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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侄的親切口吻和周炳說話,而老實和氣的周炳總能夠從孟才的嘴裡,聽到一些自己沒有聽見過的東西,——每逢這個時候,他總要發生一種感激,欽佩,樂於順從的感情。於是他一面撥掉後腦勺上的雨水,一面偏著腦袋,用那雙真誠而有點稚氣的圓眼睛望著孟才,微紅的臉頰上露出一絲輕微的,不容易察覺出來的笑意。
天空還在下雨。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麼緣故,第一百三十小隊裡面有一股很不穩定的空氣開始在流動著。一種不幸的,令人不能置信的流言在向他們襲擊。一個通訊員騎著腳踏車經過他們這裡,告訴他們道:“不好了,咱們蘇維埃出了事兒了!”另一個通訊員說:“咱們的領導人中間,有人生了病了。”又有一隊巡邏隊經過這裡,說聽見別人說:“有一個蘇維埃的委員負了傷。”往後,這些話又慢慢牽連到張太雷同志身上。流言最初好像是竊竊私語,逐漸變成沙沙的耳語,往後又變成沉痛的低聲說話,最後竟發出了又粗暴、又憤怒的聲音。有一種流言,甚至說張太雷已經犧牲了!關於他的犧牲,人們甚至都已經在公開談論。有人說他在觀音山上犧牲的。有人說他在西村督戰的時候犧牲的。有人說他在赤衛隊總指揮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