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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的王侯子弟才被稱為公子。
十七公子,就是吳興郡王膝下行十七的兒子。
可是行十六的女兒才五歲,十七公子,怕不是還在襁褓之中?
而秦歸年歲二十二,眾所周知。
這點李儼也想不通,只能猜測道:“或許是一個代號。”
也只能這樣想了,池棠放下這個,擔憂地問道:“秦歸說他綁架我就是想讓我父親急一急,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父親急了會怎樣?”
李儼心中一動,問道:“他說想讓府君著急?”
池棠道:“嗯,他就是這樣說的!”
李儼蹙眉沉吟。
池長庭急了會怎樣?
借暗衛,調兵將,既要救人,也要復仇,池長庭原不是好拿捏的人。
這一點,是否在幕後策劃之人的預料之中?
還有,池長庭這番動作,即便是愛女心切,也太過了,就是他心裡也不太舒服,日後更是後患無窮——這一點,是否也在幕後之人的預料之中?
李儼越想越心驚,直到被池小姑娘懊惱的嘀咕聲打斷思緒:“我本來都逃出去了,要不是迷路進了山,說不定都找到爹爹了……”
“這一帶地形複雜,換了我一個人走,也可能會迷路。”李儼道。
池棠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悶悶地“嗯”了一聲。
李儼感覺到她沒了動靜,以為她累了,便沒有再引她說話,轉而問何必:“山裡什麼情況?”
何必早就想說了,礙於池小姑娘在,不知道方不方便說,既然太子殿下發問了,那肯定是方便了。
“是鐵礦!”
何必一句話驚得李儼與商陸齊齊停步。
“姚無忌這狗膽包天的,竟然在江南私開鐵礦!”
鐵能鑄錢幣,造兵器,歷朝歷代,都是禁止民間開採。
如姚無忌這樣擁有自己軍隊的藩王,還在偷偷摸摸開採鐵礦,總不至於是想開採出來給皇帝陛下一個驚喜吧?
“這一片山脈,有鐵礦的不在少數,裡面採礦的大多是騙進來的,還有些是擄來的,極少數是買的,我查下來,來得最久的只有五年,但是他的時候就有人在挖了,陸陸續續死了很多人;”
“採下的礦石就在谷裡煉,每隔一旬,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把煉好的鐵拉出去,我特意多留幾天,想跟著看那些鐵被拉去哪裡了——”
說到這裡,何必睨了一眼太子殿下背上的小姑娘。
“可惜被池長庭家亂跑的小姑娘壞了我的大計!”
池小姑娘將腦袋枕在太子殿下肩上,又安靜又乖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睡著了,實則睜大了雙眼,聚精會神地聽著他說話。
突然被他點到名,眼裡茫然了一瞬,隨後露出羞愧內疚的神色。
“不是池姑娘壞了你的大計——”李儼道,“是我們調查姚無忌的動作不夠隱蔽,被姚無忌發現了端倪,才派人綁架池姑娘來要挾我們,論理,是我們連累了池姑娘。”這話是對何必說的,語氣甚至有點嚴厲,說得何必低頭稱是。
“你不要多想,大道朝天,原本就是給人走的,你走在路上出了事,豈能怪自己?要怪也是怪那些作惡的人,不可過分攬責。“柔聲細語,這話才是對池棠說的。
池小姑娘原本愁眉苦臉的,一聽這話,頓時轉陰為晴,“嗯“了一聲,唇角彎彎,似盛了蜜糖。
至於嗎?
何必心裡嘀咕了一聲,感覺眼睛要瞎了。
怎麼好像哪裡怪怪的呢?
走出山嶺時,方才被派出去解決追兵的侍衛也都追上來了。
進山前散在附近的馬兒三三兩兩跑回,李儼將裹成一團的池小姑娘放在馬背上,仰頭問道:“會騎嗎?”
池棠不好意思地說:“父親帶著我騎過……”
李儼猶豫片刻,道:“我帶你騎可好?”
池棠點頭。
背都背過了,共騎算什麼?再說她自己不會騎,這裡又都是男子,也只能這樣了。
他踩鐙上馬,將她護在雙臂之間,聲音從頭頂傳道:“坐穩了?”
池棠應了一聲。
馬鞭揚起,四蹄騰飛,絕塵而去。
池棠從未騎過這麼快的馬。
爹爹帶著她騎的時候最多隻是小跑幾圈,就已經吹得她髮髻凌亂,頻頻遷怒爹爹。
可當嚴侍衛的馬衝出的時候,迎面的冷風一瞬間就吹得她睜不開眼,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