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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自是男兒打扮,各持一劍,腳踩著陰陽魚切磋劍法。自是仲夏之夜,天氣悶熱,幾個回合下來,芬冉、芬鬱額角見汗,雲雅暫吩咐停下來,歇息。
恰此時,見旋極子、波蘭花走上臺來,一邊兒走著一邊兒拍著手,旋極子言道:“師妹,好劍法!”波蘭花言道:“師姐竟把二侍女的劍法都教得如此精純,可見師姐調教有方!”
雲雅心下吃驚,暗思:“那波蘭花也就罷了,本就是生有羽翼之雀類,走路自是悄無聲息。怎地旋極子走路也這般靜得無音,若不是拍手現身,吾竟不知?”雲雅哪裡知道,旋極子偷吃金丹之事,此事,別人若不揭出來,怕是要爛在旋極子的肚子裡。
“師兄,師妹見笑了!”雲雅施禮道。
“師姐,剛剛見你劍法清純,吾且斗膽與你大戰百個回合,如何?”波蘭花言罷,劍眉微促,提劍在手。
波蘭花言語之中實屬自傲無禮,誇雲雅劍法清純在前,視自已劍法不示弱在後,毫不顧忌雲雅之面。想當初,若不是雲雅偶去幽蘭谷,清虛師尊念愛徒之面,縱是波蘭花與師尊在有孽緣,也未必能拜進清虛師門,而後踏上天界半步。即便是道行修得在厲害,最後,也枉墜得個魔道一妖雀。然,自她進得師門,將修法之事拋之腦後,一門心思撲在金粼羽身上,自知金粼羽對她無意,卻心不死,不知何時,嫉妒心起,塗自恨起了雲雅。
若說這嫉妒卻為一種實病,此病起初看不出來個什麼,但病到一定的時候,必是要挑起爭端。世間的造化縱是有千年萬年,此病一得,人間仙界卻無有解藥。偏偏又趕上個嫉妒心最強的藍孔雀,修得個女兒身,真真是無藥可救!
“旁門左道,豈敢與吾主相提並論!”芬冉道。
“你這奴才,好生無禮!”波蘭花劍眉倒豎,怒目而視,斥道。此一時,若不是雲雅在場,波蘭花還不得把芬冉當成觀門外山坡上的猴子摔個腦漿崩裂,方解她心頭之恨!
“芬冉,休得胡言。還不與吾回去!”雲雅斥道。
跟二位施禮後,三人轉身下了清虛臺,步步登著石階回侵殿而去。不一時,聽得耳邊寶劍磕碰之聲,回頭見清虛臺上旋極子、波蘭花戰作一團。
“芬冉今日無禮,切不可在呈一時口舌之快。波蘭花嫉妒心甚強,此話她必記恨於你。”雲雅言道。
“芬冉、芬鬱縱是死於萬刃之下,化作一縷塵埃永生永世不得翻身,也見不得吾主受氣半分。”芬冉、芬鬱低聲道。
“滿嘴胡言,這算受什麼氣了?”雲雅懟道。
“是,芬冉、芬鬱再不敢胡言違背主之意!”芬冉、芬鬱施禮道。
雖然,芬冉、芬鬱今日之話有些偏激,但是,足以見證其二人侍主的一片忠心。一副主若有危,吾二人必赴湯蹈火之勢。
回到侵殿,歇息片刻後,芬冉、芬鬱鋪紙、研墨,雲雅編寫《天下百花見聞錄》。一夜未曾閤眼,見天色漸明,東方吐出魚肚白之時,心下暗思:“師傅與師兄去天庭一夜未歸,看來此事不可小覷。吾且到後殿山頂上,往師傅、師兄歸路望著,今早卯時,他二人應當回。”
“芬冉、芬鬱,你倆去歇息吧,吾去後殿山頂上看看。”雲雅言道:“芬鬱,將斗篷與吾披上。”
“吾二人跟隨左右。”芬冉答道,芬鬱給雲雅披上斗篷。
三人出得殿來,徑直奔後殿山頂而來。若說這清虛觀從殿門到殿後落差百米之多,站在後殿前,竟把個清虛觀看得個一清二楚。
但見後殿前的一小片花園處,長著叢叢的芍藥花,曉色初光,飄搖多姿。
雲雅甚是喜愛這芍藥花,心中自是喜悅。若說起這賞花,晨起含苞帶露之時為最佳,其幽趣有六、幽境有六,雲雅一一寫入書中。
芍藥花本是“婪尾春”,也只是把它當成春季百花筵席中的最後一杯美酒,飲了這杯美酒,春天便也去了。你道這清虛觀中自是山體清涼,花期靠後,時值仲夏,芍藥才晚開。
此時,見雲雅抬頭向山下眺望,似是白霧如輕紗隱隱半遮住遠山,甚顯嫵媚。
忽然,見一人闖入眼簾,匆匆忙忙從師傅侵殿而出,步步臺階奔後殿而來。
“芬冉、芬鬱你二人可看清楚,那人可是二師兄?”雲雅問道。
“正是此人。”二人答道。
“吾等且去看看。”說罷,雲雅向師傅侵殿走去,芬冉、芬鬱在後跟隨。恰此時,觀門前雲頭落下二人,三人自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