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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日裡,眼見北宮翠宣殿內,珠簾半卷,錦屏斜掩,波蘭花身著遠岫之翠色衣裳,正對鏡理妝。青枝於左側捧著珠花盒,晴雪於右側為其梳起仙人鬢。
但見鏡中人,劍眉濃,鳳眼長,面如白玉雙頰撲桃花胭脂膏,甚顯嬌豔。
突聞侍者前來回稟,梅花宮又送來數朵點翠之簪花。
眼見著裝滿幾大盒的點翠簪花擺在那裡,似是不將波蘭花的同類拔毛個斷子絕孫、剪草除根,決不善罷干休!
且說波蘭花的急脾氣上來,直氣得跳腳怒罵旋極子狠毒,“嗆“一聲抽出寶劍,欲奔至梅花宮與其一分高低、一較雌雄。青枝、睛雪在其身後苦苦相勸,勉勉強強算是將其安撫住。
卻說正在此一時,眾天官與一行宮娥、綵女至北宮,隨後地利尼匆匆趕到。
見天官行至正殿前,宣天帝口諭後,眾人接旨恭送天官出。波蘭花聞聽旨意罷,心裡“咯噔“一聲,其心下暗思道:
“但不知天帝因何採納旋極子之言,欲吾撫養雪神與另外二子?吾又沒生養過,何來經驗吶?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少刻,波蘭花指一偏殿,命一眾侍者好生服侍雪神與另外二子。聞聽地利尼從其土神宮帶來二十名侍者,服侍雪神左右。
眼見安排妥當之後,波蘭花回至侵殿,斜倚在床沿之上,愁眉不展。其哀思道:
“此一時,雖被封北宮之主統領十二宮,卻被禁足,甚覺其哀!雖奉旨扶養三子,卻有土神監管,天官隨時巡查,此活,甚覺棘手!看來,終是難逃寬漾舊人之頭銜。“
思罷,起身命青枝、晴雪沏茶來。
不一時,青枝端著玉盤,盤上擺著玉碗,晴雪手持玉壺,斟茶。聞著茶味兒的清香,看著玉碗之中嫋嫋升騰起的熱氣,波蘭花在想:
“但不知“迷空懸鏡“碎裂,妖首落地之時,因何會軲轆至地利尼腳下?寬漾又染指此事之中,其二人為何種關係?難不成地利尼也為寬漾舊人?聞其言,滔天大水之中拾得此二子,吾甚覺奇怪。試想妖孽叢生之稠密處,競能拾得兩顆水嫩嫩的人參果,難不成妖孽死光光了?“
思到此處,聞聽青枝道:“宮主,茶要涼了。“
“宮主,吾這便去取些熱水來。“
耳聞晴雪言罷,轉身出。不一時,手持一把白玉壺,玉壺蓋子之上鑲嵌著一顆珊瑚珠為著手處,甚是惹眼。
卻說波蘭花見此壺白玉肚,珊瑚頂,突然間想起了珊瑚朵。其二人在石洞之中遇見時,珊瑚朵不正要產子嗎?或許,波蘭花不會知道,珊瑚朵若不是有此二子護體,早死在她那幽蘭之毒中,正如其所言,想死得不難看都難!
想到此處,波蘭花於殿中來回踱步。自金粼羽誅仙台上被推下,其傷心過渡,一時間忘記了此事。其暗思道:
“此二子飄於滔滔洪水之中,珊瑚朵去做甚了?難道她被那媚巳滅掉了?其子之父,可是寬漾?“
突見波蘭花思到此處,站在地當間一陣狂笑,自言自語道:
“橫刀奪愛者,猶如懸曇花一現乎?只在一現之間,卻拱手送二子於吾手上,但不知,此為何等孽緣?“
卻說青枝、晴雪聞聽其言,皆沉默無語,如墜霧中,辨識不出來方向。
且說時光彈指過,花影坐間移。
自波蘭控花執掌北宮之後,自知金粼羽與雲雅在天帝心中的分量,不敢慢待雪神半分。每日叮囑宮人、侍者必盡心盡力服侍好雪神。
且說波蘭花自雪神來北宮後,很少見雪神。與其說她少見雪神,莫不如說她見了雪神之後,心裡自是如見金粼羽一般的扎心,掙扎在愧疚的深淵之中無法自拔。或許,旋極子起初欲將雪神推給波蘭花撫養,心機便在此,盡是折磨便罷了!
忽一日,天空澄澈清朗,微風徐徐拂面。
青枝、晴雪跟隨在波蘭花身後,花園內餵食一眾鳥雀之時,偶見數十位宮人、侍者帶三子,花園裡捉蝶玩耍。見一宮人,於一子身後呼:
“冬生,且慢些來。”
波蘭花遂駐足,觀此子。見其姿態神情皆與金粼羽判若一人,鼻子一酸,嗆下兩行淚來。
少刻,命睛雪將其抱來,見其子閃著烏晶晶的一雙大眼睛與其對視,那目光端莊且深遠,好似金粼羽在目光深處凝眉與其對視,波蘭花之心莫名的一陣顫抖。
稍後,聞其對宮人道:
“莫喚其“冬生“,喚其“冬塞”。吾甚感,是冬天將其硬塞於吾。“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