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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內,抬頭見高空懸幾顆明珠,釋放光華,低頭見片片青玉砌就腳下,青翠欲滴。白玉的几案,鑲嵌著黃金的雕花,珊瑚裝飾的柱角,分外惹眼。
但見一婦人高梳雲鬢,便插珠花疊翠,圓圓的臉龐甚是白皙,一雙鳳眼半睜半閉,劍眉微促似有所沉思。
她身著一件翡翠綠色衣裙,上繡五彩金花,甚顯豔麗。此一時,正襟端坐在金座之上,微微垂頭,手裡輕撫著一金光閃閃的玉蝶簪花,那玉蝶向上翻翻著翅膀,似是在花間翩翩起舞,某一刻,似是活了過來,突地抖動了一下翅膀。
此一時,見青枝走上前回道:“宮主,少宮主到了。”
“進前來回話。”那婦人低聲道。
“孃親,冬塞有理了!”雪神施一禮道。
“今日,吾兒為何晚回?”婦人並沒有抬頭,一臉嚴肅低聲問道,那聲音猶如晚風穿林一般清幽。
“孩兒見臨安南城門外梅花正盛開,一時貪戀美景,在梅樹之下舞劍,因而遲迴。還請孃親見諒!”雪神言罷又施禮。
半晌無言。
但瞧見婦人右手邊不遠處的地面上,擺著一尊金光閃閃的百寶香薰爐,五光十色的寶石圍住那爐腹,香菸乍起,嫋嫋繚繞,似霓虹般耀眼生輝,又好似悄無聲息的傾訴著一去不返的往昔。
沉默良久,但見她抬起手,似乎是要把那金色玉蝶簪花插入高高梳起的雲鬢,忽然間,手一抖,像是瞥見了雪神右臂上有傷,遂停下動作問道:
“吾兒,臂上因何有傷?”
“無礙。”雪神回道,“不小心,被梅枝劃破。”
“休要胡言,吾兒乃天帝所封正神,豈是梅枝等俗物所能靠前?”婦人站起身來,瞪圓了一雙眼睛,走向殿堂中央怒道:“冬塞,還不如實講來!”
“是。”雪神道:“今日,在臨安南城門外覽梅園、俯梅園內舞劍,驚落了園裡的梅花。隅遇梅花宮旋極子兩童子冰蕊、冰塗,他們要擒了孩兒去梅花宮,與其打鬥時弄傷。”
“梅花宮?旋極子?”婦人怒道:“梅花宮、旋極子,吾波蘭花恨毒了你!阿阿阿,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嗚!”
只見她右手猛用力攥住那玉蝶金簪花,只片刻間,白皙的手指間落下滴滴的鮮血,灑落在青玉的地面上甚是乍眼,地面好似綠色的芭蕉、血滴好似紅色的櫻桃!
突見她先是一陣狂笑,後又悲痛欲絕,嗚咽不止,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眾人一併跪倒,磕頭如搗蒜,嚇得魂飛魄散、體若塞糠。
雪神即刻跪地叩首不敢抬頭,心驚膽顫,口中大呼:“孃親,冬塞知錯了!冬塞知錯了!”
“青枝、晴雪,你們愣著做甚?還不扶宮主回翠萱殿歇息?”只見殿外走進一人來,怒道。
“是,宮爺。”青枝、晴雪言罷,一人扶一胳膊,慢慢將痛哭流涕的婦人波蘭花,扶回翠萱殿歇息。
“冬塞,你起來吧!”那人言道。
“是。”雪神站起身後應道,“宮父。”
“莫怪你母,只因在你未出世之前,旋極子與你母仇怨積深。今日,聽聞此人,一時生起憤恨之心,你莫往心裡去。”那人言道,“寒道、寒澈,帶少宮主回飛雲殿。如若少宮主在有半分閃失,拿你二人向上人頭試問!”
“是。宮父!”候在殿門外的二人應聲後,慌忙跟在雪神的身後走了出去。
且說,此人正是掌管天下土地的土神地利尼,見他身高八尺開外,穿一身紅色寬袍,腰繫黑玉絲扣,頭戴銀色魚尾冠,紫微微的一張臉膛,一把灰白長髯,盡顯歲月的滄桑。
片刻之功,雪神回到飛雲殿。寒道、寒澈連忙取藥來為其敷搽,須臾間,傷口便癒合了。
“少宮主,且不可一意孤行了,在有任何閃失,寒道、寒澈的向上人頭將不保!”二人一邊忙活著伺候雪神沐浴,一邊言道。
左側是寒道倚在池邊,右側是寒澈為其挽著髮髻。這二人是一對胞兄,生得是一模一樣,均是肩寬、胸厚,臉色略微發青,相貌俊朗的模樣。
因宮裡的人常常分不清楚他們倆個誰是誰?雪神便給寒澈的兩眉之間,點了一朵水痕,給寒道點了一束光印。
說來也是造化。且說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天上一年,不覺人間已是三百多來年。
只因三百來年前人世間的一場滔天大洪水,老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土神地利尼正在人間仰望大水,順著浩浩蕩蕩的洪水發現躺在筐中的剛出世的一雙嬰兒,正被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