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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週二小姐。
周如璋道:“方才我在為長姐誦經,這位小姐忽然就向我衝了過來,我一時躲避不及摔倒在地。”
寶瞳向周如璋行了禮,才冷聲道:“為何只有我家小姐這般狼狽?”
周如璋不禁皺眉,只有她家小姐狼狽?屋子裡最狼狽的人分明是她,這丫鬟眼睛裡除了她家小姐,彷彿就沒有了旁人。
白媽媽立即道:“你仔細問問這位小姐便知。”
寶瞳似被觸了逆鱗,立即瞪圓了杏核眼:“我家小姐只有三、四歲,她怎麼能說得過你們。”
三、四歲。
周如璋驚訝地再次看那少女,這麼大的人怎麼可能是三、四歲?
寶瞳接著道:“我家大小姐,吃了仙藥芳齡永駐,這是人盡皆知之事。”
周如璋看向崔家管事,崔家管事微微點了點頭,她立即明白過來,這少女竟是個傻子,怪不得看著那般奇怪。
雖說那丫鬟強詞奪理,但誰也無法與一個傻姑娘論長短,她再揪著不放,倒是她的過錯,周如璋看向那少女:“妹妹沒事吧?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給你賠禮了。”
少女露出笑容,一臉懵懂,沒去理會躬身的周如璋,高高興興地拉起丫鬟的手:“寶瞳,我要去園子裡。”
“奴婢陪您過去。”寶瞳攙扶著少女,主僕兩個揚長而去。
等到兩人走遠,崔家管事才上前向周如璋道歉:“週二小姐,都是奴婢們的錯,一時疏忽讓表小姐進了這屋子,驚嚇到了您。”
“你說她是誰?”周如璋問道。
管事媽媽回話:“懷遠侯家的大小姐,閨名明珠,是顧家上下的寶貝。”
周如璋喃喃道:“原來是顧大小姐。”
懷遠侯的夫人是崔太夫人的堂妹,兩家又都是勳貴,平日裡想必不少走動,不過這懷遠侯與定寧侯卻截然相反,定寧侯乃是國之肱骨,深得皇上信任,懷遠侯卻是個沒落勳貴,空有個爵位而已。
雖說家世沒落,供養一個傻女是足夠了,可再寶貝又如何?一輩子嫁不出去,父母在的時候還好,父母走了難免落得悽慘下場。
崔家管事上前躬身道:“週二小姐,奴婢服侍您去換件衣服吧!”
周如璋點點頭,輕輕地舒了口氣,到底只是虛驚一場。
……
顧明珠走到園子中,抬頭看向碧藍的天空。
她在大牢裡被殺之後,再次醒來就成了顧明珠,開始時她精神不濟,大多時間都在昏睡,顧家上下仔細地照顧著她,就這樣將養了幾年,她才漸漸康復。
從前她父母去的太早,未曾有機會承歡膝下,如今卻一下子全都給她補了回來,父親的縱容、母親的寵溺,讓她成了被奉在手中的明珠。
父親、母親照顧她多年,也該讓她來守住顧家,不過在外人眼裡她永遠都是傻女顧明珠,顧家也不需要鶴立雞群、引人注意,只要穩穩當當地過好日子。
“小姐得手了?”寶瞳低聲道。
顧明珠從袖子裡拿出一隻荷包,這是方才她從周如璋身上解下了的。
寶瞳看著顧明珠從荷包中取出的東西:“這是蠟丸?”
顧明珠點點頭,蠟丸封的很好,沒有被人開啟過。
這樣大小的蠟丸裡面一般會放置密信,顯然一個內宅小姐身上不該帶著這樣的東西。
這幾年山西匪患嚴重,就在月初時,又有商隊在官路上遭賊匪劫殺,周家馬車恰好從官路上經過,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商賈,周家將商賈送去最近的城中醫治,可惜商賈傷勢太重途中就不幸身亡了。
案子到這裡線索一下子就斷了,倒是周如璋從這件事後,開始讓人查問那些商賈的情形,並送了書信給定寧侯,如今又大搖大擺來到崔家,邀功之意溢於言表。
定寧侯崔禎這兩年在大同、宣府帶兵,糧草大多來自山西,山西的幾次匪患讓定寧侯大軍吃到了苦頭,糧草出了問題,不戰自敗,定寧侯對此事自然十分關切,周如璋是想要助崔禎抓住那些賊匪,博得崔禎的歡喜。
她猜測周如璋從善賈那裡應該得到了些線索,這幾日她讓人盯著週三太太和周如璋,總算發現些蛛絲馬跡,於是今日趁機近身試探周如璋,果然在周如璋貼身的荷包中發現了這個蠟丸。
顧明珠道:“看來定寧侯這幾日就要回來山西老宅了。”
寶瞳道:“那這荷包怎麼辦?若不然奴婢偷偷地還回去,可是裡面的東西……”
顧明珠將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