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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耳語了一陣。
寒澈沏好茶,端上來。只覺嫋嫋清味兒撲鼻,忽而在空中形成一團霧氣,忽而又如雪花一片二片的飄落到水晶杯中,目光落處,心曠神怡,飲至口中,清味兒沁人心脾。
伊蒙阿連忙站起施禮道:“賢弟妙茶玄機,今日,愚兄飲之真乃幸甚!”
“兄客氣了!”雪神道,遂還一禮。
茶罷,伊蒙阿起身告辭,一行人至宮門口,禮畢,寒澈言道:“少宮主先請回,容吾送客人一程,因飄雪茶初飲者肚腑不識此茶性,易醉。寒澈片刻便回。”
“你且去吧!”雪神言罷與寒道回宮。
且說,寒澈與伊蒙阿徑直往西宮而來,正行間只聽得寒澈唉聲嘆氣!伊蒙阿心下狐疑,便問道:“寒澈可有心事?”
“少宮主,他哎!罷了,大人也是愛莫能助,不說也罷!寒澈且送大人至此!”言罷,寒澈轉身欲回。
伊蒙阿哪能受得了這個,聽半句話,能把他急出個好歹地,你休想轉身就走。忙一回頭,一把扯住寒澈的胳膊怒道:“你家少宮主與吾交情深厚,寒澈休要忸怩,有話說來就是!”
於是寒澈把雪神俯梅園負傷一事一一說來,又說道明日酉時旋極子在瞻梅園內聚晏賞雪觀梅花,請了諸多上仙之事。伊蒙阿若有所思,只片刻,見兩人低頭耳語後,各自回宮。
寒澈回宮見到寒道小聲言道:“明日只待酉時,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此事切莫告訴少宮主,到時你且看吾眼色行事。”寒道點頭應是。
一夜無話,且說次日申時過半,北宮正殿擊鼓,兩位宮主正襟端坐,雪神等人殿下站立施禮畢。
稟事官報:“雪神聽令,天帝命酉時東北方向方圓七百五十里內降雪三寸七分,不得有誤!”
“是,雪紛飛接令!”雪神禮畢道。
“寒道、寒澈跟隨雪神左右,助其催雲、催風!”地利尼道。
“是,莫將領命!”二人禮畢道。
“吾兒此去,酉時一過,必要收雲、收風回來交令!”那位婦人,波蘭花悠悠道。
但見她今天穿著一身水青色衣裳,上繡百卉爭喧,繁葩竟露。雲鬢高梳,便插翠飾,那一柄玉蝶金簪花,橫插腦後,兩耳墜著碧綠翡翠環。劍眉微微向上促,鳳眼圓睜,薄薄的紅唇半啟,牙排碎玉。此一時,怎麼看著,她都跟前日痛哭流涕的那個婦人判若兩人。
“冬塞領命,定不負母望!”雪神深施一禮道。
且說雪神三人領令出宮直奔東北方向而來。
行出不遠,便聞寒澈道:“少宮主且慢行,寒澈有一事說來。前日,少宮主在臨安南城門外俯梅園與那旋極子之童子有交戰而負傷,宮主甚是不悅。今日,還請少宮主與寒道只管向北邊百里布雲、施雪,此處,交與寒澈即可。”
“少宮主,寒澈言之有理!”寒道忙打補丁道。
“也罷,你且去吧!”雪神道。
雪神與寒道奔北而去,心下已知寒澈今日之反常,遂問道:“寒道,寒澈今日可有反常?”
“回少宮主,末將未曾看到寒澈有任何反常之態!”寒道一本正經地言道。
話說寒澈向南城門外瞻梅園一片而來,腳踩雲頭,手搭起涼棚向前急急看著,忽見身前南偏西四十五度角的方位,站立二人。急至跟前,只見是二位身穿黃袍、一人手拿拂塵、一人手琉璃葫蘆瓶的道人模樣老者,施禮道:“二位尊者,可是西宮風神之友黃吉、黃塵?”
“正是二位,特此前來助寒大人催風、施霧!”黃吉、黃塵二位說罷,上前打一稽首。
“且聽吾言,你二位暫時隱身,容吾先行佈雪,待酉時過半,聽吾三聲號令,你二位只管風吹、放霧瞻梅園,勢必掀它個梅倒桌翻,酉時一過收風、收霧可回。”寒澈言罷施禮畢,各自忙去。眨眼之間,黃吉、黃塵隱身不見。
話說自臨安城出西城門徑直往西走七百里開外,有一座金團山,山上常年有霧氣繚繞,每當一輪紅日冉冉升起之時,穿雲破霧,那霧氣霎時間匯聚成團團珍珠樣,滾滾浮動在山巒之上。遠遠望去,披著霞光晃若顆顆金珠一般,此山,因此而得名。
層林疊障的老山深處,無有人煙之地,有一處洞府,名為金吉俯,正是黃吉、黃塵的修煉場所。
此二人,採天地之靈氣,受日月之精華,身為千年黃仙得道,催風、施霧無人能敵。因在年少末得道行之時,被困山中獸籠,筋疲力盡將損命之時,幸得伊蒙阿從此路過,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