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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打昏。
事件已驚動西班牙的刑警部門,馬德里外交部也派員來監察。卡諾斯再沒有行動的份兒,被軟禁在這所警局內。槍械當然全被繳去。
康哲夫已逃脫七個小時,仍然找不到他的蹤跡,但估計還沒有逃出託利多。卡諾斯在醫院時已通知託利多警察,把城北所有出路封鎖。託利多城東、南、西三面均是懸崖,下臨塔尤河,絕對沒有出路。
“狗孃養的西班牙人。”坐在一旁沙發上的邦納撫摸被康哲夫擊中的肩頭。“小小一個託利多,連個中國人也楸不出來!”
“那傢伙比狐狸還狡猾。”森普斯邊說邊松去領帶。
卡諾斯點點頭。他凝視掛在牆壁上的一副託利多城街道圖。大街小巷複雜得像蜘蛛網。他一眼便看出其中幾個難於徹底搜尋的死角。
卡諾斯檢討自己的錯誤。最重大的一點就是隻專注防範敵人從外潛入襲擊康哲夫,完全忽略了康哲夫從內逃出的可能性。
他實在想不透康哲夫為什麼要冒險逃亡。是為了與他同來那個女人嗎?這是唯一的可能性。看來康哲夫知道的事情的確很多。他甚至可能已查出殺死陳長德的兇手的身分。
卡諾斯所犯的第二個錯誤是低估了康哲夫的能力和膽識。在這樣危險的關頭,他竟仍敢假扮醫生俯跪在病房內,還用西班牙語回答卡諾斯的問話。當時卡諾斯跟跟身穿醫生白袍、俯伏在地的康哲夫相距不到一公尺。
地上的血大概是他自己的吧,卡諾斯想。看來他右胸的創口爆裂了。
——他能支援多久?
“絕不可以給他逃掉!”卡諾斯把拳頭捏得作響。“我要親手抓住他!”
——不要再低估康哲夫!
“把康的個人資料招來。”卡諾斯向森普斯命令。“順道打通電話到馬德里的大使館,叫那個麥卡菲儘快把我們弄出這所見鬼的警局。也叫安東尼和艾迪到這兒來。我們要集中力量拘捕康哲夫!”
矗立在紅木林中的託利多大教堂高聳壯觀,自一二二六年開始建造,費時二百餘年才完成,故此揉合了哥德式、文藝復興時期、巴洛克時期種種建築風格,是託利多城的驕傲標誌。
精美的鑄鐵塑像、木雕、彩繪玻璃窗……大教堂內更收藏了二十幅名畫家葛雷柯的力作,以及由金銀打造、高三公尺重一百九十五公斤的“聖體光子”塑像,大教堂因而成為遊人必到的勝地。
下午二時的陽光從大教堂屋頂上的“穿透孔”射進,把“穿透孔”上那幅彩繪玻璃畫中的墮落天使、嬰孩、樞機主教等七色畫像投到教堂地板上。
古老的莫扎拉布禮拜堂內一片寂靜。已過了早上九時半至九時四十五分的唯一開放時間。頭髮半白、臉容祥和的費南迪斯神父進入堂內,朝聖像半跪,在胸口劃十字,然後靜靜走到禮拜堂後面。
康哲夫在禮拜堂後一間狹小、陰暗的休息室內盤膝打坐,以恩師顧楓傳授的吐納術減緩右胸的痛楚。
“感覺好了點沒有?”推門進來的費南迪斯神父溫和的問。“我帶來消炎藥和紗布。真的不需要醫生嗎?”
康哲夫苦笑搖搖頭。“神父,實在太感激你。”
“曼多薩教授跟我是從小認識的朋友。”費南迪斯把帶來的藥品放到桌子上。“他相信的人我也一定相信。”
“我是被警察追輯的人啊。”康哲夫把從法蘭哥身上搶來的那件西裝外套脫下。“你不怕若上麻煩?”
“除了上帝,誰也沒有權利審判別人。”
“全世界的法官都不會贊同神父的說法——雖然他們不少是基督徒。”康哲夫微笑說,接著把襯衫也解開。
他右胸處裹著的紗布已染透血紅。費南迪斯神父謹慎地替他剪開紗布。
“神父,買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嗎?”
“很難找。有一位教友家中可能有,待會兒我去打聽一下。”
“神父去拿這種東西,恐怕……會惹人懷疑呢。”
“我會說:是工人借用來修補教堂屋頂。”費南迪斯神父笑說:“希望上帝原諒我說謊吧。”
康哲夫笑起來,右胸又再傳來痛楚。“可惜不能請神父替我買點嗎啡回來。”
“你放心休息吧。警察不會懷疑教堂。距離天黑還有很久呢。”
“天快要黑了。”森普斯站在警局辦公室的窗前。“康哲夫一定會趁今晚逃出託利多嗎?”
卡諾斯研讀著康哲夫的個人資料,用力地點頭。“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不能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