認個錯,這幾年小心謹慎著些,等到承繼了皇位,魏家還不是任您收拾。”
太子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魏家算是什麼東西,整日裡與我們母子為難,當年就該滅了魏家滿門,將那魏皇后一併也解決掉,也就沒了今日的麻煩。
這些年,那魏皇后該死不死,擋著我母親的路,朝堂上時不時就有人提什麼嫡子,那些所謂的大儒,迂腐至極……”
太子說到這裡再次冷哼:“魏氏一族太過暴戾,手上染血太多,即便魏氏懷了身孕,也生不下活的,別說皇子,那三公主不過也才苟延殘喘了幾日。到現在朝堂上那些蠢貨還看不透這些。與其在那裡操心魏氏的肚子,還不如送我母親登上後位,我母親有了後位,我與弟弟全都是嫡出,朝堂上也就不會再有什麼爭端了。”
申先生嘆息:“魏氏曾單槍匹馬於敵營中救下太宗皇帝,又曾輔佐高宗一朝興盛,對當今皇上登基也算有些功勞,皇上除掉魏氏恐會留下惡名,所以才會一直留著魏氏和魏皇后的後位,當年二皇子謀反案,沒能拿到釘死魏氏的證據,也只好先殺了魏家的掌家人。
原本以為魏氏從此一蹶不振,誰知那魏元諶比他父親一點不差,年紀輕輕就脫穎而出,不過這也是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觀那魏元諶有短命之相,一定長久不了。”
聽到申先生這樣說,太子心中舒暢了許多,他很是相信申先生的推演之術,有好幾次申先生都一語成讖,當年如果不是申先生提醒他小心永康長公主,他還真以為永康長公主要投靠他,原來永康長公主暗地裡早就選了二弟那個混賬。
“明天一早就進城吧,”太子吩咐申先生,“留在這裡也沒有了用處,早些去府衙,也免得魏元諶再弄出什麼事端,可惜了韓鈺和趙家,要因此頂罪。”
申先生躬身道:“能為太子爺分憂也是他們的福氣。”
太子說完這些就要回到船艙中:“對了,那個懷遠侯可還有動靜?”
“沒有,”申先生道,“京中傳來訊息都說,懷遠侯表面上十分擔憂戰馬案,背地裡不是遛鳥就是玩蟲,還因此被彈劾去御前,剛剛才被皇上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太子眼睛中滿是戾氣,他安插韓鈺在太原府,只為了弄點銀子用處,能有多大的事?朝廷每年收戰馬,也不差他這一點,沒有走私戰馬賺的銀子,他如何籠絡人效忠他們母子,要不是那個傻子懷遠侯撿馬糞捅開了這件事,也不會引來魏元諶。
現在魏元諶小題大做,說山西內私開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