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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儼這番話,雖然說的時候語氣比較嚴肅,但措辭還是溫和的,且字字句句都是出於關心。
放在平時,池棠一定會虛心受教,甚至可能高興地往他身上蹭一蹭以示親熱。
可這回聽在耳中,池棠卻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朱弦說過的話,再看眼前的陸大姑娘,便看出了一點長輩教訓晚輩的姿態,心裡頓時不太舒服,脫口而出問道:“大姐姐,你跟我爹爹相熟嗎?”
這彎轉得有點大,李儼聽出了一點危機感,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一眼,神色淡淡搖頭:“久聞其名,不曾相熟。”
池長庭到吳縣時,真正的陸子衿已經出嫁了,沒聽說過有什麼來往。
他們的安排中,也沒打算讓池長庭和陸子衿相熟。
池棠努力地想從他眼裡發現點什麼,卻只看到一片煙籠霧罩,什麼也看不出來。
如陸大姐姐和爹爹這樣的人,有心瞞著她什麼,又怎麼會讓她看出來。
池棠突然覺得委屈,癟了癟嘴,問道:“盂蘭盆會那天,你來找我之前,真的去了後山賞花?一個人?”
李儼默了片刻,不答反問:“你不信我?”當時明明見她接受了回答,怎麼又來質疑?莫非發現了什麼?
池棠幽幽地看著他,道:“那時候雖然普明寺已經解禁了,可寺院諸門都有人守著,你真的去了後山賞花?”
她當時沒細想,後來刻意回憶才覺得不太對勁。
陸子衿性子冷清,平時在陸家也不是愛風花雪月的人,又怎會在寺院剛出事時執意去後山賞花?
匪人就是從後山進來的,就算陸子衿要去,看守後山門的侍衛也未必會允啊!
除非,有特別的人陪同……
李儼被她問得一時語塞。
這小姑娘好哄的時候是真的好哄,沒想到較真起來還挺敏銳的。
想了想,只好換了一種說法:“真的去了,未時一刻去的。”
未時一刻的時候他在池長庭那兒,池小姑娘正在午睡,應該沒法求證吧?
池棠驀然愣住。
未時一刻,她還在屋裡午睡,但是後山——
“你也遇見秦歸了?”池棠問道。
也?
李儼沉眸看她。
原來禪房聽琴之前,她還在後山見過秦歸。
池棠覺得自己明白了。
陸大姑娘起初隱瞞去後山的時辰,原來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後山遇到了秦歸……
池棠突然想起那個午後,紫薇如雨、白衣似雪的美麗,心中猛然一驚。
“大姐姐……”她突然放低了聲音,吞吞吐吐道,“我爹爹說,那個秦歸有點可疑……”
李儼蹙眉看她,心中不解。
池棠卻從他的神色裡看出了一絲不悅,彷彿是因為她說了秦歸可疑的關係。
但就算陸大姐姐不高興,她也得把話說清楚,免得大姐姐被秦歸所迷惑。
池棠鼓足勇氣道:“我爹說,他可能同那天普明寺遇匪的事有些關聯……爹爹正派人調查他……”
秦歸可疑的事李儼早就知道了,雖然不明白池小姑娘為什麼突然對他說這個,但見她有如此覺悟,沒有被秦歸所迷惑,心裡也是大感欣慰,神色一緩,點頭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聽進去沒?
池棠惴惴不安地望著他。
李儼被看得寒毛直立,隱隱覺得事情在朝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便警覺地轉移了話題:“蕭五約你要做什麼?”
池棠原先不肯說,是因為懷疑而對李儼有意見,其實這事陸子衫都知道,也沒什麼不能對李儼說的。
李儼聽完,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道:“你那個香囊,要拿回來!”
池棠安慰他道:“那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上面沒留記號,裡面只裝了一些乾花,丟了也不要緊,何況都兩年了,可能早就被蕭五郎丟了!”
“他今天不是拿出一隻兩年前的香囊?”李儼道。
對哦!
池棠驚訝地張了張嘴。
蕭琢竟然一直留著兩年前的舊香囊?他不會是留著所有收到的香囊吧?
“你把那個香囊的模樣畫出來,我來想辦法!”李儼道。
“啊?哦……”其實池棠自己也記不清香囊的模樣了,但大姐姐說得很嚴肅的樣子,她有點不敢拒絕。
哎……就算陸大姐姐沒有想當她阿孃,可還是很有以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