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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就去啊!”池長庭的回答出乎池棠的預料。
“我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沒有不讓你去的意思——”池長庭解釋道,“你也長大了,以後我們常住京城,這些應酬難免的,若能交上幾個像陸七那樣的好友,你也不必天天悶在家裡沒處去。”
池棠高興得連連點頭:“爹爹,你終於決定常住京城了?”
池長庭冷笑道:“我兒的仇還沒報,走了也不甘心!”
池棠忙順了順他的背,免得他又氣著。
池長庭笑容一軟,拉下她的手,殷殷囑咐道:“去的話一定帶上青衣,齊國公府宴人不會少,說不準會不會有不懷好意的,身邊一定不能離了人;齊國公夫人對你娘有救命之恩,要格外尊敬;要是有人欺負你不必忍,薛家姑娘再頤指氣使,在這些人面前都是會維護你的……”
池棠一一點頭。
池長庭把能囑咐的都囑咐了一遍,實在想不出什麼了,最後才道:“我們阿棠是個乖的,阿珠卻有些不懂事,你分心看著她點,別給你惹事了。”
池棠神色一動,拉住池長庭的袖子小聲道:“爹爹,二姐姐這門親事不好!”
池珍的這門親事在她記憶裡實在過去太久了,久到她進了京也沒想起來,還是今天池珠提了一下,她才記起。
池珍的未婚夫任峻是平棘伯的第二子,年方弱冠,已經是正六品的武官,雖然有家族恩蔭在,也算得上年輕有為,又相貌堂堂,待人謙遜,是個不可多得的佳婿。
去年春天,任峻在曲江池畔偶遇池珍,一見傾心,不久便請媒上門。
這門親事大房一家、包括池珍自己都是非常滿意的。
當時池長府還來信問過池長庭,池長庭也是極為認可的,
但池棠這麼說,池長庭也不敢等閒視之,忙問:“怎麼說?”
池棠皺眉道:“任二郎又對別家姑娘一見傾心,非卿不娶了,任家也嫌棄池家勢衰,在二姐姐出孝後提出退親。”
池珍的婚期在今年臘月二十,前世因為池長庭身故,她作為未嫁的侄女,要為叔父守孝一年,便延遲了婚期。
然而一年後,池珍出孝,沒等到任家來重議婚期,反而等來的退親。
後來顏殊去打聽,池棠才知道,任峻在池珍守孝期間,幾乎是同樣的招數又勾搭上了一位姑娘。
池長庭聽罷,冷冷一笑,問道:“她們為這事遷怒你了?”
池棠驚呆了:“你、你怎麼知道?”
“若不是如此,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池長庭冷笑道。
阿棠的性子他再瞭解不過,守孝就會認認真真守,絕不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除非風雨刮到了她頭上。
池棠突然眼眶一紅,扁了扁嘴,道:“三姐姐說我克父克母,還克得二姐姐沒了好姻緣——”
“混賬!”池長庭勃然拂袖,勁風獵獵,卷著手邊茶桌狠狠撞在牆上,支離破碎。
侍女們聞聲趕到門口,惶惶不敢進。
池棠忽地落淚。
她前世孤身進京,遭受冷遇,只覺得自己不討人喜歡,後來從池珠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原來他們是怨怪二房的喪事衝撞了池珍的喜事。
後來她便連半步都不邁出自己的院子,省得看人冷眼。
但她不出去,卻擋不住人家進來。
任家退親當日,池珠氣勢洶洶闖進她屋裡,指責得她無處可躲。
那時滿腔委屈也沒地方說,哪裡像現在,她什麼都沒說,爹爹就知道她受了委屈。
“爹爹……”池棠往他身邊蹭了蹭,仰著臉看他。
池長庭心中一酸,阿棠小時候經常用這樣渴求的目光要他抱抱,後來長大了,即便撒嬌也有了分寸。
嘆了一聲,怒火消盡,將女兒輕輕攬在懷裡,溫柔拍撫她的背脊。
“收拾一下,取熱水來給姑娘擦擦臉。”他吩咐道。
懷裡的小人抽噎了一聲,顯然還在傷心。
池長庭拍了拍她,低聲道:“你娘……她身子一直不好,從小就不好,她七歲的時候,大夫說她活不過七歲,八歲的時候,大夫又說她活不過八歲,但是她一直沒有放棄,一年一年地熬過來,甚至身子越來越好……後來她懷了你,大夫都說生不下來,她也不肯認命……”
“那時我也勸她不要孩子,只要她好好的,有沒有孩子有什麼關係?萬一生產的時候出了意外,讓我怎麼